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奴,去死吧!”城头上的贾师爷贾三箭已连射六箭,射中四个清兵,正在射出第七支箭,原来打算射一个逃出城门洞的清兵后背心,可能是贾师爷体力已透支,也可能是没计算好提前量,一箭钉进了该清兵的屁股,那清兵不敢回头张望,一颤一颤地抖动着大屁股拖着那支箭向城外逃去,刚打了一发火铳子弹的黄狗三看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贾师爷,怎么你专射鞑奴的屁股?这已是你射中的第二个屁股了!”
“三箭之后,再连射中两个屁股,我已是超常发挥了!射中屁股也好,那狗日的清兵就不能骑马了,不能骑马的八旗就是等死了!”
“不错,不能骑马的清兵就只能等死了!不过也只是今天是这样。”旁边的周全已连射十几支箭,正在稍息一下,搭上了两人的话头。
“今天真的大快人心!如果天天是这样该有多好!” 黄狗三感叹了一声。
“以后会有很多今天这样的大快人心的!”贾师爷看着城头上持着望远镜正观察战场情形的朱明,对着这个年轻的新东家,眼里满是敬佩,对黄、周二人说道。
“是的,我十五岁开始当兵,当了多少年兵就跟鞑子打了多少年窝囊仗,从来没有这些天打的胜仗这么痛快!正是跟了朱大队长,我们才累战累胜!”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次败仗的明军战士,对于朱明的指挥,周全除了敬仰还是敬仰。
黄狗三却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向鞑奴报仇雪恨,我这辈子就跟着朱队长去打鞑奴……”
朱明此时正聚精会神的观察战场情况,没有理会三人私下的嘀咕。
当于镇海率领的骑兵出击那一刻起,敌我双方都明白,这支清兵的败局已定。
城内的街道横七竖八地躺着满地的清兵尸体,一些还没断气的清兵还在拖着伤口哀叫爬行着,被追兵冲上来一一杀死,瓮城的也堆满了清兵尸体,内门外门都清兵尸体叠堆有半人多高,城外一个又一个清兵被大火烧着身上的棉衣,拼命嚎叫着在地上翻滚,企图扑灭大火,昔日八旗大军悍不畏死的骄傲和威风荡然无存。
寒风将骨肉被烧焦的刺鼻味道被寒风徐徐吹送上来,但由于清兵尸体堆积,受伤的清兵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城外的火沟竟然有多处被压灭,一些跟上的清兵正踏着同伴的尸体,像无头苍蝇般向城外逃去。
城内各处涌出来的追兵,正推开城门清兵尸体,源源不断地出城追杀清兵。原先在城楼上的班鸿志早已赶到城门口,指挥组织追击的秩序。
看到成群的追兵扑向溃逃的清兵,城门口附近,满眼是追兵追杀清兵的场景出现。
一个衣衫褴褛的战士,没有任何盔甲,前几天还是旅顺城中的一个低微的汉人奴隶,也许为了血洗他家人的冤屈,也许为了发泄奴隶做牛做马的压抑,他手持利刀,动作非常的敏捷。他追上一个因受伤而步履蹒跚的清兵,那清兵惊觉后面有人追来,猛然回身刺出手中重剑,追击的战士可能经验不足想不到清兵会突然回身攻击,急忙侧身闪避,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堪堪躲过致命的回马一剑,清兵趁势挥剑横扫,那战士干脆往后躺倒在地上,同时一刀砍向清兵的小腿,将其小腿脚砍断,没等清兵尖叫着摔倒,又是一刀捅入其小腹,一绞一收,雪白的冰雪地面顿时鲜血与小肠齐流。等清兵轰然倒地,那战士一跃而起,又扑向下一个清兵的后背。
在旁边,一个清兵被一群战士追上,那清兵回头,挥动手中虎枪企图阻挡追兵,被一个战士一刀荡开,另一个战士趁机扑上,一枪刺中其胸膛,那清兵身着厚厚棉甲,并没立时毙命,还抽回虎枪企图反击,却又被第三个战士冲上来一刀砍中手臂,那清兵手中虎枪顿时落地,大声嚎叫,几个战士并没因此罢手,而是一拥而上,刀枪并举,狠狠地将其砍成肉酱。
寒风中飘荡着浓烈的血腥,雪地中尸体、人的各种器官、肢体混杂在一起,仿佛阿鼻罗地狱般。
在城楼上的朱明想,经历这惨烈的一幕,这些战士算是成长起来了,对清兵往日心理上的畏惧感在慢慢减退,下次就算面对清军最精锐的白甲兵,他们也不会再眨眼的了。如果要组织一支大军,这些人将是非常优秀的核心与骨干,必须尽可能将更多的人带出旅顺,渡海南下!战斗该结束了,再打下去,清兵困兽犹斗,那伤亡就大了!
想到这里,朱明回头对周全等几个人说:“该收尾了,我们下城楼去吧!”
朱明并不知道的是清兵此时派来增援旅顺的大军,由亲王级别的将领率领,此时已在路上疾驰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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