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霸的理想是丰满的,可是现实却无比残酷。只因在盘山村突然杀出一匹黑马,江山。江山的威猛已然超出路三少的想像。本着好汗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路三少选择了“妥协”,带着二十多名打手愤然离开。在路三少看来,江山只是一介莽夫,上不了大台面。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为祸盘山镇的路三霸很识实务的选择了“妥协”,同时在心里恶狠狠的有了决策,今日我势弱,明日本公子必须百倍找回。漆黑的夜,蜿蜒崎岖的盘山道,路三霸的队伍行进很慢。马蹄滴答。突然,一个漆黑身影从山林中飞跃而上,握着寒光毕现的三尺长刀拦道怒喝:“尔等小贼,受死吧。”马嘶人吼,二十多名打手翻身下马,哗的一声抽出宽大的斩马刀。为首之人怒喝道:“此乃路宰相家路三公路三霸有马队,识相的远远躲开,留你个全尸。否则……啊!”为首之人的喝骂声尚未结束,一声惨嚎在夜深的雨幕中炸响开来。拦跑之人一个健步前冲,手起刀落斩下了为首之人的头颅。他一身劲装黑衣,黑布蒙面看不清面容,可是露出的双眼却凶悍无比,隐有蛮荒凶兽的择人而噬的凶光,令人望而生畏。快捷、凶狠、霸道的一刀,令人惶恐不安。喷涌的鲜血随着淅沥的小雨而落,殷红的缓缓流淌,触目而惊心。骑在马背上的路家三少路三霸强作镇定的抱拳拱手道:“不知那来的好汉,路某这厢有礼了。”“你们都得死。一个不留。”拦路者眼露凶光,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紧接着,他人随风动,形如鬼魅般冲向马队,身随刀动,刀随风啸,眨眼间就劈翻数人。峻马倒地,数名打手跌马落地直抽搐,嘴中溢出鲜血。路家三少路三霸见势不妙,扯缰勒马返身向山林里逃去。眼前的这个猛人比起盘山村遇到的那个凶狠的青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路三霸胆颤心惊了,慌不择跑的逃向山林。突然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从天而降拦下路三霸的出路,阴邪的笑问:“怕了?想逃?”不待路三霸应声回话,鬼魅般的身影闪身而动,一只硕大的拳头轰然砸出。峻马应着“嘭”的一声轰然倒地。身手还算敏捷的路家三少惊慌失措的翻身落马,骇然的盯着数米开外的江山,颤声道:“好汗饶命,跟着本公子,定会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说到最后,他居然高傲的仰起了头。鬼魅般的身影正是江山。他从鼻吼里不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尔等小人,岂敢在爷爷面前耍狠。去死吧!”随着“吧”字出口,江山迎风而动,以利箭般的速度一拳将路三霸轰的倒飞出去。还没来得及惨呼一声的路家三少如皮偶般卡在背后近百米开外的参天大树的树杈上,就此一命呜呼。一拳轰杀了路三霸,江山便以迅猛眼肉难辩的速度逐一击杀了路家的四名打手。全都是一拳毙命,不留后患。拍拍手,江山嘴角微扯,露出一丝阴冷笑意:“有事没事,别惹我。”折身而返,江山悠哉游哉的回到主干道盘山公路上,无所是事般坐在路基旁的一块山石上,“爷爷,动作快点,我们还要进镇呢。”蒙面黑衣人闻声一愣,可手上屠戮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狂放不羁的笑骂道:“你小子,看老朽的笑话来了。”刀随声动,蒙面黑衣人的动作更加凌厉更加凶狠霸道,倾刻间十多名路家的打手毙命于刀下。“小江子,你绝非池中物啊!”摘下蒙面黑布的鄂老由衷的赞道。江山腼腆一笑道:“彼此彼此。”哈哈哈!一老一少那狂霸不羁的笑声在山林里传荡开来,传向寂寥的山林深处。“现在去哪?”江山似笑非笑的看着鄂老问道。“血洗路家。”不待鄂老回话江山率先说道。可是鄂老与他竟然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样的话。一老一少对视一眼,继而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大有英雄相见恨晚的味道。这一老一少没有急着离开杀人现场,反而共同努力的将近二十匹峻马斩杀,然后连同路三霸的尸体就地挖坑掩埋。他俩都是不世豪侠,可是盘山村的村民却是普通山民。他俩在盘山村中隐忍放任路三霸等人离开,不是畏惧强敌而是怕祸及村民。此时,掩埋人马群尸也是为了不给盘山村的村民留下后患。心照不宣,江山和鄂老掩埋人马群尸之后再一次相视会心而笑。然后,这一老一少勾肩搭背的向盘山镇急速而去。途中,江山一本正经地道:“爷爷啊,说说你的故事呗。”“你小子。”鄂老笑骂。然后,他也一本正经的望着江山,问道:“你来自异世?”江山猛然一凛,笑问:“何以见得?”鄂老笑骂道:“你非比寻常,却又不识一字。还有雅雅那女娃气质出众,绝非平凡女。”江山哈哈大笑道:“老爷子高见啊。我和她是来自异世,可我和她也不属于同一世界。来此纯属机缘巧合……”谈笑风声间,江山毫不隐瞒的将自己以往的种种经历如数家珍般一一道出。听的鄂老唏嘘不已,感慨万端。最后,鄂老感叹道:“沧海一粟,万物生灵,到头来只是蝼蚁般的惊鸿一现。小子,哦不,江前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今生能遇你小老儿足矣,哈哈哈。”江山在鄂老放荡的笑声中皱了皱眉头,言简意骇的问道:“老爷子为何避世?”鄂老为之一愣,继而又狂霸不羁的大笑不止,直到笑出眼泪,叹道:“老朽本是利国功将,柰何奸妃当道,不得已才隐居山林。本想过一世清闭。无奈时不待我,小人当道啊。”江山默然。鄂老的只言片语虽未详尽,却也道出了无尽的心酸。不待江山追问,鄂老又娓娓道来各种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