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祖继续着他的演讲。他说基督耶稣、释迦牟尼和孔子、穆罕默德这些世界级的伟人都来到过超古代的日本,学习了真理之神教授的知识。日本曾经有着可以操控重力飞翔于天空的船只,而超古代的神之都市由于富士山的火山喷发被毁灭了……对于续而言这就是三流的邪教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内容。
“能够自由操控重力的科学文明,居然连一次火山爆发都没办法预测到。”续在嘴里讽刺地喃喃着。
他若无其事观察着周围的人,似乎只有他自己是不相信这些的。不管老人还是年轻人都眼含热泪入神地听着教祖的灵魂飞离地球到达了仙女座星云,与企图征服人类的十二只恶魔战斗,挥舞神之剑打倒恶魔的故事。听众们都狂热地鼓掌,“救世主!救世主!”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礼堂。续对此十分吃惊,甚至连嘲讽的心情都没有了。
说真会在除去一人之外的感动与狂热之下结束了。此时是下午一点,续苦笑着说,“肚子真是饿死了。”从椅子起身的同时,周围出现了一片人影。续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观察着他们,做好了战斗准备,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敌意。五个套着值班臂章的男性信徒十分礼貌地向他搭话。
“教祖大人请您见他一面,请和他一起共进午餐吧。”
续感到十分疑惑,但没有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
“我不是这里的信徒,只是有些感兴趣过来听一听而已。”
“没有关系的,教祖大人是心胸宽大的人,请您一定要来。”
“那我应该认为这是一种荣幸咯。”
信徒们并没有听出来这是一句讽刺。他们毕恭毕敬地低下头,为带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续跟着信徒们离开了礼堂。他感觉到其他的信徒用一种羡慕的眼神望着他,心情十分复杂。
II
续被带进了挨着大礼堂的一栋三层建筑。这个让人联想到高原度假酒店的建筑物,是教祖个人使用的迎宾馆。三层有一个大理石砌的餐厅,教祖身着便服坐在桌边,正等候续的到来。
“哎呀,你终于来了。”
教祖爽快地站起来迎接续。他对着跪趴在地上的信徒们挥了挥手,就像是赶走狗似的让他们离去了。他眯细的眼睛里虽然放出了针一样的白光,但在续的眼里,比起宗教家,他表现出来的更像是土地交易人那样的热情客套。不,虽然续这么认为,但其实那是另外一种感情。
“来来,请坐下吧。你喜欢吃法餐吗?要是不喜欢,其他房间还准备了北京菜和京怀石料理。”
这个宗教家的奢华真是难以想象。不管是出家后的释迦牟尼还是耶稣基督,应该都没有吃过如此昂贵的菜肴。
“不必,在这里就好。”
“是吗?那就请坐下吧。你想要喝白葡萄酒还是红葡萄酒?不论哪种我都准备了十种呢。”
在演讲的时候,他说话大声明朗,但到了这里,他的语气却变得有些粘滞了。最后,教祖选择了名为罗斯柴尔德的品牌,他一边吃着前菜的鹅肝,一边用高人一等的眼神看着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