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是他能堅持十幾年天天搓麻賭博,就理解爲什麼能有這種毅力了。”
他倆說了半天病人的情況,聲帶已經被人爲損害,再想說話是不可能的了。
還有,患者四肢沒了,整個人生理組織嚴重損害。
說直接點就是熬到了人類極限了,要想康復已經沒可能了。
聽他這麼一說,鄭毅捏着下巴,思考了一會,淡淡的說:
“大夫,我們本想讓他提供兇手的情況,看樣是不行了,這樣,我們算是求您了,
給他保住幾天生命,再讓在外地上學的孩子來看一眼,切記不能……”
鄭毅想着這個職業賭徒的孩子,如果看到明月現在半截身子,還沒了胳膊,還將是怎麼的心情。
他申請崔大夫把這傢伙搬到急救中心裡,等親屬來時,身體用白布蓋着,在玻璃外面看看就行了。
還安排張秘書他們,帶些警察配合好,就說這傢伙被人暗殺,屍體到時候要解剖處理。
……
一羣人走到門口,鄭毅有些離奇的往後面的手術室看了一眼。
沙波看到了,悄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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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長,你什麼意思啊?這種人就是死有餘辜。”
聽了他的話,鄭毅心想這傢伙心眼太直了,什麼時候都要辯證的看,一個賭徒固然可恨,可誰也沒權力讓他比死都難受。
回到辦公室,張秘書已經把新的調查情況送來了:
這是一份關於孫哲近年來活動軌跡的材料。
瞄了一眼厚厚的分析報告,鄭毅有些疲倦的擺擺手說:
“老沙,回去吧,我想靜一靜。”
沙波現在一想起這些複雜的案情就頭疼,其中的原因不光是案子本身撲所迷離,還有個一點,那就是容易疏忽了潛在的線索。
一個想法,一個猜測,一個看似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能隱藏着巨大的信息。
當他腳步聲消失在走廊後,鄭毅打起精神,拿起厚厚的材料,慢慢的看起來。
孫哲的那些灰色收入,參與的一些不法交易的事,一一忽略,
不再深入看下去,因爲鄭毅知道這些事只能讓自己更加了解他的貪婪,和一個僞法律工作者坑人的高明手段,
這些一對一的交易,就算對方起訴,因爲孫哲已經死了,很多事到頭來也只能不了了之。
何況,那些參與了這些違法犯罪的人,很少有站出來作證的。
看到上面有一行字,鄭毅拿着筆重重的再上面畫了個標記。
這段內容和明月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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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明月參與了一起非法拆.遷,在中間賺了鉅額的差價,因爲當時打壞了不少人,被起訴到了法院。
作爲專門代理熱點案件律師的孫哲給他代理出庭。
從他不在場、缺乏唯一性的證據等一百多個證據入手,舌戰羣雄,把檢查員和法官一一反駁。
按照他出的主意,明月拿出十幾萬塊,挨個到受害者家裡慰問。
說是人性化援助,最終讓這個震動當地的案子慢慢沒有了動靜,最終沒判實體刑。
“一個吃貨,一個坑人的律師,一個賭徒,下一個是誰呢?
警局裡以往的傳統併案太籠統了,他們是偵查好幾個有關聯的,我們卻是還得預防,預防一羣該死的傢伙被殺,這是爲什麼?”
鄭毅心裡盡情的想着,同時發出了一聲感到前方一片迷茫的無聲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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