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笑道,“好吧,你的分析似乎也不无道理,的确是这样,人死之后,体温的降低跟当时的气温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现在,你说这么一大通,又想说明什么?”路飞笑道,“你咋这么木呢?我说了半天,只为了说明一点,人死之后,体温降低的速度跟当时的气温有关。”魔钺苦笑,“可是这一点,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似乎不需要再特别说明了。”路飞冷笑,“你这是又想打断我吗?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当时小个子的心理状态是怎样的。一开始,小个子一挨到那女人身体的时候,感觉没有体温,并没有立刻感到大惊失色,可是仔细一琢磨,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不对劲了呢?因为当时的气温还算可以,也就是那种20°左右,按说这个温度,并不会大幅度地影响尸体降温,而且,现在还要提到跟尸体降温有关的另外一个关键因素——时间。也就是说,从那女人倒地死去,截止到小个子一点点地挪到女人身边,这段时间,满打满算,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样子。”魔钺冷哼一声,“十来分钟?有什么问题吗?”路飞笑道,“十来分钟?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人死之后,体温降低的速度除了跟气温有关,还跟时间的长短成正比,也就是说,人死之后,时间越长,体温越低。刚才也说过,当时的气温是20°,这种气温对于尸体温度的降低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只是十几分钟的话,尸体的温度并不会一下子降到室温的温度,至少不会碰上去给人以凉冰冰的感觉,其实,也就是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尸体不可能一下子凉透了。可是现在,小个子挨着那个女人的身体,却是感觉凉冰冰的,是一种凉透了的感觉。总之,就是那种死凉死凉的感觉,这感觉不对啊。按说这刚死的人,不该是这种死凉死凉的感觉,才十几分钟的时候,当时又不是那种冰冻三尺的季节,一具尸体绝对不可能凉的这么快呀。小个子越想,心里越毛,不知是因为紧张过度,还是出于什么心情,居然喊了一声,喂,大姐,你怎么样了?当然,这次,他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小个子又着急又害怕,继续胡乱地喊,喂,大姐,你可千万别吓我,你倒是说句话呀?”魔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妈呀,这小个子是脑子出了问题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那个女人早就死了,身体都凉了。这小个子还一直喊她?喊你妹啊,他就没有脑子的吗?”路飞笑道,“喂,拜托你听清了,我刚才说的是,小个子当时是吓傻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啥都想不明白了,所以他才会在这种时候喊那个女人。其实,在他心目中,那女人已经是个死人了。好吧,你不要再打岔,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此时他忽然喊那女人只是因为当时他太紧张了,可是喊了一会儿之后,那女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当然,他也并没有期待那个女人会有什么动静。他明知道那个女人是不会动的,因为她躺在地上这半天了,如果她会动的话,相信她早就该爬起来跑掉或者扯开喉咙大喊,然而,这两件事,她都没有做。那就说明,她肯定是不能动的。尽管跟那个女人挨得很近,小个子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生命的迹象。很显然,她并不是一个活物。否则她的身体也不会如此的冰凉。”魔钺苦笑,“等一下,这里我打断一下。我个人认为,这个女人早就死了。”路飞惊道,“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呢?”魔钺笑道,“这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早就是个死人了。所以,刚才,那个小个子撞倒的其实是一具尸体。”路飞捂着嘴巴,哈哈大笑,村长则拍着巴掌,赞道,“妈呀,果然是厉害呀,这都被你想到了。嗯,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我也感觉,那女人说不定早就死了,所以她的身体才这么凉。否则怎么解释她的身体这么凉呢?如果是刚死十几分钟的人,小个子触碰到她的身体绝对不会是凉透了的感觉。既然她的身体都已经凉透了,那就说明她早就死了。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村长说完,也跟着大笑,脸上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魔钺笑道,“对的,我就说嘛,那个女人指定是早就死了。”话音刚落,村长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结结巴巴地道,“哟,这要是那女人早就死了,又有了新问题了。”魔钺苦笑,“村长,我瞅你一脸紧张的,你就直说了呗,还能有啥问题?”村长笑道,“你大概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站在地上呢,而且根据路飞刚才的描述,小个子是把她撞倒的,那么咱们姑且可以认为,小个子在把她撞倒之前,她应该是站在地上的。可是现在,问题来了,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站在地上的。”魔钺惊道,“对啊,村长说得没毛病,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是绝地不可能站在地上的。这压根不符合常理。”村长笑道,“话倒是没错,死人是不可能站在地上的。不过,除非是一种情况,死人是可以站在地上的。”魔钺皱眉,“不知村长说得是哪种情况?难不成是像那些牛鼻子老道一样,施法把死人定住,让他们在死后仍旧可以站得笔直。”村长摇头,“不!你又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也许当时那女人死后,有人特意把她的尸体摆放得靠墙站立,所以,你懂得,因为尸体靠墙站立的缘故,所以尸体并没有倒下。”魔钺啧啧两声,“依我看,满不是那么回事吧。一具尸体本来就是软塌塌的,怎么可能站着呢?就算把尸体摆得靠着墙根站立,一具已经毫无生气的尸体也不可能站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