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三个人走得非常近,但却一路磕磕绊绊。
主要还是山路本就不好走,宗福来想前手能拉住父亲,后脚能拽住未婚夫,这难度太高。
终于来到父亲说的那处下山的地方,“爸,这就是个悬崖,你怎么说是路?”
宗福来看了看,这所谓的“路”,跟悬崖相比没什么不同,要想下去还真只能攀着老树伴生藤。
“咦,这些藤少掉不少,我那次来的时候还挺多。”宗庆山略有些惊讶。
好多年过去,老树伴生藤少掉些也正常,他继续带路往下走。
宗福来从来没想到,自己需要通过攀爬老树伴生藤下山,还好母亲给自己缝制有特殊手套。
否则赤手抓老树伴生藤,万一手滑,摔下去的后果不敢想像。
就算手不滑,那老树伴生藤有小毛刺,并不是光滑如木头,刺伤手皮是肯定的。
还没下去,她就觉得头晕,若是可以选择,她一点都不想从这里下去,宁愿绕远一点也不想抄这个“近路”。
任远博见她半天不敢下去,有些担心,“福来,你还好吧?能不能单独下去?要不要我帮忙?”
“要!”字还没开口,父亲在下面催,“闺女,快下来吧,我已经准备好接应你。”
父亲之前讲的话言犹在耳,她担心万一断掉,“这藤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吗?”
“要不这样,我给你弄个保险,他将另外一条藤拉过来,朝她腰间缠上一圈再打好结。”
宗福来在他的手碰触到的时候,脸羞得通红,不过还是强自镇定道:“你这个方法真好,我现在有勇气下去啦。”
手里一根老树伴生藤,身上一根“保险绳”,她缓缓向下挪。
当双脚踩到地面时,她的心踏实下来,一抬头父亲满脸堆着笑,“我闺女不错,能干!”
独轮车上能摔的东西都往下扔,车是任远博用老树藤捆着慢慢放下去。
他下到地面,没有立即归拢整理独轮车上的东西,而是在周围四处查看。
“村长,你当初从这里摔下来,然后”
宗庆山脸色变幻起来,这准女婿似乎把他的事情当成案子在查,让他有种并不是很靠谱的感觉。
“我摔下来运气还好,没缺胳膊少腿,但鼻子摔破,身上和腿上也都有伤。”当时那个狼狈,这么多年他都没忘。
老丈人当年在这里受伤颇重,“那你是怎么找到那墓地的?”
“那地方就在旁边,我当时哪里敢直直往下摔,在空中就把身体团成一个球,然后掉地上就一直滚,不知怎么就滚到墓地那边。”
特别是后面他在地上滚,这真就是个随机概率问题,是以他没有怀疑过那几个人。
其实到现在,他依然半信半疑,不愿意相信。
宗福来独自一人把独轮车和上面的东西收拾整理好拉着过来,就听到任远博开始他的推理。
“我个人觉得,他们不是针对你个人,仅仅是需要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正好你出现。”
宗庆山闭上双眼,“原来不是非我不可,若是这样,那确实是能解释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