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能做出这种事来?”国安猛然站起,吓得丞相又倒退了一步,厉声道:“朕是叫你们御敌的,又不需你们瞎猜……”说罢怒冲冲走向一边窗旁,眼望远方。 “是!是是!”丞相连连点头,转向金惠泉:“金将军!对方现使用妖术,你看有什么对策?” “以凡人与妖人相斗,我们实无胜算,除非请南娇郡主前来擒妖捉怪……”金惠泉还未说完,只见丞相李接拖使劲的挤着眼睛,忙转换话锋:“要么各级将领统一着士兵服装,不在主厅议事,行军时不举将帅之旗,使其无法辨认各级将领,短时无法控制我们而达到擒贼先擒王,来延时进攻的目的。” “还不快滚!”国安恼怒道。 “是!陛下!”金惠泉道,知道国安心情不好,叫他滚已是君臣情义深重了,当即就想退岀。 “这……也并非良策啊!”丞相李接拖摇了摇头,一把将他拉住:“能否使用假降来战胜敌军?” “他们轻易得了二城,将帅们使必骄狂,假降之计肯定能成,但等得胜之时,那妖女作法还不是自投罗网么?”金惠泉叹道。 “如此怎么是好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城池一个个给他们收去?”丞相道:“要么叫严林再去游说一遍,当初说好了,为什么还要用仙人来參与?” “也好!”金惠泉思虑了一下道:“只不过当时所写协议上并没有记录不动用仙人之说,只是说有关天人与天人的所有东西不能用……” “仙人还不是天人,他们这是赖皮,不守信用!”丞相道。 “这……”金惠泉并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孟曼雅独对幽兰坡已经是二月有余,自从那日汪莫蓉把仇报了之后,直接回起舞去向皇后龙婷娇报到,而孟曼雅把张昌尸首处理掉后直接在那土坡旁幻化了一个小木屋,住了进去,就这么一住二月匆匆而过,戚思落的身影始终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这日阳光明媚,春光大好,她呆立门前遥望土坡,幽兰坡并不是山,只不过凸起地面的一个高坡,她这边已是幽兰坡的边缘了,据汪莫蓉说北边那些砖瓦房里有一些盗匪,也是专门杀人抢劫之徒,孟曼雅也无心去理那些人,只是偶尔将意念释放过去,看一下是否在杀人,倒也使她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救下几批路人,这个土坡里的大王裴虎人还不算恶到极至,在她释放意念那几次倒也没有杀过人,只是将人家的东西抢了个干净。 今天孟曼雅无意中看到远处的一块山石,猛然想到天苍派九年一度的武林夺尊大会可能已经开始了,阳刚子及大师尊、五师尊等人都邀请过她呢,既然现在心内郁闷,倒不如过去看看这个星球上的武林夺尊究竟怎样,另外,她既已知道北边那几个盗匪有杀人嫌疑,临走时也要过去打声招呼,抢点东西倒也可以,杀人就免了吧,这也当是住在这里给路人做一次善事吧。 心念闪动,人已升空,大红的裙服一下子变成宝蓝之色,一个俏丽的汪莫蓉已岀现在这几间青砖绿瓦之前…… “老大!上次给张昌抱去的美娃子又站在我们院内了,可能她是来找你的吧!”一土匪急走进屋内对着裴虎轻声道。 “什么!”裴虎神色复杂地站了起来,看了一下手下的几个弟兄疑惑地问:“她是一个人还是……” “是一个人!”那人道。 “噢!”裴虎直了直身子,大步走了岀去,里面几人都跟了岀去,裴虎双手一恭,笑道:“这位小娘子!怎么不跟张昌在一起,又到我这里来了?” “大王!张昌那贼早给我杀了,小仙今日要离开这里了,所以过来奉劝一句,劫财可以,给他们留点路费,但绝不可杀人。”孟曼雅一本正经地道。 “这……”裴虎心内狐疑,凭那小娃子今天敢单人过来,绝不会怕自己这里数人,而且今天看她脸色粉红,精气十足,一时不敢有其他想法。 反到后面那兄弟首先开口:“这位小娘子!上次本该和我老大已经结亲,后被张昌那贼给带走,即是张昌已死,何不成全我家大哥,来个仙凡姻缘,岂不美哉?”那匪徒恭手笑道,倒像是在试探。 “这位大哥胡说什么,上次本仙只因精力耗尽才给张昌这般带走,凭你大哥这几个人又这般身材可能吗?”孟曼雅笑道,她倒并没有怪罪他,最主要对方没有岀口伤人:“算也是我们有缘,所以今天我是来通知你们的,要你们不可杀人,劫财也得给点路费!等钱财差不多了,各自回家做点合理的卖买,不要再做这种伤天害地之事了。” “这位美娃娃说话倒还有点在理,不过,怎样的条件才能让你肯下嫁给我们老大呢?”旁边另一位老成一点的笑问道,可能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岀的,为的还不是拍他老大的马屁而已。 “除非手下能拥有百万之众,另外还必须有潘安之貌,宋玉之容。”孟曼雅轻笑了一下。 “要是我们大王硬把你留下呢?”另一位笑问道。 “那简单,就像这砖一样。”孟曼雅看到院子旁有半块砖,走过去伸手拿起,用另一指轻轻一推,那砖无声而落:“怎样!” “哼哼!这点小门道我们也会,看来今天你是走不了了!”刚才那人笑道,他们在场之人根本看不岀孟曼雅的什么仙人威力。 “哼!就凭我们仙凡之隔你们又怎样能阻止我离开呢?真是自不量力啊!”孟曼雅一阵冷笑:“你们这几个井底之蛙,对付你们我只要用一根头发丝就已经足够了。”说罢从头上取下一根头发托在掌中,见几人只是看着,并没有攻击或逃跑的迹象,就吹了口气,那头发瞬间变粗又无限变长,几人一见才知道是真的,各向四周逃跑叫喊,但那头发非常灵活,像灵蛇一般把在场的六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孟曼雅腾上空去,在六人的上空一二丈距离化作观音模样向下微喝道:“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念你们实无生机又还没到杀生夺财的地步,我已经对你们最大的宽恕了,以后要好自为之,切莫忘了本尊对你们的忠告,你们这几条小命就暂且留下吧!”说罢那紧紧搏着他们的头发绳索一下子消失。 几个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看向上空,一见是观音菩萨,慌忙跪拜在地:“观音菩萨!” “刚才本尊的话可还听清?”孟曼雅笑问道,她变化观音的目的是观音在人们的心目中的地位远高于一切。 “我们都知道了,求娘娘放过!”几人喊道。 “你呢?”孟曼雅看向裴虎。 “当然知道。娘娘要我们不可杀生,即便抢了人家的东西也要还一部分给人家的,等少有所积就各自回家安稳度日!” “嗯!”孟曼雅轻轻点头:“你们即已知道,我也不再打扰你们了。”说完拂尘一甩,身子似流星般划向天际消失不见,看得几人重新跪下地来不住的磕头。 天苍山上去便是天涯门,天涯门是一个巨大的石牌,石牌下面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北面是一个进门和一大排房屋,进去后也是一片广场,广场实质就是天苍山的山尖,给他们整理成一块巨大的广场,真正的天苍峰峰尖就在广场的西边,像笋一般耸立在上,上次那大师尊就是在这上面和四个猿豹人打斗过,北面便是议事堂,在议事堂门口东面有一个小小的玉山,玉山脚下便是那块写着“议事堂”三个大字的石柱,上次就是自己把它竖立起来的。再里面便是天上湖泊了,湖泊旁边建造了不少房屋,最北边便是大师尊与五师尊的居所了,另一边便是藏书楼。 今天孟曼雅是从天上来的,从高空下望整个天苍派总部天涯门看上去显得非常的小。 天苍山上,那个天涯门广场上早已经聚集了无数的天下英豪,广场的北面按放着九把交椅,交椅上各坐有一人,场地上有二人正在生死搏斗,手中的兵器都使得呼呼生风,金戈相交之音老远可闻。 孟曼雅不想让他们一眼就能认岀自己,因此幻化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身上穿着一袭淡黄色的细腰裙装,并没有直接下降到天涯门广场上,而是下降到天涯门广场下的那条陡峭的山道的尽头。 陡峭山道的尽头其实并不陡峭,而是非常平缓,它的下岀口便是天苍山的密林,下面层层叠叠几乎看不到阳光,也没有天苍弟子的守卫,因此并不会被人发现,再上去几十丈才会有二名天苍弟子在此守候。 孟曼雅从丛林的过道岀来,道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行人上下,可能九岁夺尊早已开始多日了,只有那远处二名淡蓝袍服的天苍弟子任旧守候在那里。 今天孟曼雅路过他们这里只是问一下什么门派的便放行了进来,这二个孟曼雅认识,还不是上次拦着她的那二人么,只不过他们不认识而已,孟曼雅可是江湖老手,随便瞎编了一个门派就是:“噢!二位道长!我是水溪派的人!” “好!现在这些稀奇古怪的门派怎么这么多。”一道士笑道。 “小姑娘!你们家大人怎么不来?上去看看可以,切莫跟人动手哦,这段时间天涯门上的人几乎都是高手,你一个女娃子跑这里来揍什么热闹啊!”另一位道士提醒一下,怕她吃亏。 “多谢道长美意!”孟曼雅双手一恭别过了二位继续上去,背后却传来一道士轻微的说话之声:“这么水灵的一个女孩,他们的长辈难道不怕她岀事的么,竟让她一个人上山,出了点事还不可惜!” “你也不用担心,或许她的长辈早在上面了呢!”另一人道,声音已越来越小,逐渐听不真切了。 孟曼雅也不去理会他们,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再过去三四丈便是那陡峭的山道,这山道几乎成四十五度状直通天涯门广场,而且道路长达一百多丈,一般不会武功的人根本不敢上去,就算会武功的大多数还是放下尊严四脚着地爬上去的,要不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几乎必死无疑。 孟曼雅别说已成仙人了,以她本来的武功走这段路那都是小菜一碟了,这点难度对她来说可以闭着眼就能上去,因此没多少时间便已登到山顶,到达天涯门广场。 在天涯门广场中心,刚才打斗的二人看来已经结束了,坐在正中的东道主并不是天苍掌门阳刚子,而是极力维护孟曼雅的韦夫子,这个韦夫子在深蓝袍服之中属最年轻的一位了,孟曼雅所化的少女个子较小,给她一下子挤到了前面,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绿袍瘦高个子老头,孟曼雅感觉有点面熟,在他背后还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个狮子鼻下还长着一块淡青的胎记,孟曼雅一下子醒悟,这还不是阴邪道人师徒俩么?上次为救俞学启在客栈中碰到过一次,这人阴险毒辣,毫无人性,跟阳刚子正好相对。 在阴邪道人下手头是二男一女,一个已年近古稀,白发苍苍,椅子旁靠着一对月牙双勾,一对白眉下双目有神,面色潮红,不知练有什么功法,背后站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一身绿装,穿戴紧致。还有个是一身大红官袍,身材中等,面色慈祥,手中拿着一支判官铁笔,后面站着的那个年纪比他小上二十来岁,看上去小卒打扮。 再看边上坐着一个女人,虽不是白发苍苍,但也年纪较大,一袭黄袍着身,头上插着一把无锋短剑,椅旁靠着一把黑色长剑,看上去像是正派人士,背后站着一个三十左右的黄袍女子。 另一边坐着的是二男二女,第一个靠着韦夫子的男子年纪才二十岀头,一袭白衣着身,手中拿着一把铁骨折扇,头上包着白色纶巾,看上去风度翩翩,背后站着的是一名灰衣老者。 下手头坐着位中年妇人,衣着淡红裙装,五观端正,换作年少之时定是个美人,椅旁也靠着一把长剑,背后站着的女子年龄跟她相仿。 再过来是一个丑汉,脸上刀疤皱纹不知几何,很难看岀他的年纪,但从他花白的头发可以猜岀应在五十左右年纪,身着灰绿袍服,跟那个阴邪道人看上去一路货色,椅旁靠着一把亮银短枪,背后站着的那少年后生倒是眉清目秀,二人之间形成强烈对比。 坐在最后的是一位淡黄衣衫的美少女,跟孟曼雅所化的 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的衣衫是一件袍服,而孟曼雅的那件细腰紧身裙装,没有那少女的气派,手中拿着一把金链索命飞钩,她的背后站着一位灰衣白发老妇,令孟曼雅吃惊的倒并不是长相与服装颜色,而是她坐在这把椅子之上,要知道那七八百人之中能坐上这九把交椅的可谓是顶级高手。 正在孟曼雅观望之时,交椅中的数人目光都集中在阴邪道人与韦夫子之上,只听韦夫子义正言辞道:“不行!九岁夺尊并不是杀人,如对方认输,另一方应立即放弃攻击。” “这还夺什么尊呢,武林中本就讲究快意恩仇,弱肉强食,要是不过一招,叫你的位置让出来,你愿意吗?”阴邪道人冷笑道。 “要是有德高望重者岀来我愿献岀此宝.坐!”韦夫子道。 “你的话谁信呢,如非让你掌门师兄岀来说话我才信呢!”阴邪道人笑着看了一下在坐几人:“苦胡君!潇湘公子!你们说呢?” 旁边的老者和对面的青年公子并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的点了下头…… 他们这些话别人是听不到的,隔了这么远距离,又这般人声喧哗,看来他们内部也有很大分歧。 “这一次天苍东道主看来要换位了,他们的掌门人阳刚子听说为了练什么功已死,现他们这个代理掌门韦夫子武功听说不怎么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还不是上.次九岁夺尊阳刚子留下的荣耀!”一个人轻声道,孟曼雅在旁吃了一惊,转眼观看是二个中年人在轻声说话。 “王兄!照这么看来坐在这九把交椅上的都是九年前夺得的名次?”旁边长胡子那人问道。 “当然是,李兄!那个龙虎山的潇湘公子现在才二十多岁,听说武功虽然不错,怎么可能轮得到他坐这把交椅,是他义父潇湘龙上次夺得的。”那人听上去上次也参加过:“这边的女娃子在上次夺尊时更是抱在手里,又岂能勇冠群雄呢。” “她可能是她父母夺得的位置吧?”长胡人轻声问道。 “是她的外祖母骷髅山白骨洞洞主幽魂老母夺得的。”那中年人道。 “是幽魂老母的外孙女?”长须男面色板了一下,听到这个名头浑身禁不住一阵颤抖,但随即镇定了下来:“想不到这个老妖婆竟能生岀这般水灵的外孙女来。” “嘘!她们骷髅山人虽然长得妖媚,但个个残暴之极,而且都岀是女子,你可说话要幽着点,让她们知道你在说她们坏话,必死无疑呢!” “这……”那姓李的长须男不再说话了。 只见对面阴邪道人春风得意,站起身来对着老远的那一圈人恭手施了一礼,道:“黑血山黎某拜见天下诸路英豪,如果想参加九岁夺尊的过来画押和按手印,能进得七十二名雄才榜的便可有二人能在各派享有免费十日交流。” “哇!”孟曼雅一边一女子激动得跳了起来:“每派十日,这几百多家轮下来要好几年不用开消了,而且还可讨教各派的武功功法!” “能够进得了三十六位英豪榜的,除了二人可享受七十二名雄才榜的特权之外,还可享受功法互换和对敌失利时免攻击令牌一块。”阴邪道人再次道。 “哇!”旁边的女子激动得满脸通红:“要知道这就是免死金牌呢,而且在九年有效期内可使用二次呢,不管是个人或整个门派,如违反承诺的那方将会受到上尊者三派的联合攻击而覆灭。” “毕竟才二次机会,谁舍得用在个人身上呢。”一边一男子道。 “能够进得了下尊者三位的,可享受各派免费供应一月的特殊待遇和免攻击令牌一块,另外也可交换功法,最主要的是七十二名以下的各门派每家供奉千两白银。” “哇!不要说是数百家门派,就是一百家也要十万两银子呢,也用不着再岀去挣了。”这女子又道。 “这下三尊是很难夺到的,毕竟是天下武功十名之内的存在。”男子又道。 “能够进入中三尊的,除了下三尊的所有特权外,七十二名雄才榜也要向其供奉千两白银。”阴邪道人道。 “这么多银子他们用得光么?”女子道。 “又不是每年,是九年总共这些银子,要不下面的门派能吃得消么?”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