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的眼神带着委屈和可怜,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般楚楚可怜,“静静,浩哥他……他是不是嫌弃我眼睛看不见,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啊!这个傻女人,他的爸爸从来身边的女人都不是她啊!只有她还被蒙在鼓里,司徒静真的很想将一切真相都告诉给伍月知道,然而理智在跟她说并不是现在。只有当她真的做了决定,心里有了准备,她才能和盘托出。“伍月,你想多了。你看你憔悴的,不清楚的还以为我爸爸虐待你了。”司徒静安慰着,语言是模糊的,既不能说是承认,自然也不算是否认。伍月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因为我最近皮肤特别差,所以浩哥才不想见我?”得到了答案的伍月跌跌撞撞的就往房间走去,她要去睡觉,好好的养养心神。司徒静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她说起自己梦想的时候曾那么的神舞飞扬,可现在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黯然神伤,真是让人痛心啊!她下楼的时候,陆锦傲正好跟司徒浩说完话,两人起身,陆锦傲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故意用甜蜜的语气说着责备的话,“你怎么这般的淘气,不能胡闹了啊!”“嗯。”司徒静低着头,乖乖的认错,毕竟她是陆太太,司徒浩还没有公然跟陆锦傲叫板的能力,只得吞下这口不甘,独自消化。两人从司徒公馆出来,就立刻的去了高飞的侦探所,高飞等在门口,手里拿着司徒静外公方磊的档案,“走,化验所。”他直接打开车门,跳上了后座,报了地方,陆锦傲调转车头,往化验所开去。“飞哥,你怎么这么急?”司徒静有些不解,一直见高飞他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急不缓的态度仿佛对一切都了然于心。“你还说呢,你们做了什么啊?”高飞郁闷的说着,“刚哥们儿跟我打电话,说你爸爸报案,说屋里丢了一个砚台可能跟我有关。”司徒静和陆锦傲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诧异。“我爸爸知道飞哥并不奇怪,包子的身世他肯定也会暗中派人调查。”查到高飞在其中有牵扯,推出关系来并不难,让她真正疑惑的是,“可他怎么会那么快就发现我摆放的砚台是赝品?”司徒浩从来对古玩收藏不感兴趣,更是从来不用那砚台磨墨的。除非……她的眼底写满了心疼和惊讶,倒是陆锦傲提前帮她说了出来。“司徒浩很在意这个砚台,他很熟悉砚台,甚至于纹路他都能记在心里。”他的话说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司徒静觉得自己包里的砚台沉重了许多,让她甚至都有些不敢拿出来,再去多看一眼。“化验所到了。”高飞说了一句,跳下了车。司徒静被陆锦傲牵着车,他的手摊开,掌心向上,笑容温和而坚定。“静静,给我。”他知道她的想法,人们对一个猜测往往越加肯定的时候,就是越不想去面对的时候,更何况,那还是司徒静最重要的人。她闭上眼睛,长睫毛翘翘的,承受着身体里的重量而颤抖着,“好。”那砚台被她拿出来交给陆锦傲,陆锦傲握在手里,牵着她的手,牵的那么紧,十指紧扣着,他想要将自己的勇气全部都给她。坍台交到化验所的人的手里,放在放大镜下,取下了一点红色的痕迹,高飞拿着砚台攥在手里,“我和警局的哥说好了,我就只是化验一下,化验完直接给他送回去。”他看着司徒静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砚台,眼眶里盈满了泪水。“静静。”陆锦傲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就算化验出来砚台是凶器,也不能够证明什么,时间太久了,上面的指纹不计其数,算了吧,我们求得是自己心里的答案。”高飞见司徒静迟迟不肯说话,而求助的看着陆锦傲,见陆锦傲将司徒静的头捂在自己怀里,朝着高飞点了点头。“哇!”跑步离开的高飞听见身后女人猛地大哭出来,脸上写满了委屈。大哭出来以后,情绪慢慢地恢复了稳定,陆锦傲陪着她等待着结果出来,拿到结果的那一刻司徒静的心都是颤抖的,“陆先生、陆太太,我们十分肯定砚台上的红色血迹并非是朱砂,而是方磊先生的血迹,我们比对了档案上的相关资料,完全吻合。”检验师的话响在司徒静的耳边,她只觉得耳边“嗡嗡”的,仿佛什么都听了进去,又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但是,我们并不能够保证砚台就是凶器。”只是沾有血液,别的什么都不能够证明。但对于司徒静来说,这就够了!“静静,他作恶多端,就算是不能够证明他杀人,他一定还犯过别得罪,我们一样可以将他送进监狱。”陆锦傲出声安慰着她,他以为她会崩溃,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得多。“锦傲,我知道,你说我都知道。”司徒静的拳头紧紧地攥着,结果出来,她心里的忐忑反而消失了,仇恨充满了她的心房,她反而平静下来。愤怒的火焰在司徒静的心里已经埋了很久,所以她已经埋下了一颗罪恶的种子,她以前还希望伍月能够自己做选择,现在,司徒静发觉,她的心态有点儿崩坏,竟然迫不及待的希望着伍月能够按照她规划的路线来完成。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反复的告诫自己,急不得!“那砚台被司徒浩给毁了。”高飞回来后,开口说着,“在警察局里,司徒浩看了看砚台的背面,确定就是他丢失的那块,并且也当众承诺不会计较丢失的事情,紧接着,他一下子狠狠地将砚台摔在地上,碎了以后又研成粉末。”他喘着粗气,一口气的说完以后,猛地喝了两口水。“静静,你爸爸是不是知道你在调查啊?”他询问着,想到司徒浩的神情,觉得有诸多刻意的事情横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