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了一周以后,才慢吞吞地下床。
拖鞋就放在她的腿边,她却并没有穿上拖鞋,就这么光着脚踩在红木地板上,红木有些凉,踩在上头有一种凉快。
她先是走到那小储藏间前,推开门往里头看了看,惊讶地发现那果然是一处衣帽间,跟澳园不同的是,澳园里的衣帽间跟浴室是在不同的两边,而这里的浴室却是在衣帽间的最里头,也就是说若想去浴室就必须穿过这衣帽间。
衣帽间里挂着的都是精致的女装,每一件都是可以叫得出口的国外名牌。
曾经巩眠付也给她买过不少的名牌衣服,但是她怕穿成那样去学校会被人在暗地里指手划脚,所以,她都是穿着一些旧衣服,不然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料,甚少会去买什么名牌。而巩眠付之前给她买的一些名牌衣服也就被她搁在了衣帽间的最深处,穿的次数是廖廖可数。
巩眠付从不勉强她,久而久之便由着她去了,不过,他还是不时会从国外订购一些价格昂贵的衣服,然后被她看见以后就免不了一阵抱怨。
江沅发现,这衣帽间的衣服大多数都是万元起跳的,最便宜的那件也得三万多块,实在是奢侈得很。
不过,她也发现了在这些衣服中间,有一个柜子是放着一些比较旧远的衣服,看上去起码有二十几年的历史了。
她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这间房间应该是之前有什么人住过,这会儿倒是让她给占了。
走出衣帽间后,她又仔细打量了一圈,而后才缓缓地走向房门的方向。
她想要拉开房门走出去,可是当手触及门把想要拉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么拉都拉不开,这门就像是被人上锁了一样,任凭她怎么摆弄也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
她的眼底露出了一丝惊讶,弄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打不开,她不由得有些急了,用力地拍打着厚重的门板。
“外面有人吗?”
她大声地呼喊着,可等待了很久依然没见门外有一丝的回应。
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想要隔着门板听听外头的情况,却发现这扇门太厚了,她根本就听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过于安静的氛围让她有些慌乱,她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面对的竟是如此的一个情况,想起自己昏睡前最后一个看到的还是罗穸,她的心就不禁渗进丝丝的冷意。
房间里,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她拍了好一会儿,拍到手都累了,而嗓子也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有些嘶哑,或许是意识到不会有人来给她开门,她沉寂了下来,后背顺着门板慢慢地下滑,身子软瘫在地板上。
她目光无神地望着房间里的一景一物,冰冷从脚底冒升,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骇,冷得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不已。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她慢慢地扶着墙站起身来,余光不经意地一扫,竟瞥见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杯清水与一些食物。
她走了过去,看着那杯清水以及旁边的食物,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随后,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偌大的房间里,过多的空旷让她有些不是很适应。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将她锁在这里,竟还备好了水跟食物,而这其中所隐藏的意思可想而知。
屋里是有露台的,可是此时露台的落地玻璃窗却是紧紧地关闭着,她走到玻璃窗前向外望去,由于外头的天色浓黑,她除了一片漆黑之外根本就看不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