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的墨眸有些幽深。
眸底闪过一抹暗黑而又狡黠般的笑意，心情极为愉悦地回到病房，但见到颜冬凛时却依旧恢复那副冷冰冰的不悦模样。
“胳膊没事？”颜冬凛斜了他一眼。
“嗯。”容澈冷淡地应道。
颜冬凛旋即冷哼一声，佯装根本懒得管他似的，将眸光移到妹妹的身上。
但半晌后却又补了句，“脑子没事？”
黎谨言刚提过那是精神药物，他觉得服用过多恐怕会导致脑子出现点什么问题。
比如大脑萎缩，变成智障之类的。
容澈：“……”
“娶你妹妹足够用了。”他霸道地坐到女孩床边，依旧是那副将她护着的模样。
严禁其他男人抢她，亲哥也只能被排外。
颜冬凛冷嗤一声，但对容澈的态度却在不经意间缓和了些，至少没再反对他离女孩那么近，也没介意他把妹妹给抢走。
“你的病，黎谨言怎么说？”他轻轻摩挲着指腹，倏然问了句。
容澈墨瞳微泛寒意，“我没病。”
他讨厌别人觉得他有病，与生俱来的矜贵和自尊，使他一直不愿承认这件事。
间接地，不愿回忆起那黑暗的两年。
“嗤——”颜冬凛冷笑，但却也并未将他拆穿，作为兄弟到底还是心知肚明。
虽然此前因为妹妹的归属权问题，他跟容澈之间闹得不可开交，甚至还大打出手……
但兄弟终究还是兄弟，感情依旧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