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黄巾都是青壮,皆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这个年纪,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如此一来,只需要打乱部曲,将其加入步卒中重新构建。然后一个急行军,一场战争,就可以将其催熟,使得黄巾士卒更为融入。五千黄巾加入,让嬴斐麾下大军,一下子暴涨。过万大军在手,其虽无绝代谋士,更无无双悍勇之士。但是,仗此强兵,对于任何大军,嬴斐都敢一战。俗话说人数过万,无遮无沿,正就是这个道理。过万大军,绝对的数字,强大的视觉冲击,带来的自信心,简直就要澎湃。嬴斐星目一挑,望着身后的大军,道:“大军来拔,直插平原县城。”“诺。”……“驾。”战马扬起四蹄,撒丫子狂奔。几天下来,积蓄的力量,仿佛一下子就要爆完。“希律律。”打出一个响鼻,乌骓纵横而去。其乃良马,速度甲于一般战马。嘶鸣声嘹亮,健壮有力的马腿,迈步极大。“驾。”马鞭挥扬,其势煌煌。两千大军,兵势浩荡。剩下一万步卒,紧跟其后。“将军。”一名魏武卒士兵,浑身是血。跌倒在血泊中,目露渴望。其手扯着魏良,道。“兄弟,汝有何遗言,烦请告知。”经历过无数次,每一次魏良都会难受,眼眶都会发红。魏良遵下身子,一把抓住满是鲜血的手,哽咽,道。“家中父母,请……”话音中断,瞬间其头便偏了下去。魏良虎眼中含着泪,道:“兄弟放心走好,汝父母,便是良父母。”一句话,直指本心。其语气坚定,决无更改。“轰。”魏良抹去眼中泪水,猛然间起身,大喝,道:“高唐已破,大军立即出发,直逼平原县城。”“诺。”七百魏武卒,大喝。这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其洞彻天地,一下子炸裂。“驾。”手中长戈前指,魏良跨马而去。其身后,七百魏武卒,活生生就是七百杀神。浑身浴血,凛冽的杀气,根本遮掩不住。更何况,七百魏武卒,从未遮掩,滔天杀气滚滚,就像一把刚刀,犀利无比。其一路所过,万物避退。凡是有生命的,都经受不起这等强悍的杀气。其凌厉的就像一把剑,逢敌必杀。七百魏武卒气势惊天,大军浩荡而过。其势浩大,犹如九天之上,怒雷炸裂。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有十几万大军。魏良虎目炯炯,心里各种战术推演。在高唐,其以一千大军硬悍三千黄巾,一战结束,折损三百。剩下的七百,战力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亲眼看到同胞战死,七百魏武卒怒不可揭。手足之情,有时候更甚一切。“驾。”“驾”……七百匹战马,如同怒龙。其速度快如闪电,一下子射了过去。“希律律……”战马嘶鸣,其势滔天。愤怒飞起,连人带马都被感染。此时此刻,七百魏武卒,心怀耻辱,怒意充斥胸膛。其恨不得立马化身恶狼,将其撕的粉碎。扬至天空,肉沫纷飞。连续两天,不分昼夜的厮杀。魏武卒悍不畏死,其势大如天。不断剿杀,不断追逐。将高唐一县百姓,将军,士卒等皆斩首之。一战结束,鲜血侵红地面,尸骨堆积如山。其场面血腥无比,简直就像十八层地狱一样。这极其罪恶,其根本就是屠城。魏良引爆了魏武卒的杀心,其一下子疯狂了,将致死抵抗的太平道斩杀殆尽。其后更是大开城门,将城门一切道观砸毁。更将太平道人,一一诛杀。可以说,七百魏武卒,一时间杀了好几千人。所以其每一个皆浑身浴血,杀气浓郁的收敛不住。……与此同时,从兖州到达青州的驰道上,六千大军徐徐向前,典韦手持铁戟,立于前,死死的守卫着郭嘉。“军师。”“汝有何事?”郭嘉眸子一闪,抬起头,道。典韦一路之上,话语并不多。以至于,两人交谈,近乎于零。“军师,大军已过兖州,进入了青州境内。距离平原郡首府,不过六十里。快马一个冲锋,就可以抵达。”“军师有何良策,可教吾之!”典韦虎目侃侃,其中精光闪烁。他对于自己,定位十分清楚。所以在此刻,其问计于郭嘉。“大军继续向前,以浩荡之势,兵临平原县城。一路制造出最大动静,吸引一切黄巾火力。”“嗯。”典韦虎目一缩,点了点头,道。他心里清楚,郭嘉虽名为军师,却一直都是大军的核心。其一言一行,都深深影响着步卒。几个眼神过去,典韦虎目圆睁,大声喝,道。“大军停止前进,埋锅造饭。”……夕阳西下,此刻天空中最后的一抹黄色,正在消散。六千大军,闻声而止,其纷纷下马。一时间,饭香袭来。炊烟袅袅,香味扑鼻。典韦抽了抽鼻子,转头看着郭嘉,道。“奉孝,此战汝有几何把握?”“七成。”闻言郭嘉点了点头,道。根据可靠消息,平原县还未被黄巾肆虐,此时此刻,依旧掌握在汉军手中。其欲掌控平原郡,就只能攻取平原县城。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率领麾下之兵,专攻一处。将合围之兵,逐一击破,破开黄巾对于平原县城的四面围困。唯有如此,才能在兵力弱小之际,一举攻伐平原郡。更何况平原县城,此时并未落入敌手。平原郡守杨萧苦守,其之意志坚定,世所罕见,此人必然难缠。“干了。”七成是一个高比例,更何况这是战争。一场瞬息万变的活计,其攻守之势,旦夕之间就可以变化。战争微妙复杂,容不得一丝大意马虎。七成,其实就是必胜。有的人,五成不到,便挥师讨伐。一声大喝,典韦心里热切。其虎目之中,战意肆虐,直冲而出。因功而封候!典韦身具勇力,自是不甘心当一个小兵。七尺男儿,立于世间,自然是追求功名马上取,其名载史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