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颐迅速的把自己逐渐往上的手给收了回来,很不走心的道歉一句:“不好意思。” 等洛颐一低头继续按摩的时候,季远脸上的笑瞬间没了,全是漠然,他面无表情看着洛颐,因为咬的太过于用力,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 膝盖处有轻轻的呼吸,像羽毛,也像枝头最嫩的叶子扫过,柔软的指尖像随意揉捏的花瓣,他不自在地绷了绷身子,隐忍着承受现状,不躲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对于他来的酷刑才终于结束了。 季远不动声色地吐出气息。 他听到了洛颐说:“好了,你有没有觉得……” 话说的一半截然而止。 洛颐的眼睛无声的瞪大。 她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东西,吃惊的有一瞬间忘记收回了视线。 季远拿过一旁的毯子盖住,他靠坐在床头,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高挺的鼻梁留下来的阴影格外的立体,他看起来还是很体面,很优雅从容,好像刚才那恐怖的起伏只是洛颐的错觉。 傻愣愣的洛颐就像不小心闯入豺狼虎豹栖息地的羚羊。 他面色平淡,下了逐客令,“我累了。” “好……好……” 洛颐的脑子像是一瞬间绕不了弯,反应过来之后,美丽的艳红瞬间爬满了整张雪白的脸,不仅是脸,就连耳朵,脖子都红了。 她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开,背影怎么看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样子。 房间一瞬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安静。 死寂。 季远半阖的眼完全阖上,艺术品般的手扼住丑陋扭曲的欲||望,他低喘,气息里带出嘲讽的轻嗤。 真脏。 真难看。 洛颐一出来,脸上的温度立马就降了下去,变脸的速度堪称翻书。 她回味似的吧唧嘴。 系统受不了了,快要崩溃:【娘娘!会长针眼的!】 洛颐哼哼笑出声。 系统无形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的是服了。 洛颐的确有点小惊讶,毕竟季远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又冷淡,没有想到本钱那么足。 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 后面几天,洛颐都没有看见季远,也许是觉得尴尬,或许是单纯的不想见。 洛颐小日子倒是过得很轻松,但是偶尔还是有点小麻烦。 “洛颐!”江小少爷红着一双眼看着她,活脱脱的在看一个负心汉。 洛颐皱了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江应淮一听这个就炸了:“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对于江应淮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洛颐真的不是很感兴趣,敷衍道:“我很忙,没时间陪你闹。” 这句话很显然戳到了江应淮敏感的神经,他还小,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险恶,也是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不管不顾地要拉着洛颐的手,希望能和以前一样撒两句娇,就能和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在和我冷战了好不好?” 他想要去抱着洛颐撒娇,鼻尖闻到了洛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浓郁又迷人,让人目眩神迷,越发专注痴迷的凝视着洛颐。 像只讨要骨头的小奶狗。 不得不说,江小少爷长着一张并不普通的皮囊,不管做任何的表情都赏心悦目。 可惜洛颐天天面对季远那张帅到惨无人道的脸,早已经免疫了。 虽然还是有点小小的怜惜。 “小江啊,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洛颐语气无奈。 江应淮故意露出示弱的可怜神情:“为什么啊。” 洛颐直接把话给说开了:“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眉眼如画,说出来的话就比刀子还要伤人。 江应淮长着一张精致乖巧的脸,但其实他的性格和他的长相完全相反,求爱被拒绝,他就哭,撒泼。 还砸东西,活像是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 眼看江应淮都要砸她的钢琴,洛颐赶紧走过去拽他,江应淮不砸了,就哭,哭的很惨,如果被外面人的听到还不知道传洛颐怎么欺负他呢? 洛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着急道:“你哭什么?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动不动哭啊?” 江应淮眼泪都还挂在眼眶上了,他长了一副极为欺骗性的容颜,精致又漂亮,特别是挂着眼泪的时候,就像个瓷娃娃,这种人哪怕说起话来再怎么嚣张也不会让人讨厌:“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偏执又不可理喻,江应淮简直把她视为所有物,在他眼里,洛颐仿佛是他最喜爱的玩具,如同人偶一般的全身上下都要被他掌控,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他摆弄。 洛颐冷着脸,语气加重:“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洛颐很少冷脸,大多时候那双狐狸眼都带着浅浅的笑,就算是她不笑,看起来也有三分笑。 冷着脸的时候还真的有些渗人。 起码江应淮被唬到了,心脏都漏掉了一拍,看着她冷冷的面孔,有些犹豫了,但又不想就这么离开,他想得到一个保证,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喜欢上了这个大他好几岁的女人。 他一直都在等着洛颐主动来联系他,等待的过程中,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心里像空了一个大洞一般怎么都填不满,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会令他烦躁得想砸东西。 他瘪了下嘴不说话,手依旧紧紧地拉着洛颐的手腕,眼睛红红的。 洛颐可不好惯着,“我数三秒。” “三。” “二。” 简单的数字却给他带来了倍大的压力,他额角青筋不停地抽动着,掩饰一般的大喊,狠厉地像个狼崽子,“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也不要再喜欢你了!” 说完就甩开了洛颐的手,甩门而出。 洛颐的手腕不小心磕到了桌子,疼的倒吸了一口气,蹲下来缓了好久。 “这个恋爱脑,真的是没救了。” 她刚才可没有错过少年跑出去的时候眼角的泪水。 要是再晚一步,必得在她面前得大哭一场。 气走了也好,要是真的能像江应淮所说的一样,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