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教训了叶老三,那便没有落下叶老三妻子的道理,好事做到底吧,余文走进了叶家厅堂里。昏迷之人正是叶老三妻子常荷香,不知怎的就晕厥过去了,兴许是被叶老三气得昏死过去了吧?至于余文刚才的武打好戏,也不知她看到没有。叶老三的女儿画梅刚才看向余文教训人时,由于太过专注,连母亲晕过去了也浑然不知,这边事一结束她便看到母亲直挺挺躺在地上,一摸鼻息却没有呼吸,这可如何是好?极度自责的同时便大声惊叫了起来。余文大模大样走了进来,示意画梅冷静,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告知所有人安静。若是放在这之前,估计没人会理会他,但是此刻不同,刚才那一番手脚并用霸气外露,没人敢小觑他。还有那一份以前做老板时久居高位所养成的一份威严,更使得邻居对他高看一分,甘愿听其指挥。“她以前可有什么惯症?”余文来到常荷香身边问叶画梅道。“母亲有痛心症,但凡生气的时候就痛的不行!”叶画梅恶狠狠瞪了一眼蹲在角落的叶老三,再跪地向着余文一拜,“大哥,你救救我母亲,我甘愿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为奴为卑!”叶画梅刚才用手指试探过鼻息,是知道自己母亲没了呼吸的,她也不确定余文是否有办法救好母亲,只是觉得余文是唯一的希望。余文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曾学过医学,大概也能猜出来这是心肌梗塞了!准确来说算不得是突发,而是受了叶老三的刺激。一个面相憨厚的青年男子站了出来,身壮如牛,比余文还要高出一些来,他听着叶画梅的话后皱眉看向余文,那眼神里满是怒意,还有一丝不屑。“你又不是郎中,把你的手拿开!我背伯母去华郎中那儿去看看。”余文的手虽然被撩开,但是匆匆放在常荷香脉搏上一瞬间,他发现其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这是心肌坏死了,必须得立刻救治,再晚几分钟必死无疑。“对,耽误不得。二愣,赶紧背去华郎中那!”邻居们纷纷响应。叶老三则撇了撇嘴,浑身酒气咕哝:“哪有钱看郎中?”“怎么没钱?我长庚愿借三十文!”“对,怎么没钱?人命关天,郎中看没钱就不救命了?我廖子文愿无偿给荷香嫂子一百文。”平时常荷香待邻居都不错,做了丸子什么的总会给周边人送去,所以人缘很好,邻居们拿钱出来也毫不吝啬。余文略加思索了一会,大概猜测了一番,这应该是所谓的心肌梗塞,既然心肌坏死了,必须立刻帮助其心肺复苏。若真是心肌梗塞的话,再耽搁哪怕一分钟恐怕就救不回来了。想到这余文当机立断,不能送去郎中那了,只能现场进行急救。余文的一双手朝着常荷香左胸口按去,可还没触及到的时候便被憨厚男子止住,并大声喝斥:“你个登徒子,你要干什么?”原来他是误以为余文要占便宜了,余文没时间解释,也懒得解释,用力一把将憨厚青年推开,这一推非同小可,只见憨厚青年那如水牛一般的身体毫无预兆地跌了出去,倒在了三米开外的院子里。于是再没人敢说什么了,看向倒地不起的二愣纷纷露出不忍卒视的表情,虽然愤慨但是嘴里却只能说:“你……你……”就这样一推,二愣就爬不起来了,我这把老骨头被这一推非散架不可,此人不可惹怒了他啊!这便是众人的心声。余文这一推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一推自己确实用力过猛了,暗暗提醒自己要冷静,这一冷静他明白自己万不能将手按在这中年妇女的胸口。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叶画梅突然一声惊叫,原来是余文抓住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母亲的胸口上。既然自己不能亲自按压,那就现场教于其女儿好了,这便是余文临时想出来的办法。“像我这样压……用力,用力啊!你没吃饭么……别忽轻忽重的,用力均匀……”余文扯着嗓子在喊,一边在地面上做示范教授叶画梅。奇怪的是,叶画梅相当配合,她也不知为何就直觉身边这个瘦长男子很可信。这边是所谓的女人的直觉吧?叶画梅极力配合余文,双手的动作完全按照余文指示来完成,那张认真的俏脸上满是汗珠,而其面颊上两团红晕还未褪去,这是开始时被余文抓住双手时出现的。“做人工呼吸!”这时余文突然一喊,而叶画梅自然一愣,她怎么可能晓得人工呼吸是什么鬼?“就是这样,”余文嘟起了嘴,“就像跟情人亲吻相似,但又不一样,就是将气吹入对方嘴中……”余文极力说着,邻居们愈发笃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知道怎么做了?那还不快做!”余文看起来比所有人都急,恨不得自己扑上去做人工呼吸,叶画梅闭上了眼睛,似乎报了赴死的决心一般,朝着自己母亲嘴上亲了过去。“好,放开,再深呼吸一口……对,吹入她的嘴里……”连着“接吻”了三次,耗时并不长,但落在叶画梅脑中,仿若有一年之久,好在常荷香醒了过来,她看着女儿趴在自己身边,以及周边邻居那复杂的眼神。随着叶画梅的一句“娘,你终于醒来了”这一声,邻居们纷纷上来慰问了常荷香几句后便各回各家,至始至终都没人提及余文这个人。“娘,是隔壁的恩公救了你!”叶画梅看向余文,此时红晕完全将白皙的脸完全覆盖,心里一直在嘀咕自己刚才怎么做那些大胆的事,太疯狂了!“小伙子,谢谢你!”常荷香此时对于余文的看法也有了巨大的转变,她原本见余文终日饮酒不问世事而感到惋惜,如此一个年轻人,怎么就自甘堕落呢?“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既然叶夫人你已经醒来了,那好好休息吧,告辞了!”余文拱手便要离开,并没有发现身旁少女纠结的心情。“小伙子,你叫什么?”门外传回来一个声音:“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