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霸畏于江山的勇猛,悻悻然的领着手下二十多名打手走了。却为盘山村留下浓郁的愁云。他的威胁在江山看来简单直就是个笑话。水儿是渔家女,年方二八出落的亭亭玉立极其水灵,是整个盘山村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数日前,她奉鄂老之命进镇采办物资,却被路三霸相中。不知露三霸当时有何畏惧,并没有动手掳人,只是派人跟踪水儿等一行人。今天,他率众来到盘山村就是强抢水儿回去。村民们相继散去,江山随着鄂老来到水儿家中了解情况。“如只是为了抢水儿,他们又何必杀人呢?”江山看了一眼泪光满面的水儿,不解的问鄂老。鄂老不仅是全村的精神支柱,更是全材的智囊。江山相信这老头儿一定有着鲜为人知的过往,肯定是见过大世面之人。水家被愁云笼罩,既怕水儿羊入虎口也怕路三霸真的带人来屠村。“儿呀,为了全村百余口子的性命。爹爹只能牺牲你了。我的儿呀。”水父痛心疾首作出大义的决定。闻此一言,水儿和其母亲抱头痛哭,好不伤心。鄂老皱着眉头喝道:“胡闹。就算老头子我拼了老命也要护水儿周全。小江子我们走。”“唉!”江山应声随着愤愤然的鄂老离开,身后传来水家三口号啕大哭的声音。回家的途中,鄂老才突然想起似的回答了江山在水家的问出的问题。他慢条斯理的说道:“路家虽然欺上瞒下横肉乡里,但是也有所忌惮。檀王爷的故居就在镇上,对路家有着制衡的作用。路三霸蛮横无理鱼肉乡里,却也忌惮檀王爷的权威。天下必定姓朱,路家即便权倾朝野,可与帝王之家还是差了很多。檀王爷嫉恶如仇,若是被他知道路三霸的恶行定不会给路老丞相面子……”鄂老喋喋不休的说着,一旁的江山若有所思的点头附和着。檀王爷朱檀乃是当今圣上朱孝的亲叔叔,本来是檀王爷继承皇位。可是他却将皇位让给了兄长也就是朱孝的父亲。当时檀王爷说,“我一身无为,只求做个安稳的太平王。”檀王爷让出了帝位,却赢得天下人民及朱孝皇帝一家的拥戴。朱孝皇帝更在朝堂上凛然道:“朕之皇叔乃是真正的九五至尊。朕随时准备着移居山野。”朱孝皇帝看似很随意的一句话,却令文武百官深思不已。一些懂得审时度势捕风捉影的文武大臣们却分别站队,站在檀王爷这支队伍之人不在少数。檀王爷虽然只有爵位并无实权,但是檀王府的能量不容小觑。听完鄂老的解说之言,江山恍然般微微点头道:“恶人自人恶人磨。嚣张跋扈的路家肯定蹦跶不了几天了。”水家离鄂老的宅院相隔不远,三言两语的谈话间二人便回到了家中。各有心思的江山和鄂老以及阿利雅一起吃过晚饭之后,相继各自回屋。他俩都不愿更不想提起傍晚时分路三霸领人进村杀了两名猎人之事。随后,江山和鄂老相继各自回屋,闭门不出。阿利雅见江山没事人似的回到屋里,满脸愤容地问道:“你也不管管?就让那些坏蛋欺压良民?”事发之时,阿利雅也随着众村民赶到了村口的晒谷场。她应村中一名老妪的要求纱布裹脸只露出一双明媚的大眼,故而路三霸并未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要不然肯定会引起更大的事端。盘山村的习俗,待嫁的女子月内不可以真容示人,将最美好的面容留给新郎。这是典雅而庄重的习俗。入乡随俗,阿利雅虽心有不满但还是选择了尊重。正因如此,避开了在盘山村一场血腥的屠杀。不难想像,如果阿利雅受到路三霸的欺辱,江山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举动。水儿为了阿利雅和江山的婚礼进镇采办物资才招惹上路三霸。她觉得心中有愧。尽管突来的婚礼让她彷徨无助,却也接受了事实。她自我安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底头,勉强嫁给臭坏蛋寻得一时安稳,将来的帐肯定要算在江山头上。阿利雅很憋屈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若是在阿布王国她绝对会以公主身份调动皇家禁卫军,责令巴罗将路三霸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然而此时,高贵的阿利雅公主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虎落平最被犬欺。盘膝坐在地上的江山,很轻松的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鄂老爷子不会坐以待毙,等着瞧吧。”阿利雅愤愤不平的瞪着江山看了会,然后幽怨的长叹一声侧卧而躺,一双美眸死死盯着江山。突来的困意让阿利雅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长长的吹欠。随后,她便昏昏欲睡。最终,无法抵挡滔天般的困意进入梦乡。在此期间,江山以过人的听觉听到鄂老的房间里有所异动。老爷子出动了。待阿利雅沉沉的进入梦乡之后,江山大有深意的皱了皱鼻子,嗅到一股令人心醉的馨香。这股香味来自鄂老的卧室。“老爷子,宝刀未老啊。”江山的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悄悄起身拉门而出。正如江山所料想的那样,鄂老在点了**香半个时辰之后悄然离家。在他的手上多了把九环大刀。是他从床底下一个陈旧的紫木盒子里取出的。在取出九环大刀的时候,鄂老神情凝重的轻声嘀咕了句,“老伙计,尘封你多年,是时候让你见见血了。”夜越发的深沉。天公不作美在上房布满的乌云,一支马队不急不徐手前进着。为首的赫然天是路三霸。盘山村离盘山镇相隔脚力两天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就一百多里的路程。从盘山村离开至现今,路三霸的心里五味杂陈。原本一切在计划之内,强抢了水儿之后屠村,没人告状想那檀王爷也不敢“无中生有”的为难自己或者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