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蝶笑道,“大珍,这正是黑牛玩的障眼法,他杀了傻子之后,直接去找于寡妇,他当晚去找于寡妇亲热,不是因为饥渴难耐,而是因为他需要于寡妇给他提供不在场的证明。”于寡妇听了,不觉哆嗦一下,“妈呀,原来黑牛这个死鬼是杀了人之后才来找我的,一想到他是在用一双刚掐完死人脖子的手来摸我,我就感觉浑身发冷。哦?我想起来了,他在跟我亲热的时候,不断地用手掐我的脖子,这种动作是以前没有过的。”庄梦蝶道,“黑牛之所以会在跟你亲热的时候,有掐脖子的动作,是因为他刚杀了傻子,很紧张,想借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可是他的手还是在机械地重复之前做过的动作。”“当时我还问他,你今晚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可怕,他笑着说没事,想玩玩重口味的玩法。”“他那么说,完全是在掩饰自己的慌张,他当时掐你的脖子只是神经质重复之前做过的动作罢了。”于寡妇惊得魂不附体,“姑娘,你现在一说,我也觉得他来找我的时候,样子很古怪,身上还有一股子酸臭味,黑牛虽然粗粗大大,还是挺爱干净,他身上连汗味都很少有,现在想来,那股子酸臭味应该是他从傻子身上沾来的,傻子从不洗澡,他身上臭的要命。”大珍冷笑,“于寡妇,你个贱人,知道了又能怎样?现在我的改锥还在你阴门附近呢,只要我用力一捅,再这么左右一摇,你的子宫就彻底完蛋了。来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是时候毁掉你这个贱人了。”说完,握紧了改锥就要往里扎叶天厉声道,“大珍,我命令你马上放下改锥,只要你敢捅进去,我就立刻开枪。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村长劝道,“大珍啊,你赶紧放下改锥吧,不要一错再错了。”大珍似乎想通了,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那把改锥也顺势从于寡妇的大腿内侧滑了出来。李元泰见状,立刻把改锥夺了下来。于寡妇这才如释重负地喊道,“快,把我放下来啊。”村长和庄梦蝶赶紧帮她解绳子,绳结系得很紧,村长踮着脚尖,解了半天才解开。解开绳子之后,村长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于寡妇遮羞。这期间,叶天担心大珍玩花样,一直用手枪指着她的脑袋。“你丈夫黑牛呢?”“不知道。”“大珍,你给我老实点,现在,我们已经查到你跟两起命案都有直接关系,希望你还是清醒一点,把你和黑牛的犯罪事实交代清楚。”“我没啥可交代的。我和黑牛,就是一对勤劳本分的夫妻,我们没有杀人,去年的车祸案不是我们做的,今年,傻子被害,也跟我们没关系,你们休想冤枉好人。”大珍嘴很硬,脸上一副你冤枉我的表情。叶天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撒谎吗?还敢说这两桩凶案跟你无关吗?”“叶警官,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你说这两桩案子都跟我们有关,你的证据是什么?”叶天噎住了,没错,其实,有关于黑牛是凶手这件事,完全是庄梦蝶推理出来的,要说实锤的证据,确实没有。这案子如果移交法院,估计那个不成形的小泥人肯定会被众陪审员质疑为形状不明不足采信。至于说到用红信石的粉末毒死了傻德子家的狗,首先,这个村子的后山就有红信石,像红信石粉末这类东西,早些年,村民们是拿它当药来治病的,几乎家家都有,而黑牛家里有红信石,也很正常,并不能认为是黑牛为了杀死两条狗而特意准备了一瓶药粉。目前,想要直接掰开大珍的嘴,应该是难度不小。因为所有罪犯都不是傻子,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全都会赖得一干二净。叶天冷静下来,咳咳两声,“大珍,我再问你一遍,黑牛在哪里?”大珍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这我哪知道?谁知道他又在外面找了什么相好,现在这个时间,他指定是在相好的家里睡觉呗。现在社会变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再加上外面的女人也贱,没事净瞎勾搭他。”说完,恶狠狠地瞪了于寡妇一眼。“你别胡扯了。现在的黑牛,如同惊弓之鸟,他哪里还有心思跟女人睡觉呢?”“那我就不知道了。”大珍满不在乎地把头扭到一边,看着堆在墙角的蔬菜。“哟,最近天气回暖,白菜都放烂了,萝卜也长出叶子来了。这些菜得赶紧吃完了,要不,都得烂掉,烂掉就太可惜了。萝卜可以腌萝卜干,这个大白菜呢,对了,我可以做成酸菜。黑牛最爱吃酸菜粉丝了。”大珍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不看叶天的脸色早就胀得像猪肝。“喂,大珍,我现在问你话呢。别跟我扯什么腌菜的事。赶紧回答我,黑牛去哪里了?”大珍像是没听见叶天的话,一双眼睛继续在地窖里环顾。“哦,对了,我还有大蒜呢。我真是左了,像大蒜这种东西还是应该挂在院子里晾干,放在地窖里,只能是捂着发芽了。啊哟,省了半天,还是都给浪费了。”叶天实在受不了了,把子弹咔咔上膛,对准大珍的眉心,冷笑道,“大珍,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大珍依旧是看都不看叶天,脸上忽然现出奇怪的表情。“哦,对了,我还有好些芥菜疙瘩呢,芥菜疙瘩这玩意可得赶紧腌上,腌得了,吃之前,过水泡一下,再用香油拌着吃或者直接炒着吃,可是上等的下粥好菜呢。”“够了,你别再装傻了。再絮叨下去,我就不客气了。”大珍眯缝着小眼睛,像是看了叶天一眼,笑道,“胡萝卜的最新吃法是泡醋吃,最新研究表明,醋可以瓦解顽固的胡萝卜素,所以醋泡胡萝卜才最利用人体对胡萝卜素的吸收。”叶天怒道,“大珍,你脑袋出问题了吧?我问你正事,你干嘛总扯些蔬菜的吃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