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众人则是满脸羡慕地猜测,夏可钰会要什么赏赐呢?金银珠宝?还是为自己家里人求升官?..... 一时忍不住是浮想联翩....... 夏可钰想到此处,当下笑眯眯地行礼道: “既然陛下说了,臣女也就不隐瞒了。臣女瞧着这葡萄晶莹剔透,特别可口,若是陛下能允许臣女将这这一筐葡萄带回去给家里长辈尝尝,臣女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皇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寡人准了。” 夏可钰也故作憨厚地笑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越发惊愕,觉得这个夏家的长女夏可钰,行事怎么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偏偏陛下又特别喜欢她。 夏可钰十分清楚,在这种地位比自己高许多的大人物面前,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耍任何的小聪明。 夏家并不缺金银珠宝,这次最重要的在皇帝面前露脸,而不是展示自己的贪婪。 大智若愚。 这也是皇帝在心底对于夏可钰的评价。 这么一打岔,宴会后面便有些过于无聊。皇帝借口有事走了,皇贵妃则是兴致缺缺地看了几个闺秀的表演,便示意众人离开了。 “夏姑娘,你真厉害!” 那位永宁郡主白潇潇主动搭话道。 夏可钰见状,忙行礼,小声道:“多谢郡主方才仗义执言,可钰感激不尽。” 白潇潇见状,爽朗道:“你叫我潇潇就可以。我只是看不惯她们老是欺负老实人。” 夏可钰忙夸赞道:“郡主是有股侠义心肠在的。” 白潇潇被人说中了自己的内心,立马对夏可钰有了好感,拍了拍夏可钰的肩膀道: “还是你懂我,你这个朋友,我白潇潇交下了。” 夏可钰想到了如此灵动天真而又富有正义感的女子,前世却是惨死异域,立马点头道: “郡主不嫌弃,可钰就认下郡主这个朋友。”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倒是颇为投机,约好了改日再聚。 夏可钰这才带着青芽一起,提着那一筐赏赐得来的葡萄,准备在宫门外寻找夏家的马车回府去。 “小姐,刚才差点吓死我了。”青芽小声道。 方才有好几次,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家小姐得罪了那些贵人,跟二小姐一样被杖打。 “见多了就好。”夏可钰淡淡地安慰道。 正说着,那头有人牵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恭敬地开口行礼道:“恩人好~” 夏可钰这才认出,此人正是楮国公府的赤炎。 赤炎忙解释道:“公爷听说夏家的二小姐提前乘了马车回去,唯恐恩人没有马车,所以特意叫小的来送恩人回府。” 夏可钰便知,楮国公宫里头一定是有人的,所以才能如此快地知道这件事。 心底为楮国公的细心有些感动,忙客套地道:“辛苦了。” 赤炎咧着个大嘴笑道:“我家公爷说了,一定要让小的将恩人安然无恙地送回家。” 一路上,赤炎关切地询问夏可钰在宫里头的遭际,他生怕夏可钰误会,道: “恩人,是我家公爷想要知道恩人在宫里头有没有受委屈。” 夏可钰摇头笑着将宫里头发生的一切讲了过来。 快要到夏家府上,夏可钰像是想起什么,对着赤炎道: “这筐里是宫里头陛下赏赐给我的葡萄,如今初春之际,葡萄是个稀罕玩意,我给你分一些,你回去给你家公爷吃。” 因为在车上并没有寻到容器,夏可钰犹豫再三,拿出自己的手帕,往里装了一些葡萄包好,道: “让你家公爷好好养病。” 楮国公是她的金主大人,她可得巴结好了对方,日后荣华富贵,可不是手到擒来。 赤炎极为欢喜,笑道:“恩人放心,我家公爷见了葡萄,肯定会很高兴的。” 等到夏可钰下车走进夏家,看到夏可莲正狼狈地躺在地上,看样子是晕了过去,旁边的蓉姨娘正哭哭啼啼。 夏逢原和夏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满脸愁容。 一见夏可钰回来,蓉姨娘疯了一般上前,想要揪住夏可钰的手臂,质问道: “大小姐,我问你,可莲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子?” 夏可钰不着痕迹地躲过了蓉姨娘的手,示意青芽将那筐葡萄摆在主位上,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祖母、父亲大人,这是宫里头陛下赏赐的葡萄,可钰特意讨要回来,想要让你们也尝个鲜。” 主位上的夏逢原听到此处,脸色才转忧为喜,不可置信道:“这真的是宫里头陛下赏赐的?” 夏可钰点头道:“千真万确。” 一旁的夏老夫人也松了口气,又指了指地上的夏可莲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可钰简单的三言两语,将夏可莲想要献画给贵妃,谁料画竟掉色,得罪了皇贵妃这件事讲了出来。 一旁的蓉姨娘听到此处,忙摇头道:“这不可能,画好好的,平白无故怎么会掉色呢?” 夏可钰故作嫌弃道:“那我怎么知道,若不是我机智,差点连我们夏家都被牵连了。” 夏逢原听了前因后果,已经知道了宫里头的贵妃和皇帝不会怪罪夏家,不仅如此,夏可钰还得到了皇帝的青睐,顿时对这个女儿越看越顺眼。 夏可钰见状,提议道:“这葡萄是个稀罕玩意,女儿想要给母亲大人和我表哥,还有茂儿都分一些。” “当然好,快,将这筐葡萄拿下去洗了。”夏逢原是喜上眉梢。 地上的蓉姨娘看着自己的女儿还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下,旁边的其他人确实欢欢喜喜,心都要碎了。 开口道:“大小姐,你行行好,可莲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你不是能找来御医给你妹妹也看一下?” 夏可钰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道:“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是被打了,只需好好敷药,卧床休息,自然能好起来。” 蓉姨娘之所以一直不肯将人给抬进去,就是为了能讹上夏可钰,当下垂泪哀嚎道: “大小姐怎么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我瞧着你妹妹这都晕过去了呀.......” 不等夏可钰说什么,一直在旁边听到声音的范寅走了进来,冷声道: “这御医岂是说请就能请过来的?况且她是得罪了宫里头的贵妃娘娘,哪个御医敢来?” 蓉姨娘对于那晚范寅提着剑想要杀自己的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当下不敢说话, 夏家众人对于这个人高马大的范寅都有些害怕,自然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