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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儀中有些錯愕,他沒料到鍾毓就這麼走了。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剛纔的行爲,可能有些用力過猛。
蔡儀中是個善於自省的人,這次不行下次繼續。
他相信總有接近她的方式,郭鵬飛能獲取她的好感信任,他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而鍾毓離辦公室遠了,才無奈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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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傻,明顯這蔡儀中跟郭鵬飛別苗頭想拉她下水呢。
他倆關係不和與她有何相干?不說她很快就調走,就算不走,他們也休想拿她當槍使。
她去護士站那邊坐了會兒,上半夜平安無事,她也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與以往一樣,鍾毓下了班直接打車回去,下車往家走的時候,隱隱聽到有孩子的哭聲。
這哭聲並不像是從屋內傳出來的,鍾毓神經緊繃的尋着聲音找去。
她越朝垃圾堆放處走近哭聲越大,鍾毓緊抿嘴脣臉色難看,想到某種可能,不禁加快腳步。
在昏黃路燈的照射下,只見一個碎花包被包裹着個哭的聲嘶力竭的嬰孩。
他手腳掙脫束縛暴露在冷空氣中,已經凍得發紫,好似知道自己被遺棄了,他哭的撕心裂肺。
鍾毓目不忍睹,連忙將孩子抱進自己懷裡捂着。
那包被不夠厚實,孩子衣服穿的也單薄。
不知是什麼樣父母會這樣狠心,若是她沒發現這孩子,恐怕他會被凍死在這裡吧。
鍾毓抱着孩子走到路燈下,這纔看清小臉,他居然是先天性面橫裂(大口畸形或巨口症)。
這是種罕見的頜面部畸形,由胚胎髮育時期上頜突和下頜突未能完全融合所致。
臨牀表現有單側面橫裂和雙側面橫裂之分,這孩子是單側面橫裂,患側面伴有附耳畸形,裂隙長度5~20mm,夜晚看起來有些駭人。
鍾毓說不清心裡什麼感受,她緊緊抱着孩子往家走,只想儘快給他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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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室外溫度極低,這孩子不知道凍了多久,大概被人抱在懷裡感受到了暖意,他不在哭泣。
小嘴一張一合的在鍾毓胸前蹭着,還時不時發出哼唧聲,聽着十分惹人心疼。
鍾毓喘着粗氣到家門口,她着急忙慌的拿鑰匙開門。
此刻屋內燈火通明,周琴跟宋從春已經回來了。
門一開,他倆見鍾毓抱着個孩子都嚇一跳,周琴皺眉問道:
“這誰家孩子啊,你怎麼給抱回家裡來了?”
她好奇的上前要接過孩子,鍾毓卻往後躲了一下,輕聲解釋道:
“媽,你先別急,這孩子是先天性面橫裂,看着有些嚇人。”
周琴表情凝重起來,她慢慢揭開小包被看去,即便有心理準備,看到這孩子第一眼還是被嚇了一跳。
她有些遲疑的問道:“這孩子是你收的病人嗎?怎麼給抱回家來了?”
鍾毓苦笑着搖頭,沉重的說道:
“這不是我的病人,是我剛纔在咱家附近的垃圾堆放處旁邊撿的。”
周琴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她氣憤的說道:
“這又不是吃不飽飯的年代,這麼大冷天的就丟外面凍着,簡直就是在殺人,這孩子眼睛生的多好看,這孩子父母簡直喪良心。”
宋從春也好奇的湊過來看,看到那孩子的臉時,他誇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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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跟恐怖片裡的裂嘴女鬼一樣啊?”
周琴拍了他一下,嗔怪道:
“胡說什麼呢?我們寶寶臉是可以治好的,對不對啊?哎喲,不哭啊~”
小傢伙哼唧了半天也沒吃的進嘴,又委屈的嚎啕大哭。
鍾毓雖給嬰孩做過手術,卻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她有些着急的說道:
“媽,他這是怎麼了,你快看看。”
周琴淡定的說道:
“彆着急,我看看他是不是尿了,我房裡牀邊抽屜有洗乾淨的白棉布,先給這可憐的小傢伙當尿布用吧。”
鍾毓趕緊去拿,周琴動作熟練的解開包被一看,笑着道:
“喲~還是個小弟弟呢,瞧這尿布溼的,都能擰出一桶水了。”
宋從春啃着蘋果站旁邊看着,他忽然發現,拿他爸的那些破事跟這孩子的遭遇相比,真算不上什麼事兒,這小孩兒連生存都困難,以後就算治好了臉,那也是沒人疼沒人愛的。
他看向孩子的眼神無比同情,憐憫的說道:
“這孩子既然是撿來的,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報警啊?”
鍾毓正拿着棉布走出來,她邊走邊揉搓着,聞言輕聲道:
“確實該打個電話報警,咱家又不方便收養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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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琴從她手中接過棉布,細心的將棉布摺疊好,熟練的替他換尿布,她聲音溫柔道:
“咱家倒是能養的起他,可我沒時間照顧啊,總不能天天擱店裡待着吧。”
鍾毓擺擺手,“你先別考慮這些了,還是先報警吧。”
宋從春自告奮勇的舉起手來,“我去報警,你倆照顧小不點吧。”
他說完就直接拿起電話,熟練的按起電話號碼。
他們轄區內的派出所號碼他熟記於心,就怕什麼時候會用到。
鍾毓也不擔心他說不清楚事兒,好歹也是初中生,還是名列前茅的學霸,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也太無用了。
周琴將髒尿布放進盆裡,抱起孩子輕輕拍着哄,可他不過安靜了一分鐘,就又開始哭鬧起來。
鍾毓有些頭痛的看着他,無奈道:“媽,他這又怎麼了?”
周琴將手指遞到小傢伙嘴邊,小傢伙跟只鳥兒似的張嘴過來含,周琴迅速把手指收回,笑着道:“這小傢伙是餓了,要喝奶。”
鍾毓扶額,深刻體會了什麼叫小兒難養。
“這大半夜的,到哪給他找奶粉啊。”
周琴不以爲意,“沒事兒,我看這孩子得有六七個月了能吃輔食,咱家不是還有麥乳精嘛,你拿那個給他吃。”
那麥乳精是買來給宋從春吃的,他不愛吃,擱家裡都快過期了。
鍾毓趕緊去拿,這孩子也是有脾氣的,半天吃的都弄不進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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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廚房忙碌的鐘毓,被他哭的手忙腳亂,伸長脖子喊道:
“媽,你快哄哄他啊。”
周琴知道女兒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孩子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哪會聽我的啊,這孩子會認人了,估計還有些認生,不用擔心,小孩兒哪有不哭的。”
這邊孩子哭的正熱鬧,那邊又有人來敲門,宋從春還以爲是派出所民警過來了,立馬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卻是披着棉襖的方嬸。
她不大高興的問道:“這大半夜的,你們家吵什麼呢,怎麼還有孩子的哭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