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手,向下,有一只手去控制对方的双手,中间的空档,”叶问已右手控制向下将叶天的双臂压下,随即对着叶天的面门连打几拳,但是每下都停在也叶天面前“日字冲拳。”然后手法一变,手肘微微下垂,前脚拧转带动身子,拳头直奔叶天腹部,轻轻点了一下,“进马冲拳。” “你来试试。”叶问让开一步,将“木人桩”让给希尔薇,叶天左手出拳从正面直直的打像希尔薇,希尔薇前手一拍,利用拍打改变叶天出拳的方向,同时向着叶天腰间空档很推一掌,叶天微微转身,配合下耕手拦开希尔薇的推掌,希尔薇直接将刚刚拍开的手臂向下一压,乘着叶天双臂交叉无法抽手的时候,向前进步,一连串日字冲拳打在叶天胸腹之间。 “很不错。”叶问表情很欣慰,但是眼底闪过一抹惊异,希尔薇才刚刚学了九天,前三天就将寻桥练得有模有样,这几天听桥和黐手每天都会有明显的进步,常常会举一反三,过人的天赋让叶问不禁汗颜。至于叶天,虽然也是进步飞快,但是因为有希尔薇的缘故,显得叶天反倒正常了些。 “叶师傅啊,”一个中年发福的大妈抱着一大盆台布走过来,因为脚伤有些摇晃,“哎呀,你这边空地还是大,我借来晾一晾台布” “好了,先休息一下,等一下练练黐手听桥,”叶问看大妈行动不便,准备上前帮忙,叶天和希尔薇率先接过女人手里的台布,“叶师父,我们来帮三姑晾。”说着,两人动作麻利的在晾衣绳上将台布分开晾晒,铺平。叶问见状,不好插手,便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陪三姑闲谈。 “喂,你们谁教咏春的啊?”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帅气青年斜跨着包,撇着脚站在哪里,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 “我是,”叶问笑着站起来,“我们咏春拳,是南方拳种,属于贴身短打,套路有小念头,寻桥……” 青年目光看过简陋的天台,不仅没有一块牌匾招牌,甚至还将一半的场地拿来晾台布,青年顿时感觉大失所望,显得有些兴致缺缺,放下背包,打断了叶问,“行了,别说了,你和我打一场,输了我就教学费。” “叶师傅,你就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后生仔吧。”三姑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打趣,叶天和希尔薇也闻声赶来。看着摊开问手的叶问和将双拳端在脸颊两侧的青年,希尔薇的眼睛有点发亮,虽然每天学到的东西都有叶天在做“木人桩”但是叶天每次都是收力留手,自然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这使准备挑战叶问的青年,无异于一个现成的测试实力的靶子。“师傅,让希尔薇来吧。”叶天看出希尔薇的意思,主动提议到。叶问想了想,也同意下来,站在一旁担任起裁判。 “咏春,希尔薇。”少女穿着长衫,双手成抱拳礼,神色庄重认真,然后左手手心朝上,五指并拢微微前伸,右手立掌,收于胸前,左脚微微向前内扣,整个人正面朝向青年。 “有没有搞错,一个小女孩啊。”青年大失所望,“两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女孩站出来,真不害臊。”说完,转身准备走,“你未必能打个过她。”叶天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看着青年微微有些恼怒。“好,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说的咏春拳。” 青年脚尖微微向前一蹭,在前的左手直直的打来出去,希尔薇下意识的将前面的问手向外,改成摊手,却没想青年的拳头并没有打出去,让她挥了个空。 “经验还是太少,没有看破对方的意图。”叶天摸了摸鼻子,这时,因为青年刚刚的一点上步,希尔薇乘着青年被刚刚的摊手吸引目光的瞬间直接起脚蹬腿,从侧面用前脚掌击中青年在前面的左小腿,青年没有料到希尔薇会出脚,吃痛之下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被希尔薇抓住机会,左手攀住青年颈侧顺势向下,刚刚踢出的左脚顺势向上提膝,青年再次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仓皇之下用手去挡,但还是被自己的手背磕到鼻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溜了出来。 “怎么样,就说你不一定打得过吧。”叶天抓住机会就是一波嘲讽开团,再次激怒青年,顿时一转目标,直奔叶天冲来。 叶天右手向斜拍手,及时截住青年,但后者已经让愤怒冲昏头脑,又连续挥出几拳,都被叶天截住,憋屈的感觉让青年更加愤怒,右脚直直的向上踢去,用上了撩阝月脚。 叶天微微皱眉,既然对方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招式,也不在留手,但碍于叶问还在身边,便起脚将对方的撩阝月脚踢了回去,同时落步转马,原本打向青年胸口的拳头变掌,将他直接退飞了出去,青年重心不稳,在地上滚了两圈,虽然没有受伤,但一身灰尘颇显狼狈。 “怎样,服了吧。”叶天收手,笑眯眯的站直,准备过去将青年拉起来,没想到青年立刻起身,抓起一旁的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啊呀,叶师傅”三姑喊道“好不容易又来个徒弟,一转眼就跑了,这可怎么办啊?” “对不起,师傅”叶天摸了摸鼻子“我下手重了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问题不在你。”叶问捡起地上被青年丢掉的宣传单,摇摇头,向着叶天和希尔薇挥挥手“好了,去练木人桩。” …… “叶师傅,早啊。”第二天,叶天带着希尔薇,看着正在打扫天台的青年,丝毫不感觉意外。 “师兄,早。”青年向着叶天打招呼,随即看向希尔薇“早啊,小师姐。”希尔薇显然不适应这个称呼,只是微微点头回应。“我叫黄梁,你们喊我阿梁就行。”随后的几天每天都会陆续来几个年轻人来找叶问学拳,不必多说,自然是黄粱介绍的。看到学习的人日渐增加,叶问眉间的皱纹也淡了几分。接下来的几天,叶问除了每天带着新徒弟联系基本功,是不是的就带着希尔薇的她的“专属木人桩”开小灶,叶天的咏春拳进度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喂,你们那个是叶问啊?”这一天,天台来了几个一脸阴沉的年轻人,看向坐在一边喝茶的叶问,“你的徒弟打伤了我的兄弟,现在在外面手上,拿上钱和汤药费到鱼档的李洪记赎人。”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不给叶问了解情况的机会。 “师傅,我和你一起去吧。”叶天见叶问一脸忧心忡忡,便上前提议“我之前经常去鱼档买鱼,多多少少算熟识,我一起去劝劝,至少是打不起来的。” “师傅,前面那家最大的就是。”叶天手指着一个白板招牌,“这是着一片最大的鱼档,是当地一名洪拳师傅开得,一些贫困的弟子都在鱼档里帮忙。”说着,两人走进鱼档。 “呐,阿林,”一个青年远远的瞧见叶天,凑了过来“好久没来了,我们有……”青年看到叶天身边的叶问戛然而止,转头准备进鱼档喊人,被叶天一把拉住,“水哥,这位是我的师傅,叶问,我的一位师兄弟听说是被扣在这里了,相比是有什么误会还请你帮忙和基哥讲……” “喂,你就是他师傅?”鱼档里帮忙的人几乎全部跑了出来,看着叶问。 “没错。”叶问回答,目光扫过四周,看到正中的那名年轻人脸上的青紫伤痕,面色温和的朝向那名青年“这位大哥,我想这次纯粹就是尝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可不可以先把我徒弟放了。” “放他出来。”鱼池边上的一个人掀开上面的挡板,露出下面浑身湿透的黄粱,一把将他提起来,推向叶问。在中间有人故意使坏,肾脚拌了一下,黄粱整个人失去重心,向着叶问倒去,被叶天一把扶住,扯到身边。 “谢谢师兄,”黄粱站稳身形,顺便在叶天的肩膀上擦掉自己脸上的水,叶天见他没什么大事,一脸嫌弃的躲掉第二下。“阿梁,你没事吧?”叶问看了看黄粱,关心道。 “没事,师傅。”黄粱看向中间的那几个“他和我讲手切磋,但是打不过,就叫帮手……” “什么意思啊你,”受伤青年一把拉来身前的人,指着黄粱的鼻子骂道“说我打不过你?” “不要激动,冷静。”叶天站在双方中间,努力的和稀泥“大家冷静一下,要不去我哪里,吃点……” “没你的事啊,阿林,”受伤青年明显是被戳到痛处,指着叶天“识相的就躲远点,不然连你一起打。”随后转向叶问“喂,你到底带钱没有啊” “你们都是年轻人,互相讲手切磋难免受伤,”叶问抱拳道“改天我专程拜访你的师傅,和他交代清楚,还没请教你师傅是哪位?” “你管我师傅是谁,反正比你厉害,说到底,到底有没有带钱过来啊?” 听到这里,叶问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没有,今天的钱,我是不会给的” 听到叶问没有带钱,青年做了个手势,鱼档里的伙计纷纷围了上来,面色不善。 “各位不要冲动,有话好说。”叶问将黄粱和叶天护在身后,缓缓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