换作别人,见到这一封书信,多半也就释然了。但孙可望野心太大,疑心太重,导致他忍不住多想,怀疑这是李定国与崇祯一唱一和。
疑心太重之人,往往有这样的毛病,简单的事情会往复杂之处想,在此等人眼里,世上的人都是千层饼,都是俄罗斯套娃!
孙可望一骨碌爬起来,急忙找来冯双礼,道:“不管李定国有没有背叛孤,他都必须拿出明确的态度和行动来,否则孤寝食难安。冯双礼,你带上孤的令箭和两万兵马,去往玉溪,催促李定国出战!”
几天之后,冯双礼领兵到了梁王山,刚见到李定国,就拿出令箭来,催他下山攻打澄江县城。
李定国霎时明白过来,孙可望起了疑心了,耐着性子苦口婆心道:“冯将军,我军势单力薄,只能选择防守。主动出击,必败无疑!如果国主怀疑我的忠诚,我可以把军权交给冯将军,只求冯将军三思,莫要犯了兵家大忌。”
冯双礼道:“谣言四起,军心不稳,李将军不拿出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如何能够让将士们放心?”
想了想,态度稍有缓和道:“只是让将军表明态度罢了,哪怕稍稍打上一仗也行。梁王山由我负责守卫,绝不会出差池的,将军攻不下澄江县城,鸣金收兵即可。”
李定国大皱眉头,冯双礼举着令箭疾言厉色道:“李将军,难道你真的背叛了孙国主,背叛了大西军兄弟们?”
李定国无可奈何,仰天长叹一声,带着自己本部人马拔营而起,下了梁王山,杀向澄江县城。
刚行到听潮阁一带,突然喊声四起。明军车营在四方布置下铁桶阵,团团包围了李定国的军队。
车营连接起来,犹如一道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战车上的大将军炮寒光闪闪,炮口仿佛野兽要吃人的嘴巴。
李存明骑着小母马木布泰,站在一个高坡上,笑道:“李将军,朕等候你多时了,咱们又见面啦!”
“李将军,这是车营,最能克制骑兵,朕劝你莫要做无谓的挣扎,白白让你的士兵们送了性命!”
李定国脑中闪过许多念头,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下令道:“所有将士听令,刀剑回鞘,不可轻举妄动!”
等士兵们收了武器,李定国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李存明身前,却不下跪,极为不甘道:
“我早就猜到陛下在使离间之计,也曾修书告诫孙可望,可惜他疑心太重,不听劝告。陛下,与其说我败在你手里,不如说我败在了自己人手中!”
一旁的夏完淳道:“李将军,败了就是败了,有什么区别吗?我来告诉你,其实陛下早就预料到了一切,陛下说离间计瞒不过李将军,也骗不了孙可望,可陛下仍旧笃信此计能够成功。”
“而且陛下说了,李将军肯定会写信去向孙可望解释,但只会适得其反。如果陛下没有猜错,李将军的书信送到昆明之日,便是孙可望派人来梁王山监军之时,是否如此?”
李定国道:“确实如此,送信的使者就是这般告诉我的!”
李存明叹道:“悲哀啊,当真悲哀!孙可望悲哀,李将军更悲哀,朕使用离间之计几乎相当于打明牌,你们分明不用上当的,可最终还是飞蛾扑火一般坠入朕的圈套里,世上还有比这种事情更悲哀的吗?”
顿了一顿道:“李将军,朕知道你有心不甘,你心里肯定在想,要是没有孙可望的猜忌,或许还能与朕一战,是吧?”
李定国默不作声,但神情表明,李存明的话说到了他心坎之上。
李存明摆着手豪迈道:“你走吧!”
“什么?”李定国惊呼道。
“诸葛武侯当年南征,为了彻底降服孟获,来了个七擒七纵。你李定国才能谋略远胜孟获百倍,朕要彻底征服你,有意效仿诸葛亮的做法!”
李定国愕然,随即道:“陛下心胸广阔,令人赞叹!只是放我离去,想要再次捉住我,只怕不会那么容易了……”
李存明打断他的话,目光深沉道:“朕御驾西征,很大的原因就是冲着李将军而来。好比追求一个美人,只是得到她的身体,得不到她的心,有什么意思呢?”
李定国道:“既然如此,我李定国也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更不是鲜廉寡耻之徒,我愿意与陛下打一个赌,倘若陛下能够活捉我三次,我再无话说,必定心悦诚服归顺陛下!”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李定国走回坐骑之前,翻身上马,叫道,“陛下,这是第一次,还有两次,我倒要看一看陛下是否有诸葛武侯通天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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