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叹气,“对啊,我现在也想通了,你的分析没有错啊。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是绝对不可能靠墙站着的,尸体是软趴趴的,怎么可能靠墙站立呢?”魔钺皱眉,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咳咳两声,“依我看,要想让一个死人贴着墙壁站立,也绝非易事。”路飞笑道,“好了,你们先打住,全都闭嘴,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当时,楼道里的光线依旧很暗,小个子紧挨着那个女人坐在地上,那女人身上的凉气隔着俩人的衣服,一丝丝地传到小个子身上,激得小个子不住地打寒战,哆嗦半天之后,人也清醒了许多,待他完全定下心神来,才不觉苦笑道,艾玛,我可真是个二百五啊,我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活着了,其实我也没有指望她还活着,因为我都喊了这么多声,如果她真的活着,她早就该回答我了。可是现在,她一声不吭,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就说明,她已经死了。话是这么说,小个子对于这个女人还是有颇多疑问的,比方说,她为啥一倒地就立刻死了?她是啥时候死的呢?她的身体凉冰冰的,而且是那种凉透了的感觉。根据这一点来看,她肯定不是刚死的。如果不是刚死的,那么她的死亡肯定不是因为跌倒所致,如果不是跌倒导致的死亡,那么她的死就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了?一想到这里,小个子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了,拍着巴掌道,对啊,这女人的死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其实我压根没必要内疚和担心。她早就死了的。小个子开心地哈哈大笑,可是笑着笑着,忽然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仔细地打量着女人的脸。可是,楼道里的光线太暗了,而且那女人的脸又被长发遮住了,以至于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尽管俩人几乎是紧挨着,还是看不清。小个子犹豫半天,忽然冒出一句连他自己都感觉奇怪的话来,嗯哼?如果这个女人早就死了,那么又是谁把这女人的尸体摆在楼道里的呢?而且还让她的尸体站在楼道里?这两个疑问是小个子想破了脑袋也琢磨不透的。这栋写字楼虽然不是一家五星级的写字楼,可是也称得上是一栋现代化的办公大厦,所谓现代化的办公大厦,必须是高层的,而且大厦的日常运转是由专门的物业公司来打理的。大家也都知道,那种现代化的大厦,门口都是有保安的。平时出入大厦的办公职员基本在千人左右。按照常理推断,大厦里有这么多人办公,而且大厦门口还有保安,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把一具尸体搬到大厦里,谈何容易?相信谁要是敢抱着尸体往大厦里闯,连保安那一关都过不去。保安只要脑子没出问题,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抱着尸体走到大厦里去。这下,小个子犯了难,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琢磨开了。现在,他忽然发现,摆在他眼前的问题不是那女人的尸体为啥能直挺挺地站着,而是谁把这女人的尸体给弄到楼里来了?而且,更加让他不解的是,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呢?是有人把她害死的,还是自杀的?一连串的疑问令小个子困扰。小个子琢磨片刻,胆子不觉又大了些,伸出颤抖的手,朝着那女人摸过去。由于光线昏暗,他也看不清楚,只感觉自己摸到的应该是那女人的肩膀,他是犹豫了片刻之后,才伸手去推女人的肩膀的。为啥用推这个动作,他也没整明白,也许在他的潜意思里,是想要把这女人给唤醒吧。当然,当时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女人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因为俩人挨得那么近,小个子却感受不到她的呼吸,听不见她的心跳,仿佛她就是一个毫无生命体征的桌椅板凳那样,是一个静物,没有任何动静的静物,是死的,而不是活的。这种感觉原本就已经令他感到害怕了,更何况,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肩头的时候,那异样的感觉更是吓得他惊呼起来。他为啥会忽然惊呼呢?因为当他伸手去抓女人肩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抓住的并不是正常女人那种丰满圆润的肩膀——”话说到这里,魔钺忽然咳咳两声,“喂,这里我先打断一下。他抓住的不是女人那种肉呼呼的肩膀,那他抓住的究竟是啥呢?”路飞叹气,“都说了,你别插嘴,至于他抓住的是什么,马上就要说到了嘛,你说你急个鸡毛掸子?好了,不许打岔,听我继续说。当时小个子蒙了,因为他感觉自己抓住的不是正常女人那种丰腴的肩膀,他感觉自己抓住的是一个邦邦硬的东西。”魔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妈呀,兄弟,我说你这次编得有点过了啊。女人的肩膀都是肉呼呼的,因为女人们天生多肉,哪有那种邦邦硬的肩膀啊?”路飞笑道,“我知道你说的对,女人们天生就是一种多肉的生物,因为女人们需要怀孕生子,需要为人类传宗接代,所以说,她们生来就是容易在体内储存脂肪的生物。几乎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丰满的身体,当然也有那种瘦骨伶仃的圆规型的女人,毕竟瘦女人的数量要少的多。所以来说,女人们的肩膀,如果是摸上去,给人以邦邦硬的几率近乎于零。然而这个女人的肩膀却是邦邦硬的,小个子的手摸到她的肩膀,大吃一惊,禁不住喊出了声。可是喊完之后,楼道里再次归于寂静,他的心再次平静下来。稍稍平静之后,他觉得不甘心,虽然之前从未有过单独面对一具尸体的体验,当然,在他所从事的职业里,也绝不会有尸体这种令人不愉快的东西出现。他还是打算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片刻之后,他居然完全冷静下来,傻笑道,切,不就是一具尸体吗?我怕她个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