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深了。
一张床上的两人,轻酣入梦,仿佛睡得沉熟。
左长乐微微睁开眼,看向身边的柳若言。
明明今日是他故意这般引柳若言察觉的,可等到柳若言如他预想的一样质问他且闷声告诉他,她要学武时。
他还是……难受了。
他心爱的人要自己去闯,他又怎么能强行将人留在身边让她做金丝雀?
无论是今日下马抱着她的举动还是在达达尔的宅子里,抱着她面对那黑衣刺客的凌空一砍。
都是他的有意为之。
目的便是现下这般令柳若言产生危机感。
他在边关不能待很久,最多十日便要前往寒峰岭。
寒峰岭的矿产开采出了些问题。
北狄王密令要他出其不意提前赶去解决。
原本他有很多时间给柳若言留下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在三个月内锤炼体魄。
现下却是无法做到那般周密。
他来时一路之上便在思索究竟该怎么做。
若是他告诉柳若言要提前走,却是怕柳若言无法安心留在边关学武。
他又舍不得柳若言与他同去。
只能这般先斩后奏,等他离开之时再与柳若言说明一切。
这一夜,左长乐几乎无眠。
柳若言却噩梦连连。
终于到了东方天色发白。
柳若言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她梦到有人在追杀她,而左长乐一开始在一旁冷冷看着,直到最后才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左长乐的血惊醒了她。
而她坐起时,便发觉天色外已然微微发亮。
这是什么古怪的梦?
但却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左长乐明明在意她,却为何要冷眼以对?
想着,柳若言扭头看去,便看到身旁左长乐那双越发幽深的眼眸。
两人意外对视,均是一怔。
半响,左长乐的视线向下几分,他的呼吸忽然带上了几分隐秘的粗重。
接着便听到左长乐带着几分魅惑的声音响起:“昨晚,我才做了春梦,今早醒来,娘子便迫不及待的要诱惑我了。仔细想想,我还真的是艳福不浅。”
左长乐话音刚落,柳若言便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柳若言低头朝自己身上的寝衣看去,有些奇怪,她这是寻常的寝衣,怎么就诱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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