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独孤异一瓶瓶干掉红酒,潇潮坐在一旁扶额,他要是喝醉了,伤身的是自己,伤神的还是他啊。“兄弟,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说出来,喝酒伤身呐。”潇潮叫酒保弄一杯温斯顿鸡尾酒,慢慢品尝,果然,只有限量版的才能衬托出与众不同啊。反正他知道不管他怎么问,独孤异都不会告诉他,所以还不如呆在他身边,兑点名酒尝尝。“我记得你家老大有一瓶伊干,去拿来。”箫潮狮子大开口,不过酒保并没有照做。独孤异面色冰冷盯着他,崔金明刚刚走出包厢门又退了回去,他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咕咚,箫潮咽了咽口水,嬉笑着想起身离开。凭他多年的经验,独孤异这个表情的背后,隐藏着凶猛的怒火。“你说,女人是不是都犯贱?我给她的一切,她都看不上眼,却偏偏喜欢找死?”箫潮吁出一口大气,原来有人是为情所困,不对,独孤异从来就没有情,不过他有占有欲。“你想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很容易吗?”有两件事难不倒他箫潮,第一个是医术,第二个,就是女人。为了兄弟,他将这么多年积累的泡妞经验,毫无保留地交给独孤异。“听着还蛮有道理的,不过这欲情故纵这招,真的能让女人投怀送抱?”崔金明不知何时也坐在了吧台前,一副有所觉悟的样子。“关你鸟事,你丫的不是喜欢男人吗?”箫潮才缓过劲来,正恨他恨得牙痒痒,他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崔金明自知理亏,找了个借口去物色新的宠物了。爱情这东西,在他们这样的人身上是绝对的奢望,因此,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期望。当独孤异准备起身的时候,纤细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肩。“嗨,帅哥,我注意你很久了,可以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清亮柔软。如此大胆的话,可不是随便闪亮的紧身裙勾勒出她36D的胸和纤细的腰围,褐色的波浪卷发,略带混血的五官绝对是绝美无暇的美女。若她能开口说话,又会是怎样一种声线,应该是灵动而清秀的吧?看到独孤异失神,女人自信地扬了扬下巴,打算着去哪个酒店过夜。“明天这个时间,出现。”说完,独孤异甩开了她的手,还不忘掸了两下,似乎是黏上了什么脏东西。女人看到他走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他的意思是要约在明晚,是吗?独孤异,你也不过如此!女人勾唇媚笑,吻上了凑过来的一个妖男。这是她的男宠,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姜媚,姜叔的女儿,她今晚出现在这儿,就是为了等他。另一个角落里,崔金明招来一个保镖,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而后,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夜月如水,当独孤异回到独孤大院的时候,mary恭敬地候在门口。“先生。”“滚!”Mary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可是她依然顺从地退下。走之前,她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在黑夜中无声地叹息。白天睡了一觉之后,阿纤到此刻都没有睡意。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内心十分焦虑。直到,她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连忙装睡。近了,已经很近了,她能想象到他已经到了床边,可是却忽然没了动静。他没有开灯,但是她看到床前的影子缓缓弯下,最后又慢慢起身。阿纤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他出去,可是等来的却是另一边床榻的下陷,今夜,他不走了。她想好了,如果他敢对她动手动脚,就一脚将他踢下床。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越界。两人就像是分隔两边,彼此都没有关系。呼~黑夜中,阿纤惊恐地无法言语,她怎么那么笨,这么快就露馅了。幸好,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天亮的时候,另一侧的床铺早已冰冷,他那么早就去上班了?小月冷着脸进来伺候她洗漱,将一叠纸丢在她面前。阿纤知道,上次她没有逃跑成功,小月就觉得自己对她说的都是骗她的谎言,所以最近几次交流,她都是直接用写的方式。第一行:晚上九点,先生要接你出去,准备一下。第二行:别再耍什么花样了,再矫情,你也是贱人!她矫情?阿纤无奈地扯了扯唇角,自己动手叠棉被,打扫房间。虽然不知道独孤异为什么突然要带她出去,但是她懒得想了,只要不是争夺赛就行。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小月丢给她一套衣服,是很普通的休闲衫,只是这颜色……泥土的颜色,土的掉渣。阿纤比划着说,可不可以穿上次那套白色的运动套装,被小月否决了。她说,这是独孤异要求她穿的。简单地扎了一个丸子头,阿纤换上了这套‘土豪’装,上车前,她看到独孤异的嘴角微不可闻地抽了几下。“小姐,这是您的包。”mary将一只土豪金的小方包交给她,眼底分明闪动着复杂的神色。阿纤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她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可她还是上了车,因为这是独孤异的命令。阿纤没想到独孤异会带她来酒吧,看到各色灯光和拥挤的人群,她下意识皱眉。“您来了?”崔金明最先看到的是独孤异,当他抬头时,看到了一身‘土豪金’的阿纤,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他懂得独孤异的规矩,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所以就算他好奇,也绝对不会问出口。联想到昨日独孤异的异常,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通过一条僻静的通道,阿纤随着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演艺厅,只是此刻除了他们几人,两个服务员都没看见。看了一眼四处的装潢,阿纤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有一些古老的文字,而奇怪的是她竟然认得几个。难道自己曾经是学考古的?还是文学?这些日子以来,她都在好奇自己的人生是怎么样的。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厅里就只剩下她和mary两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她都觉得心跳的很快,内心的不安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小姐,先生让你在这儿等着。”mary转身离去,偌大的空间内,就只剩下阿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