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迷药的事你尽快准备好给我。因为,说不定他随时会找上门来呢。”说到这里,任初静转身朝缓步走向自己的厢房,嘴里嘀咕道:“正好可以先拿那几个丫头试药,到时候就知道要下多少量了。”身后,秦越却是满脸震惊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是料到他会用毒药充当迷药,所以,故意说这话给他听的吗?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能够猜到他的意图。不过,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还是不要过于急进的好。省得又引起了她的怀疑,让她觉得他不守信诺,反而得不偿失。迷药,普通的迷药又岂能奈何得了秦冥,看来,他得用点心思了。回到房间,那几个丫环果然又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平时,她自然奈何不了她们,不过,今天可不一样了。“你们几个,从现在起,没有本姑娘的吩咐,通通不许出现在这房间方圆五十米之内。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在门口很大声的召唤你们,听到了吗?”任初静高昂着头,摆出了一副女主人的架式来。丫环们互望了一眼,有些忐忑的道:“对不起,任姑娘,少主吩咐我们,您身子尚未痊愈,奴婢们必须跟在您身边伺候。如果您嫌奴婢们吵,奴婢们不说话便是。”这几个,虽说是新买回来的,对秦越倒还真是忠心。按理说,大家同是女人,她们应该更向着她才是。她就那么没有说服力吗?任初静不满的咬了咬唇,铁了心道:“你们少主刚才向我求婚的时候已经答应过我,让我享有尊重与自由。要不了多久,我可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你们想想,跟我过不去,不就是跟你们自己过不去吗?还不赶紧从我屋子里出去?你们若再不走,那就我走好了。不过,我这人好面子,我要是从这屋子里出去,可就不会再厚着脸皮回来了。”丫环们哪敢真的跟她较劲。不等她做样子要走出去,几人便不约而同的应声退出房去。看她们急匆匆的走向正院,她知道,她们一定是去向秦越请示去了。环顾四下,见再无他人,她也从房里退了出来,并带上了房门。没过多久,就见不远处几个丫头又回来了。只不过,在快要靠近这边厢房时,几人都老老实实的停了下来,再不靠前一步。真这么听话?任初静隐身于厢房前的大树上,耐心的等待着,好半天都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响动。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吗?还是,秦越知道这是她的初步试探,所以,故意顺着她的意?就在任初静守株待兔的时候,秦越已出了“忘忧居”。虽然她主动提出要帮他对付秦冥,但他并未敢就此放松警惕。尤其是任初静一回房便支退了所有丫环,让他无法准确的掌握她的动向。这让他不得不再度怀疑昨晚秦冥到底有没有去她房里找过她。既然他答应了她的条件,自然不能食言。以她的聪明智慧,也定然会防着他找人监视。计划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起了抵触,那末,移魂的日期就又得推迟了。所以,唯今之计,便只有由他亲自出马。秦冥的术法修为虽然高出他许多,但如今他只是以一介魂魄存在于他的结界。就算他打不过他,却也不必担心他会杀他,因为那样无异于三人同归于尽。而这其中还有一个好处,他可以运功洞悉秦冥的所在。虽然要耗费些心力,但至少,他若再与任初静私会,他也不会毫无所觉。只是,他还未来得及施术,便突然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同寻常。唇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道:“你不是自恃本领高强吗?怎么这一次这么躲躲藏藏的,实在是叫人失望得很。”话音刚落,眼前的空气中竟起了涟漪,宛如水波般荡漾。紧接着,从水波中走出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来。秦越心中一惊,没有想到秦冥不光是在几天时间内练成了邪术。眼下,他明明是用的术法出现在他面前。可他在这之前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得到。难道,他的功力已高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不是你唤朕出来的吗?怎么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秦冥一脸淡然的打量着他。这也算是他们第二次打照面。看他眉宇间隐约透着妖魅,想必修练邪术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以他的年龄,能捱着反噬之苦把邪术练到这个境界,也算是难得了。这和他利用碧落石的能量达到速成是完全不同的。只不过,他身上的邪气已开始不受控制。随时都有可能让他彻底迷失本性,失去自我。“哼,在我的结界里,还敢逞口舌之快,真有本事,就跟我较量较量看。”秦越很快便回过神来,双拳紧握。立刻蕴起一缕血色光芒,令四周空气也瞬间凝结。他的举动正中秦冥下怀,薄唇微扬,笑道:“好啊,朕倒要看看,你爹都教了你些什么本事。”见他提起他爹,秦越原本就含着怒意的双眼竟渐渐泛红。与他那袭红袍相辉映着,更添了几分诡异,冷声道:“怎么,你以为不用兵刃就能打赢我吗?”“你明知道,我现在不能杀你。不过,你却是有机会杀我,如果你还想替你爹报仇的话。”说到最后,他突然运功抬掌,一股无形的气流自掌中酝酿而起。不等秦越反应过来,只见他振臂一挥。“轰”的一声闷响,方圆百米竟升起一道透明的气墙,将两人包围在其中。秦越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他既是知道不能杀他,那他现在这又是要做什么?而且,他刚才这一招,周围的气流似乎已有所改变。他居然能在他的结界之内再布出这么强的结界,这着实令他有些吃惊。不过,这并不能打消他想要杀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