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阿纤,感觉有人在翻弄她的衣物,她想起了救她上来的那个恶人。他就是这样扯自己的衣服,想对她……坐在床边的男人,蹙紧眉头,就算在昏睡中,她也这样没有安全感吗?伸手扶上她的脸颊,炽热的温度点燃了他冰封的某一处。原本应该给她换下湿衣的独孤异,竟然低下头,撅住她的略微发白的嘴唇,释放她火热的气息。如果是平时,阿纤一定会咬他舌头,或是奋力挣扎,可是这一次,她的表现让独孤异震惊。冰冷的唇瓣就像是冰泉,高烧的她早已如干涸的泥土,一旦触碰到清凉之物,根本就不想松开了。唔唔~好热,她快要爆炸了,她想要更多的冰凉。虽然听不到她呢喃,但是她喘着粗气的模样足够让独孤异心猿意马,他感受着她生硬的主动,心情竟然多了一丝美妙的感觉。湿漉漉的衣物被两人抹去,身体瞬间变凉,让阿纤拉回一丝理智。她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再低头看向自己身体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举起手落下。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刚刚比她杀了人,竟然还想侵犯她,凭他也配!他就是个没用心的恶魔!啪~因为她体力不支,所以这巴掌并不响。但是她眼中浓郁的嘲讽,却是比这记巴掌更起作用。独孤异忽然开始冷笑,他第一次被女人打,被一个玩具打了。他忽然俯身在她身侧,嗓音嘶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遮掩物下的深弧线,心神再次荡漾。“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记住,如过我想要你,你除了承欢,没有资格说NO!”暧昧的气息吹打在她脸上,可是他的声音却冷的彻骨。阿纤围进了身上的毯子,将头别向另一侧。只是,她自认为可以决定的事,也成了奢望。“看清楚,我,是你今生的宿命,你休想逃!”不!她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命运要被别人掌握,她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房间门被人大力地甩上,阿纤木讷地看着地板,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只要这样,她才能坚持住。在潇潮的医治下,阿纤的身体很快康复了,可是身体的伤能治,心里的伤,却始终还在。“少爷。”管家照例向刚下班回来的独孤异,汇报阿纤一天的情况。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按时下楼散步,这是阿纤自比赛后的生活,她这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想折磨别人?他开始怀念那个愤恨他的小女人了,就算是恨他,也比现在这样像陌生人强一些吧。房间里,阿纤靠窗站着,目光落在墙角的白色玫瑰丛,花苞半开半阖,光耀夺目。听佣人说,这是从国外移植过来的,被花匠细心呵护着才养活的。能活着又怎么样,被关在院子里,它未必能开得娇艳啊。“你这是在抗议?”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阿纤花容失色。这几天都没有见过他,她还天真的想过,自己被他遗弃了,就像是对待一件玩腻的玩具。毕竟,那天她动手打了他。身为玩具,她早已经越界了,不是吗?阿纤愣了一会儿,缓缓地摇头。她确实没有抗议的意思,她是在忏悔,祈祷逝去的灵魂能安息。“你想过吗,如果她不死,死的人就可能是你。”说完,独孤异就后悔了。他竟然在对一个女人解释,东澳的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阿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后淡然地从他身边绕过。房间里安静无声,阿纤背对着他坐在床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阿豹死之前的样子。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杀了别人,最后让别人杀了她。其实自己比她还要可怜,因为她连自杀的胆量都没有。如果她死了,她就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白资这个名字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时间过去了很久,阿纤想着他在自己出神的时候离开了,可是她一转头,他就站在那里。“最好,你能一辈子都那么听话。”留下这句话,独孤异独自开车出去了,这一次,连mary都不允许跟着。呼~她呼出一大口气来,缩在床上蒙住了头。夜魅,东澳最大的夜总会。崔金明是这儿的管事,而这家夜总会是独孤家的产业。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吧台喝酒的男人,他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往外溢出。以往每次来,助理都会提前打电话来,让他安排好一切。可是这次,他一个人来了,连个保镖都没带,而且进来就开始喝酒。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当崔金明看到穿梭在美女群中的一抹火红色炫发时,心道救兵来了。潇潮的一头红发,就是他的坐向标。只见他左拥右抱地进了VIP包间,那个房间是他向独孤异讨的,专门用来猎艳。“爷,潇公子也在,要不要叫他过来陪您喝酒?”为了自身安危考虑,他也是不得不卖了兄弟啊。潇潮和崔金明是小学同学,两人一个从医,一个学金融管理,本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不过自从崔金明接管夜魅后,潇潮就成了这儿的常客,一来二去就成了哥们。看到独孤异没有反对,崔金明转身走向VIP包厢,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他把握好了时间才冲进房门,潇潮的手还停留在女人饱满的胸口,左右开弓,艳福不浅。看到他进来,两个女人连忙收拾好衣物跑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对崔金明点头问好。像她们这样来钓金龟婿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夜魅老大。只可惜人家很早就宣布出柜了,要不然他也不比潇公子差。“我去,兄弟你不用这么扫兴吧,万一吓得兄弟我不能人道,我就赖上你了!”潇潮一点儿也没觉得尴尬,倒了杯酒准备去去火。“老大找你喝酒,情况不是很乐观,我觉得你该早点去,要不然……”崔金明话还没说完,就接过他匆忙递过来的酒杯,浅尝了一口,笑的意味深长。原本已经冲出去的潇潮,忽然杀了一个回马枪。“你给我记着,如果我死了,做鬼也要让你做受!”噗!“谁他么是受,这小子!”灌下一整杯红酒,崔金明决定去给他收尸,这才是兄弟之间的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