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傲轻轻的吻上那光洁冰凉的额头,将她拉进车里,帮她系上安全带。“锦傲。”他的身体几乎完全的覆盖在她的身上,相距不过几厘米。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间,热热暖暖的,让人觉得很痒,又有些舒服。“嗯?”陆锦傲的眼中带着疑惑,一下子撞进司徒静那双如水般清澈静谧的眼眸里,她抬起头,唇角的吻轻轻的覆盖上那冰凉的薄唇,暧昧的情绪在车的空间里慢慢的酝酿发酵,司徒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的动情,可她就是想要那么做而已!那个吻犹如是蜻蜓点水,却又让人的身体立刻酥酥麻麻的,司徒静想要抽身却被陆锦傲摁住,他的吻炽烈而狂热,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唇齿间嬉戏。“锦傲,不要!”感觉到气氛越来越不受控制,司徒静突然挣扎着,说着,瞬间恢复了理智。“对不起。”陆锦傲调整了呼吸后,心里的狂热才逐渐的平息,他看着女人红肿的嘴唇,低声道歉。“不用的,锦傲,我不是不想……只是,不是现在。”她的心里背负了太多的疑问,想要让她彻底的专注于感情,那些问题都必须要解决掉才行。“我懂,我们先去找高飞吧!”陆锦傲甚至有些不敢看她,开着车,一路都在最高限速上飞驰着,直直的停进了停车位里面。高飞看着两人别扭的神情,心里憋笑,从一侧的书架上取出来司徒静外公的档案,“我看过了,虽然说可能是腹部的伤口致命,因为它是造成失血过多的原因,可我私心里更认为是后脑上的伤口更重一些,但是无法求证,都只能是我的猜测。”高飞配合着血淋淋的图片解释,陆锦傲连忙捂上了司徒静的双眼。那是她最敬重的外公,他希望她的心里一直保持着外公最体面的模样。“锦傲,我找你之前,拿着外公和妈妈的遗照看了很久,我没有那么脆弱的。”司徒静拿开他的手,看着那档案上面的照片,眼睛睁的很大,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飞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好。”高飞被司徒静的情绪带动,他了解过司徒静外公的生平,对他的为人处事十分的佩服,所以对他的下场也就不免有些唏嘘。“法医当时的分析,是说他的腹部大出血医治无效死亡的,说是内脏的脏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可是,与此同时,他头部的伤口也不小,我分析着,可能是伤及了脑干。”高飞照顾着她的情绪,见她虽然痛苦,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强,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我不反对法医说的话,但我们假设,如果是头部和腹部同时受伤,哪一个才会造成人第一个死亡?”“头部。”司徒静回答的很肯定。“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高飞说着,“只是,不论是头部还是腹部,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人已经死了,讨论这些也都是没有意义的。”“不,有意义。”司徒静深吸一口气,如果死亡的地方是后脑,联想到林萍刚才给自己打电话时候说过的话,她的头脑中有一根细线瞬间的将一切都联系起来。“锦傲,我想去一趟司徒家。”她想起来了林萍提到过的那个砚台,想到林萍说他一直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擦砚台的事情,拳头紧了紧,她一定要去拿到那个砚台。只是,如今她已经和司徒浩闹翻了,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呢?“我陪你去。”陆锦傲开口说着,“我负责拖住他,你去找你要找的东西。”他没有问原因,只是因为她要去,所以他就决定帮忙,司徒静将感激都埋在心底,点了点头。她欠他的,或许只能用一辈子的陪伴去弥补了啊!司徒公馆。林萍看到司徒静和陆锦傲一同回来的时候,明显的愣住了。“岳父大人,上次的事情纯粹是静静胡闹,她跟我说了以后,我狠狠的批评了他,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陆锦傲笑着朝司徒浩走过去,在司徒浩看不见的地方,朝着司徒静眨了眨眼睛。司徒浩自然知道司徒静是故意的,经历了发布会的事情,他可以肯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任何问题。他确实是很想质问的,但也知道,当着陆先生的面并不合适。因为,眼前的人他可不敢得罪啊!只是,已经知道了真相,生出猜疑之心的司徒静真的还能够被他哄骗,乖乖地当他的提线木偶了吗?“岳父大人,最近有一个投资项目……”陆锦傲将司徒浩的思绪拉回来,也将他看向司徒静的眼神转移回来,那个项目眼下还是初步研发、做评估之中,并未投入市场,所以他一说就引起了司徒浩的兴趣。司徒静人已经悄悄地上了楼,司徒浩的书房门并没有锁,他对自己的威严很有信心,觉得下过的命令家里就没有人敢违抗。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砚台,司徒静将它放进包里,用来的时候买好的赝品做了替代,司徒浩对文物一窍不通,想来要发现还为时尚早。“静静,是你吗?”就在司徒静准备下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看着站在门口眼神仍然没有聚光,但却透出几分焦急的伍月,叹了口气。看来,她最终还是没能够做了决定啊!“伍月,你最近瘦了!”不仅她没有去做手术,她的脸颊清瘦不少,眼圈也有了黑眼圈,想来最近神色并不好。“静静,他们都没有跟我说实话,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她的眼圈红了,哭泣着问着。司徒静的心“咯噔”一下猛地跳了,莫非是伍月已经发现了真相?她的拳头紧了紧,轻轻的闭上眼睛,如果她能够承受,她亦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给伍月知道。“伍月,你问吧,我会对你说实话的,我保证!”说完这句,她仿佛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