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淡淡一笑，“早了，这些事，还是表弟去年告诉我的呢，你这么紧张干吗？即使表弟真的从去年就开始吸毒了，你们也还是被蒙在鼓里。”丑女感觉眼前一黑，几乎摔倒在地。“我的儿子，他真的从去年就开始吸毒了吗？”少女冷笑，“婶婶，你们夫妻俩，叔叔每天忙着打牌和勾搭女人，你呢，每天忙着看住叔叔，你俩都太忙了，所以你们根本没空关心和管教自己的儿子，才使得表弟成天跟那些街头混混在一起。表弟的堕落，你们是有责任的。”丑女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可是侄女，这些事，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肯告诉我呢？”少女笑道，“因为在我直到表弟玩毒品的时候，我和你们之间已经是对立关系了，你说这种情况下，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即使是我告诉你们，你们会相信我的话吗？其实现在，他都死了，你也没必要难过了。”丑女摇头，“不！即使他已经死了，我还是想搞清楚他生前有没有碰过那些可怕的东西。”少女冷笑，“婶婶，你还真是爱做无用功呢。现在表弟都死透了，你也死了，你还追究他吸毒的事干吗？难不成你还想挽救他吗？”丑女哭道，“侄女，你没做过母亲，你不懂一个母亲的心，现在的我，知道孩子吸毒之后，震惊之余，还有懊悔和心疼。”少女冷哼一声，“切，婶婶，你早干嘛去了？你又不上班，每天大把的时间，都不知道管教儿子，现在知道儿子染上毒品，你才开始难过，是不是为时已晚？”丑女低声道，“侄女，不管你如何讥讽我，我还是很想知道。”老头咳咳两声，“其实。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吸毒，还有最简单的方法。”丑女惊道，“什么方法？”老头笑道，“吸毒的人，胳膊上都有针眼，你只要检查他的胳膊，看看他的胳膊上有没有针眼，就全都清楚了。另外，毒瘾发展到一定程度，吸毒者的牙齿也会发生变化，看牙齿也能看出来。吸毒者的牙齿受毒品的腐蚀，变成黄褐色，而且牙龈还会松动，萎缩。大妹子，别怕，你要是真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没有染上毒瘾，就检查一下他的胳膊和牙齿吧。”丑女哭个没完，不敢上前，少女和老头只得走到停尸床跟前，帮她检查，结果果然发现尸体的手臂上有好多针孔，牙齿的颜色也偏黄。少女啧啧两声，“婶婶，看来表弟早就是毒虫一只了。”丑女扑在尸体上，嚎啕大哭，“不！你们在胡说。”老头苦笑，“大妹子，你干嘛要否认事实呢？孩子学坏，跟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有很大的关系，你们俩长期不务正业，对孩子影响很大，而且你们又对他疏于管教，才让他堕落到跟街头混混在一起。孩子能有这么个结果，你们夫妻有直接的责任。”少女笑道，“婶婶，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再哭他也回不来了，还是节哀顺便吧。”丑女一把抓住少女，把她拖到另一张停尸床跟前，恶狠狠地道，“可恶的小狐狸精，你好好看看这是谁？”少女看清床上躺的人是谁的时候，不由地大吃一惊，“王律师？你怎么会躺在这里呢？”尽管刚才听见丑女瞎扯了一通，少女仍旧没把律师的死讯当回事，因为在她眼中，婶婶就是一个成天胡扯八道的主儿，婶婶的话，她是不会当真的。可是眼下，容貌端正的律师就躺在她的面前，他苍白的脸颊和凹陷的胸脯表明，生命已经离他而去了。少女站在床前，禁不住泪水盈满了眼眶，啜泣起来。“王律师，想不到你真的死了。”看着少女落泪，丑女像是终于扳回一局，得意地笑道，“我可爱的侄女，我刚才就告诉过你，律师早就死了，你偏偏不信，这下，你信了吧？”“王律师，你究竟是怎么死的？像你这样善良的好人，为什么会死？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丑女哈哈大笑，“侄女，你真会演戏，杀死律师的人不就是你吗？你装的还真像啊。话说你这种先把人杀死，再装成圣母哭泣的样子，还真能唬人呢。如果我是查案的警察，真的会被你给骗了。”少女怒道，“婶婶，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压根就没有杀人。律师的死，跟我无关。”丑女冷笑，“是吗？亲爱的侄女，你现在就打算推得一干二净了吗？只可惜，我亲手把你抚养成人，对于你，我太了解了。这一切，都是你亲手策划的。我把你锁在后背箱里之后，你从后背箱里爬出来，勾结律师，指使律师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了我们一家三口。然后，你担心事情败露，就杀死了律师灭口。你是举起沉重的石夯，把律师给活活砸死的。”丑女指着尸体凹陷的胸部，双手高举，做出举着重物，用力砸下去的手势。少女哈哈大笑，并且鼓起掌来，“婶婶，真棒！”丑女怒道，“侄女，你果然是没有廉耻，我揭发了你的罪行，你不但毫无羞愧之色，还有脸笑，还鼓掌？你简直就是一只畜生啊。”少女厉声道，“婶婶，你说谁畜生呢？你给我嘴巴干净点。真正的畜生是你们一家三口，明白吗？”丑女大笑，“哟，侄女，你还真是会洗白自己，对，我们一家三口杀了你，我们是杀人犯，那么你呢？你杀死律师的事，又要怎么说？”少女一字一顿地道，“我根本就没有杀死律师。我再说一遍。”丑女冷笑，“很好，看来律师是自杀的。只可惜，明眼人一看就知，律师是被人谋杀的，因为没有人会蠢到举起石夯来砸自己。而且，以律师这种小细胳膊，估计根本举不起石夯来。”少女冷哼一声，“婶婶，你能这么说，看来也不是完全无脑。既然你都知道，律师举不起石夯，那么体力明显不如律师的我，又怎么可能举起石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