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一个箭步扑上去,从后面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发狂的怒吼:“我他妈弄死你!弄死你!”
早有朝他跑过来的警官已到近前,一边言语呵斥,一边肢体上强行掰开霍山的胳膊,将两人分开。
何远姗又惊又吓,甫一获自由就腿软瘫坐在地上,薅着领口粗喘着倒气儿。
霍山被两个人从后面扭住胳膊,身体还挣扎着扑向何远姗,变调的喊着:“你他妈有什么冲我来!对一个孩子下手,何远姗,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怎么这么卑鄙?!小雅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我告诉你!你他妈一分钱都拿不到!”
何远姗颧骨泛起激动的薄红,话也没听全,模模糊糊听到后面,忍不住眼神怨毒的瞪回去,尖声回喊:“钱?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钱!”
见周围还有警察,何远姗慢慢壮起了胆,扑腾一下站起来,反扑向被制住双臂的霍山,手里死命几个耳光泄愤似的扇过去,指甲稍刮在霍山脸侧,带出了好几条狰狞的血印子。
等两人被强行带进楼梯旁的小会议室,隔着条形桌坐下冷静时,望着对方的眼神仍然溢满了怨恨。
“霍先生,何女士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激动?”艾云台站在门边,眼神示意和霍山有过接触的娄瑞先问话。
这样两个本案的重要关系人能当面对质实在是求不得,霍山一早还表示不配合,没想到这没过几个小时,居然就自己摸上来了。
艾云台非常不介意在他们彼此情绪激动的时候,来一场渔翁得利。
霍山大力的喘了几口气,嘴里回答娄瑞的问话,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自己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今天上午,有陌生人去幼儿园接走了我女儿小雅,和老师说是她,是她!”他隔桌愤怒的指着何远姗,“是她让把孩子接走的!”
说完他像是不堪重负般锤了一下绞痛的胸口,“老师后来想想不放心,给家里保姆打电话确认,我才知道孩子不见了,警官,我女儿她不见了,失踪了,到处都找过了,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没有,都没有!”
“你是说我拐走了你那个野种?”何远姗这才听懂霍山发疯的原因,顿时气得手指发抖,不受控制的站起来,“我从早上就没出过这栋大楼!所有人都能给我作证!”
“放屁!”霍山彻底斯文扫地,“你干什么还需要亲自出马?你随便指挥个人,不是大把人给你做事?你敢说上次找人去盼盼家里恶心人的,不是你指使过去的人?”
何远姗气的拍桌子,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块肉来,“你那个秘书顾盼盼不要脸,我找人寒碜她几句怎么了?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没有?我这么大的人了,再怎么着,也不会去难为一个孩子!霍山,你不是个人!外人放个屁都是香的,我,我是你老婆,你这么多年了,你信没信过我一个字?!”
这时候理智早已灰飞烟灭,跟学识修养再无半毛钱关系。
这对江北赫赫有名的夫妻俩,骂起架来一样甩不脱翻旧账胡搅蛮缠的套路,言辞和逻辑开始急转直下得分外接地气起来。
娄瑞神色严肃的走到门口。
艾云台皱眉低声说:“马上去幼儿园调监控,这种时候,绝不能再有新的不可控因素牵扯进来!记住,别的再说,务必先找到孩子,现在孩子的人身安全在整个案情之上!”
“是!”娄瑞转身回去,将头脸赤红几近缺氧的霍山拽去了询问室,详细了解霍小雅失踪的详细情况。
艾云台半带上门,缓步走到有些失神的何远姗身前,目光灼灼的俯视着她,声音低沉而缓慢,“事情没你想象的好,也或许没你想象的坏,你知道如果我是你,会怎么做吗?”
何远姗神色防备又有些畏惧的看过来。
艾云台迎视她,“你做生意,更该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不想被秘密威胁,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秘密不再是秘密。”
何远姗瞳孔闪烁,明显看出经过刚才的刺激,态度已经明显软化犹豫。
艾云台把她的动摇都看在眼里,刚准备进一步诱导,门却被突然推开。
门外站着阮咸。
阮咸该不是这么没有轻重的人。
艾云台顿了顿,和他走到门外,“怎么了?”
阮咸竟然有几分欲言又止,竟然也需要稳了稳情绪,才汇报道:“艾队,罗美娟的节目音频......刚刚霍山闹事,大家都跑下来看,蔚池乔刚回去发现,音频硬盘,不在了!”
“不在了?你是说音频丢了?”艾云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操作。
阮咸硬着头皮又说:“刚我打电话到电台那边询问,那边接洽的人说......说听说是大队这边要,所以他们直接给的是......母带......”
“不见了......母带......呵,”艾云台脑中飞速运转,良久冷笑一声,“好啊,真好啊。”
“我还就怕对方不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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