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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將職業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工作時絕不參雜任何個人情緒。
宋炳坤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她,鍾毓視若罔聞。
她以前要顧及媽媽的感受,不管對這個男人的觀感如何都要耐心應對。
現在她不在乎宋炳坤怎麼想,反正都與她無關。
汪惠雖想借着這事兒跟鍾毓拉近關係,卻也實打實的關心宋伯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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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工作,分幣不掙,離了宋伯濤,母子倆往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滿腹擔憂的問道:“阿毓,這切下來的東西要真是腫瘤怎麼辦?”
鍾毓依據經驗判斷,知道這東西病變的可能性不高,淡聲安撫道:
“不用過於擔心,問題不大。”
汪惠對鍾毓有種天然的信服感,這源於她的高學歷和出色的專業技能。
聽她說的肯定心裡放鬆不少,鍾毓簡單交代了幾句術後護理的注意事項就轉身離開了。
她前腳剛出門,宋炳坤後腳就跟了過來,他有些底氣不足的喊道:
“阿毓,我能跟你談談嗎?”
鍾毓不解的望向他,聲音冷淡道:
“宋叔是不放心宋大哥嗎?病理報告很快就出來,不必擔心。”
宋炳坤有些尷尬的擺擺手,他討好道:
“有你給他治病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我就是聽說你年後工作關係要調動是嗎?”
鍾毓眼眸微垂,滿是戒備的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難不成你天天盯着我們家的一舉一動?”
宋炳坤有些着急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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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剛纔等伯濤媳婦出來的時候,聽兩個醫生聊天說的,你要調去哪裡?”
鍾毓面上的狐疑之色未收,她謹慎道:
“我調去哪裡,跟宋叔沒什麼干係吧?”
宋炳坤面上閃過惶恐之色,“你去哪裡我無權過問,但你不能帶走從春和你媽媽,你不能讓我見不着兒子!”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明顯是被這事給刺激到了,鍾毓恍然大悟。
她不屑與他多說,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宋炳坤焦急的拉她衣服,略擡高聲音道:
“阿毓,你還沒答應我這事兒,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鍾毓揮手打斷他的拉扯,眼神平靜又淡漠的說道:
“宋叔您跟我媽媽離婚了,別說她帶着從春跟我一起去外地生活,就是她要去國外定居,那也是她的自由,不需要經過你的批准。”
宋炳坤胸口憋悶,他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你爲什麼要千方百計拆散我的家?爲什麼還要拐走我兒子,你實在太惡毒了!”
鍾毓不在乎他的指控,冷笑道:
“如果你對我媽和從春好,他們會離開你嗎?明明是你自己偏心眼讓他們受盡委屈,還在這裡跟我叫囂,真當我心慈手軟嗎?”
宋炳坤心虛的不敢與她對視,他已經見識過鍾毓的厲害,哪裡還敢跟她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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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助的捂臉悲泣,“阿毓,我知道之前是我處事不公正,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帶走他們,我要求不高,只想時不時能看到他們就足夠了,求你不要那麼殘忍。”
來往的行人好奇的看着這一幕,不時有人指指點點。
鍾毓面色如常,並未覺得難堪,她滿是憐憫的看向宋炳坤,殘忍的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媽給過你無數機會,要不是你眼裡只有前頭生的那一雙兒女,絲毫不爲從春的將來打算,她也不會對你徹底死心。
你總以爲是我在裡面挑撥,殊不知從春早熟又敏感,誰對他真心誰對他假意他都看得分明,他從渴望父愛的孩子,蛻變成堅強獨立的小男子漢,這一過程你又在哪裡?”
宋炳坤臉色發白,他下意識反駁道: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不爲他打算,兩個大的結婚成家後,我就會全心全意攢錢供他讀書,並不是你說的那樣不管他。”
鍾毓冷笑道:“你都多大年紀了?你以爲你還能掙多少錢?做不到公平公正你就別生啊,吸着我媽的血供你一雙兒女,真當別人傻子呢。”
宋炳坤無力反駁,他內心是怎樣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聳動着肩膀哭泣着。
鍾毓毫不動容,她沒到同情心氾濫的地步,只冷眼旁觀事不關己。
這邊宋美婷滿腹牢騷的趕到醫院,下大雪大巴車停運了,她走了好長一段路。
一進醫院就看到她爸在哭,鍾毓高高在上的站在他跟前,她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
“鍾毓,你居然敢欺負我爸,你當我不存在啊?”
她怒氣衝衝的跑過來,伸着長長的指甲就要往鍾毓臉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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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本就比她高,手也比她長,體力更讓她無法企及。
她毫不留情的抓住宋美婷的手指,使勁往後掰,宋美婷痛的臉色發白,痛苦的用腳踢鍾毓,身爲外科醫師,鍾毓對人體的弱點了如指掌,也不知她碰了宋美婷什麼部位,她痛的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再也沒有力氣撲騰了。
宋炳坤看着狼狽不堪的女兒有些傻眼,他剛纔光顧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壓根都沒看到發生了什麼。
他有些驚慌失措的喊道:“阿毓,你對美婷做了什麼?你別欺負她……”
郭鵬飛擔心鍾毓吃虧,一直默不作聲的圍觀着,此刻實在忍不住嘲諷道:
“你們這一家人真是好笑,明明是你女兒先對鍾醫師動手打不過才被反制,你可別胡亂說話冤枉人。”
“可不是,鍾醫師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之前也沒欺負這老人家啊。”
“我都看見了,是這老頭自己拉扯鍾醫師說話的,結果說不出道理來自己羞愧的哭了,他女兒還說是鍾醫師欺負的,果然什麼樣的老子生什麼樣的閨女……”
鍾毓盛名在外,在場的醫護人員天然的站她那邊,這些家屬們又不是光會看熱鬧,沒是非辨別能力的蠢貨,怎麼會看不出他們的心思。
鍾毓看這父女倆有些膩味,她時間寶貴,不想浪費在他們身上。
她朝父女倆慢慢走近,每一步彷彿都踩在他們心尖上,莫名讓人覺得壓力大的喘不過來氣,鍾毓好心的對他吐露實情道:
“宋叔,工作調動只是我一個人走,我媽和從春依然定居海市,你要是覺得我不在家,就有機會破鏡重圓的話,那你大可一試。”
說罷看都不看他一眼,目不斜視的轉身離開了。
宋美婷看着失神的宋炳坤,張牙舞爪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