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中,李牧对李季行礼道:“父亲。”
“国丈,这是犬子李牧。”李季先是向国丈介绍,然后又对李牧说到:“此乃御史大夫,也是王上的国丈。”
“李牧拜见国丈!”李牧行礼道。
和御史大夫比,国丈没有实质权利,但比御史大夫高贵许多,所以称其国丈。
国丈打量着李季,点头道:“不错,不错,气质出众,相貌俊朗。你父说你比常人聪慧十倍,老夫不信,所以想看看你是否如你父说的那般聪慧。”
“不敢当,晚辈只是比一般人想的多一些,勤奋一些。”李牧拱手说到。
“谦虚是好事,但不要一味的谦虚,也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能力,显示出自己的价值。”国丈认真道。
“晚辈受教了。”李牧郑重其事的行礼。
国丈满意的点了点头:“考验一个人的聪慧,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读书,看其能记住多少,对书中经意理解多少,你都读过什么书?”
李牧稍做迟疑状:“晚辈读过几百书简,不如由国丈大人随意一说书名,看晚辈是否读过。”
几百书简?国丈下意识觉得李牧是在夸大其词,但看去表情作风,又不像。
沉吟片刻,国丈觉得还是要给李季一些面子,不能挑太难的,万一李牧答不上来,会让众人尴尬。
“你这年纪,正是上官塾学法的年纪,那我就考你《秦律》如何?”
“请国丈大人出题。”李牧一脸平淡,在他人眼中,这是自信满满的表现。
“《秦律》第二百七十六条是什么?”
“是……”
“做何解?”
“是……”
“如果有人……那应该如何判定?”
“应……”
“……这种情况,是触犯了那一条《秦律》。”
“触犯了……”
“如何定罪,定什么罪,怎么罚?”……
每个问题李牧都对答如流,这让国丈来了兴致:“《秦律》你已掌握,那《新垦赋》可看过?”
“农,国之根本。田……”李牧直接背诵起了《新垦赋》。
“好好好,那《新垦赋》是为了表达什么?”
“表达的是……”
“不错,那《叠加法》。”
“叠……”
“《复送渐》呢?”
“复……”
国丈由浅入深,由出名的,到默默无闻的书简,问了数十书简,李牧都对答如流。
“果然聪慧!普通人只要勤奋好学,也有可能,但你有睡疾,一日只有一两个时辰,能达到这种程度,不是简单的聪慧了!”国丈称赞不已。
“虽然上天给了晚辈睡疾,但也给了晚辈过目不忘的天赋。晚辈也只是倚仗天赋罢了。”李牧情绪道。
“过目不忘?”国丈一惊。
“是。”李牧点了点头。
“怪不得你有睡疾,却能记住几百书简。可惜啊!如果没有睡疾,你必定超过我与你父。”国丈既感叹,又惋惜。
“疾是天授,过目不忘亦是天授,有失有得。”李牧豁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