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夫人跟苏晓珺聊了一会儿,终于谈到正题上来。
“璃儿,你已到双十的年纪,过了岁末,已是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娘琢磨着,给你寻一个合适的人家...”卓夫人语重心长道。
苏晓珺挑了挑眉,苦笑一声,“娘,女儿已经说过了,婚嫁之事,女儿自有定夺,您不必费心操劳!”
“那怎么能行!”
卓夫人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拉起苏晓珺的手,“既然你已回到相府,就是娘的乖女儿,若再不出嫁的话,恐怕就...”
“娘...”苏晓珺一脸无奈,微微叹息一声,“女儿还想永远留在娘的身边,哪儿都不去呢!”
“傻孩子,竟说胡话!”卓夫人点了点苏晓珺的额头,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娘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你毕竟是女儿家,怎可孑然一身呢?”
苏晓珺还想争辩几句,被卓夫人按住话头,“此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娘托人帮你打听打听,咱们京城,什么都缺,就是名门公子哥!”
说到这里,卓夫人扬起笑容,捋了捋苏晓珺的秀发,“一晃都长成大姑娘了,在外又吃了那么多的哭,娘这心里...”
说着说着,卓夫人竟抹起眼泪,哭得甚是凄凉。
苏晓珺长吁一口气,抚了抚卓夫人的后背,轻声劝道:“娘,好端端的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卓夫人点了点头,擦干泪水,止住了哭声。
母女二人一直坐到黄昏,当厨房那边准备好饭菜,卓夫人才站起身,“瞧瞧我,在这儿坐了一整天,我得去紫林园看看月儿,先走了!”
“娘不急,今日厨房炖了药膳汤,吃过以后再去吧!”苏晓珺挽留道。
卓夫人一想也好,很久没尝到药膳汤的滋味儿了。
待吃饱喝足,卓夫人才带着玉澜走出松林苑,去看望卓月儿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阑尾手术,卓月儿就像天塌下来一般,整日缩在床上,连吃饭喝水,都得清河过来伺候。
眼见卓夫人步入卧房,卓月儿身子一晃,又瘫在床上,手扶额角,低声呻吟着。
“月儿,肚子还疼吗?”卓夫人坐在床头,一脸关切地问道。
“疼,非常疼,不知道姐姐对我做了什么,女儿只要一动身,就刺疼的厉害...”卓月儿胡言乱语道,以此来博取卓夫人的关心。
卓夫人听后,赶忙吩咐清河,“快去宫里把郝太医找来,快...”
清河:“......”
这郝太医是招谁惹谁了,相府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郝太医必须第一时间赶到。
特别是卓月儿,三天两头就要闹出一点动静,不仅波及到了整个丞相府,就连皇宫的太医,每每听到卓月儿患了病疾,都是头疼的不行。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卓夫人沉下脸来,大声训斥道。
“是,奴婢这就去!”
清河应了一声,刚要走出去,就被卓月儿叫住了,“不必了,许是姐姐对我动了手脚,即便郝太医过来,也不能直达病理!”
“这,这怎么可能?璃儿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卓夫人摇头道。
卓月儿轻叹一声,盖紧被子,“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姐姐她心性歹毒,日后你和爹爹都要防着她点,莫要...”
“住嘴!”
卓夫人呵斥一声,站起身,“你姐姐不计前嫌,给你看病,你怎能说出这样令人心寒的话?”
卓月儿愣了愣,赶紧捂着肚子,‘虚弱’地痛呼,“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