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现县主如今还想不想收拾那个姓薛的?”金玉娥问。
“真是废话!”没等姚万仪开口,她身边的秀珠便忍不住了,“那个贱人,早晚不会让她好过!”
“那不知道县主可想到什么办法没有?”金玉娥问。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说话,一句话被掐成了两三节。难道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吗?跟我兜什么圈子?!”姚万仪的蛤蟆眼,使劲瞪了金玉娥一下。
一提到薛姮照,她心头便腾起一把无名火,半分耐心也没有了。
一般人看到她动怒,难免会害怕,金玉娥却在心里暗笑。
这摆明了姚万仪根本没想到什么办法。
“上次奴婢在您这儿听说姓薛的那个贱人已经到芙蓉宫去当差了。”金玉娥笑着说,“毕竟是在娘娘跟前,现主也不能随便奈何她。”
姚万仪生气正是气在这一点:“这姓薛的倒像个泥鳅,滑的很!
躲到福妃跟前去了,让我没法儿轻易动她。
别的倒是不怕,要紧的是总得有个由头,她整日缩在那宫里不出来,就好像泥鳅钻洞一样。”
“奴婢也知道,若是在旁的地方,只消县主一句话,自有人去收拾她。”金玉娥说,“福妃毕竟是一宫之主,也不好闹得太不像了。没有为打苍蝇伤了玉瓶的道理。”
“这么说你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姚万仪问。
“奴婢倒还真想到一个办法。”金玉娥巧笑着说,“京城新近来了个杂耍班子,其中有一只猕猴,被养了许多年,很通人性。
它既可表演杂耍,也被用来做保镖。因这猕猴的本性很是彪悍,杂耍班子又常年走南闯北,难免会经过匪类出没的地方。
遇到强盗的时候,这猕猴便会扑上去厮杀,一般人都不是它的对手。
听班主说,它曾抓瞎过四五个强盗的眼睛,咬断过三个人的喉管。
便是再强悍的土匪,也奈何不得这猴子。
奴婢想着,过些天就是福妃娘娘的寿辰了。县主不妨从这杂耍班子里选几个出挑的进去,这猕猴也在其中,就说给福妃的寿宴添些喜气。
我问过那班主了,这猴子只要事前嫌稍加训练,到时候就能在人群中辨认出要攻击的人。
薛姮照那弱不禁风的身板,不过眨眼间就会被咬断喉管一命呜呼了。
到时候就说这畜生不知怎地突然发了狂,毕竟再通人性它也不是人。
大不了向福妃娘娘赔个罪,出些银子把姓薛的贱人收殓了,也就是了。
难道谁还会揪着不放?
就算世子爷不甘心,也终究奈何不得。”
“可是这样一来,世子必然会恨我。”姚万仪心动了,却又有所顾忌。
“这也好办,那咱们就隐在暗处。”金玉娥马上补救,“县主可授意别人把杂耍班子带进去,咱们私底下找到那个班主,多给他些好处,没有不成的。”
姚万仪垂着眼睛想了半天,然后说:“真要像你说的那样,这个计策倒还算可行。
可我怎么听说,福妃今年不打算过寿了。”
金玉娥不知道这件事,听了之后不由一愣,但随即就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福妃说她今年不过寿,再过些天也就是端午节了,一样可以。”
“这事要想做成,还得再细致一些。不过嘛,我得先去看看那猴子,是不是真能咬断指定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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