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话,咱们威武不能屈的艾队长都来示弱了,又是攻心计,又是美人计,自己这颗枯槁的心就是不锈钢芯儿的,也只能软了啊......
等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
蔚池乔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先下意识探手摸了摸身后——当然是空的。
易千里拎着早餐走进来,看见他醒了,忙过来要帮他把床板摇起来。
“又让你来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体力活儿,辛苦了。”
易千里笑笑,“乔哥你别这么客气,你说让我跟着你,这不是应该的嘛。”
蔚池乔上半身直立起来,看到滑下去的被子变成了两条。
“感觉好点了吗?还晕不晕?”易千里倒了杯热水,看着蔚池乔喝了两口,见他余光瞥了一眼除掉的手铐,抿着嘴解释,“乔哥,你的嫌疑基本解除了。”
“嗯?”
易千里扶着蔚池乔起来,直把他送到卫生间门口,才隔着门说:“医生昨晚就说,你是因为吸入了轻微剂量的某种肌肉松弛剂,那东西和你一直服用的抗焦虑药相互作用,才产生了狂躁的反应,还可能导致了间歇性失明和幻想,乔哥,从叫花旗的那个男孩指甲里的血迹中提取到了不在场第四人的DNA,哦,对了,还有,程科长还从那个霍山颈部伤口的形态,推测出凶手应该是左利手,而凶器却被塞进了你的右手,所以......”
易千里还在门外不停的向蔚池乔通报自己所掌握的案情进展情况。
蔚池乔两手撑在洗手台边,精神却有一丝恍惚......
他没跟任何人说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尤其是医生那句药物引发狂躁与幻想的说法后。
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可他清晰的记得,自己跟随着定位拐出了小院,刚到荒僻处,突然被人从身后用一块手绢死死的掩住了口鼻。
他想反抗,可手脚失去了力气,思维有短暂的停滞,眼前一黑,随即模糊的意识到身体被拖行了一段后,又被扔在了地上。
耳边有一些碎响,脸侧贴着腌臜的地面,他睁开眼从迷蒙到聚焦,只看到一个小女孩的背影——安静的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仰着头认真盯着一台老式的电视看着。
电视的播放效果不好,不时会有些闪屏,可还是能看出来正在播放的节目是有关动物的纪录片,一只兢兢业业的工蚁正在竭力想抬起一具大于自己数倍的昆虫尸体。
蔚池乔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等勉强有些知觉了,才小心谨慎的悄然爬了起来。
“醒了?”耳后有个低沉的声音,浑圆而瑰丽,堪比电视中纪录片的男配音员。
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仅仅那声音本身传达出的悠然与自若,就让蔚池乔汗毛倒竖!
可他就是无法转动身体向后,去看一看这个和他说话的人。
“你是谁?”蔚池乔问的冷。
那人回答的却和煦,只是指尖冷硬的伸向前,不留余力的钳住他微偏的脸颊,强迫他朝着电视的方向,直到那只工蚁汇集了另外几只同伴,合力将食物搬回了巢穴,才不疾不徐的说:“我就是个观众,我看它们为生存竭力挣扎很有趣。”
坐在电视前的小女孩听见声音转过脸来,扬起一个笑,刚要说话。
“嘘~”背后的人却摇了摇头,小女孩于是又转回去专心的看着电视。
蔚池乔四肢乏力,头脑晕溃,可也知道这其中必有什么隐秘的关联。
“是你让熊杰引我过来的?为什么找我?七年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嗯......”后面的人显然是装腔作势的沉吟了一下,后来大概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假,才轻笑了一声,更贴近了蔚池乔的耳廓,说:“我只是一时兴起,想试试重新缔造一下动物世界的规则。如果你加入,那也应该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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