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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龟兹来信 求赐良缘(1 / 1)

阿泉惨遭飞来横祸,宛如夜间行动的蝙蝠让顽皮的孩子在白天放飞,并争相抓捕,一时间晕头转向,慌不择路,企图用尖叫表现心中的惊恐。 阿泉的惨叫声,茶盏碎地的狼籍声,招惹来不明就里的相思子,天仙子还有其他下人,他们试图劝说试图安抚癫狂状态的王妃,但季扶昙连日积压的隐忧和郁愤,被谢衿这一激,倒豆子般倾泻而出,又岂是畏首畏尾的下人能阻止得了的,何况王爷就在一旁,对于王妃的癫狂之举坐视不理。 谢衿微微扬起头颅,对季扶昙他真是无计可施,他沉声道:“你们别管她,等她累了,送她回独愁居。” 季扶昙的样子让他又痛又恨,痛的是她的爱而不得,恨的是她明明可以转身看看自己。他闭了闭眼,头也不回地走向悬霞楼,眼不见心不烦。 季扶昙闹累了,闻声而来的叶染已把她带回去,怜惜地为她清理身上沾染的灰尘,心疼地问道:“昙儿,这是怎么了?” 季扶昙还在痴呆状态中,听到奶娘的声音她如梦方醒,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自从谢衿负伤闯进楼外楼,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季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她跟随赵尽知纵马铁蹄踏匈奴,以为能救中原,救季家,救自己于水火,以为能与赵尽知长厢厮守,可现在不仅保不住季家,连自己都落到这步境地,困于此,她打不破僵局,瞬间悲从中来,眼睛是一片湖泊,眼泪是流向荒芜的小溪,记忆中她没有这么绝望地哭过。 季扶昙扑进叶染已怀里:“奶娘,谢衿他变了……不,他原形毕露了,我们被囚禁了你知道吗?他切断了我们向外界的求助……”季扶昙泣不成声。 叶染已也无能为力,抬头洞穿屋顶,向上天无声地哭诉:“老天爷呀,你开开眼吧,别让孩子遭罪。”求完老天她又呼唤家主:“老爷你在哪啊,快来解救你女儿吧……” 白天季扶昙苦思冥想,茶饭不思,夜里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心里却还想着怎么回龟兹的事情,不久,她就瘦了一圈,在谢衿看来,她简直是形销骨立了。 他要她陪着在回廊阁散步,她也不抗拒,只是坚持不与他说话。 回廊阁曲折蜿蜒,假山环绕,流水潺潺,树林阴翳,鸣声上下,环境清幽,仿佛隐士置身于深林之中,这是潇陵王府的最里面,平时没有人,一切只讲究个清静自然。 谢衿注视着远方,目光清澈而感伤,他和季扶昙都限在一种无力自保的怪诞中。晚风吹拂他们的长发,青丝在清凉的空气中交汇缠绕,和善的风似乎在弥补他们于新婚之夜未进行的结发之恩。 谢衿找季扶昙是有原因的,今天宫中来人传话,说皇后娘娘让谢衿携新妇入宫。 “母后挂念你,明天随我入宫好不好?”风把他的话送入季扶昙耳中,痒痒的,她轻轻抓了抓,一个自救的方法点亮心头,她不想表现地太明显,对着风说:“好。” 风这个传话的使者受到谢衿的青睐,让它捕捉到了这位身着月白云锦的翩翩公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之情。 他以为她会拒绝,他连怎样回绝母亲的托辞都想好了,他是由衷地感谢:“谢谢你!” 季扶昙嘴角捻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尝试让谢衿以为她要和解,她表现出来的好意并不多,谢衿却感受到了她的慷慨给予。 她好可爱,像小时候的阿泉,他情不自禁,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生怕她觉得冒犯。 季扶昙还是微不可察地退了半步,抱住双臂掩饰不快:“回廊阁寒气好重,我想回独愁居。” 谢衿解开云锦外衫给季扶昙披上,送她回独愁居。 皇帝本来答应皇后一起见这对新婚女儿,与他们话家常,但菜都上齐了,皇上还没来凤仪宫。 盼不来皇上却盼来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奴婢拜见皇后娘娘,潇陵王,王妃娘娘。” 皇后仪态万方,说话总是那么端庄:“请起,大总管为何事而来?” 大总管年龄不小,可仍旧给人憨态可掬之感:“回娘娘话,陛下与太子殿下在商讨国事,担心您等急了,陛下说你们先吃着,如果有时间他会赶过来的。” “有劳大总管跑一趟了。”谢衿起身,笑容可掬,取下腰间荷包赏赐给大总管。 “都是奴婢应该的,谢殿下赏赐,奴婢告退了。” 谢衿要动筷,皇后制止:“再等等吧……” “都多少年了,等待有用吗,还不如自己吃好喝好。” 儿子的话刺痛了母亲,她以笑掩饰尴尬,看到母亲的困窘,谢衿心里很不好受,连忙打破沉寂:“你儿子媳妇快饿死了,母后大人允许开饭了吗?” “臭小子,娶了媳妇还耍小孩子脾气。” 看着两个孩子吃得香,她也就有食欲了。 季扶昙除了初到凤仪宫,随谢衿给皇后行了礼,便再不言语,她也在等着皇上。 皇后只以为她出于害羞,便由着她安静,能与儿子共话家常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但季扶昙的眼疾还是令她忧心,她问过裘太医,裘太医表示不太好治,需要时间。 “昙儿的眼疾有没有好转?” 季扶昙以为是在问自己,她放下筷子,正经危坐:“还在想办法。” 皇后若有所思:“裘太医若是不行,就不要指着他一个了。” 谢衿回绝道:“裘太医还是有把握的,再等等吧。” 皇后点点头:“那就好……我给你父皇说在民间寻找郎中,他可能忙忘了。” 皇后看着谢衿欲言又止,她便接着说:“不过我跟哥哥讲了,他会派人遍访名医,昙儿的眼睛一定会治好。” 皇后见季扶昙胃口很好,身体却很消瘦,担心起另一件事,她支开谢衿:“阿衿,母后梳妆台右边最底层格子里有香饼,熏在床头对眼睛好,你去取来。” 谢衿怕季扶昙说错话,犹豫着没有动。 皇后假装嗔怪:“怎么,孩子大了,母后使唤不动了?” “孩儿这就去。”谢衿撩起蓝袍径直向皇后寝宫走去,皇后不喜白,觉得不吉利,所以谢衿见她往往穿带颜色的衣服。 季扶昙嘴角残留一颗饭粒,皇后用自己的绢帕为她擦拭:“昙儿啊,这个月有没有来月信呐?” 季扶昙摇摇头,露出迷惘的神色。 皇后掩嘴轻笑,她招过来一位太医,季扶昙以为是为她诊治眼睛,乖乖配合。 把完脉,太医冲皇后摇摇头,问季扶昙:“太子妃是否向来月信不准时。” 季扶昙摇摇头又点点头:“以前准的,最近一年不太准……这,与我眼疾有关吗?” “太子妃身体虚弱,受孕不易,臣会为太子妃配药进行调养。”这话是对季扶昙说的,也是对皇后说的。 太医走了,季扶昙却跪下了,皇后误以为季扶昙认为受到了责备,忙扶起她:“这是干什么,母后不是责怪你,母后啊会尽心为你调理,到时不怕没有孩子,凤仪宫有珍藏药材,回王府时捎带上……” 季扶昙不忍心看皇后一厢情愿的样子:“不用了,我们不会有孩子。” “母后,您要的香饼,没事我们回王府了。”谢衿及时赶到,制止了季扶昙,牵起她要出宫。 “皇后娘娘救我。”她抓着皇后的胳膊不肯放松,生怕谢衿拽她。 “你做什么?瞧把孩子吓的?”皇后瞪了谢衿一眼,他缩回手。 季扶昙又跪下:“娘娘为我做主。” “有我在别怕,阿衿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母后为你做主。” 听完来龙去脉,皇后呆若木鸡。 谢衿怕她吓坏了,忙问:“母后怎么了,可有不适?” 皇后回过神来踉跄了一下,扶着谢衿的胳膊,她拍拍谢衿的手:“母后没事,呃……你先回去,昙儿今晚住在凤仪宫陪我。” 谢衿一脸不情愿,皇后半是强硬半是安慰道:“别惹我生气,她非留下来不可,别当心,明天母后在凤仪宫等着你。” 谢衿走了,季扶昙松了口气,她觉得皇后真是个善良的人,不仅没有责怪她,还留她在宫里,这是在保护她吧。 谢衿一晚上都惴惴不安,皇后没有责怪他,她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不怕皇后为季扶昙做主放她自由,只要他不愿意,皇上出面他也不怕,他只担心自己违背皇后意愿,会惹得她伤心。 元英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封信:“王爷,龟兹那边的信。” 谢衿从思虑中抽开身,展开红卓的信,信中没有说毒药配方也没有附带解药,,倒说了解药的副作用,至于解药什么时候给,取决于赵尽知什么时候与她成亲。而赵尽仗着赵家军,开始有恃无恐,他觉得没有龟兹的立场,他也能赶跑匈奴,在他内心深处,他一直想要赖掉和亲适宜。 元英取过谢衿写的信,镇关将军府赵尽知收,他片刻不敢耽误,亲自将信送到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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