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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二小姐之死(1 / 1)

其实,对于这段婚姻,长河东岸和长河西岸的所有人都不看好,毕竟两家的上一代是世袭的仇家,然而到了下一代时,却要打破这样的局面,不仅没有什么扯皮或打架之类的事情,反而还要联姻,这令很多的大家族都持有怀疑的态度,也令许多的商富巨贾均一致认为,他们仅仅是过过家家而已,根本没有如何的可信度,如果不是罗姓家族实力雄厚,人才济济,长河东岸的商富巨贾根本就不会参加那场毫无意义的婚宴。鉴于长河东岸的所作所为,长河西岸的尹氏家族直接取消了二小姐的婚礼,并且还扬言:只要二小姐胆敢下嫁与长河东岸的罗姓家族,尹氏家族的掌权者将自缢于房梁上。然而,二小姐正处于一个恋爱的时节,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对“旁人”的建议或意见根本就听不进去,于是,她违背了父亲大人的决议,依然想下嫁于罗姓家族的大公子。 尹氏家族掌权者的夫人裴氏见父女俩均不肯退步,于是游说在父女之间。殊不知,裴氏的游说不仅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给父女俩吃了一颗定心丸,务必抗争到底!只是,谁也不知道在这场抗争之中,没有赢家,只有输家,因为尹氏家族的掌权者尹洪福居然在农历五月二十日自缢于房梁上,临死之前,立下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改变的遗嘱:一、待我死后,尹氏家族的二小姐尹芝娅胆敢下嫁于罗姓家族的长子,今生今世,她都不得安宁;二、待我死后,尹氏家族所有的遗产均由尹氏家族的长子尹天雄继承;三、待我死后,尹氏家族永远都不得与罗姓家族存在任何的交往;四、尹氏家族的任何人都不得改变或更正以上条款,否则必将接受相应的惩罚。 尹天雄拿着父亲的遗嘱,不仅没有任何可喜可贺的喜悦心情,反而在心里特别厌恶这个小妹妹,为什么一定要下嫁于罗姓家族的长子?长河西岸隋姓家族的老夫人一直都认为:可以与自己的小儿子婚配的只有尹氏家族的二小姐,除此之外,其他的千金大小姐均不足以迈进隋姓家族的大门。更重要的是隋姓家族的老夫人于上个月的农历四月初八携家丁上门提亲,父亲大人以小女尚且年幼为由而拒绝了隋姓家族的老夫人,没想到于本月的农历五月二十日,罗姓家族的掌权者罗长河携长子前来上门提亲,父亲大人知道罗姓家族在长河东岸的地位和名声,又想到尹氏家族的前辈尹斌赟将亡者私自葬进了罗姓家族的祖坟中,总是觉得对不起罗姓家族,故而答应了罗姓家族的联姻请求。然而,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大人的决策,引起了两大家族的围攻,一个是长河东岸的王氏家族,另一个是长河西岸的隋姓家族。长河东岸王氏家族的老夫人诸葛氏率领武夫连夜赶到了尹氏家族,气焰十分嚣张的警告尹氏家族,务必在明天正午时分之前,解除与罗姓家族的联姻,否则别怪王氏家族人多势众;长河东岸的王氏家族前脚刚走,西岸的隋姓家族后脚便找上了门,并以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强调:下个月的农历五月初五,隋姓家族的小儿子将与尹氏家族的二小姐完婚。隋姓家族的老夫人说完话,便命令家丁放下嫁妆转身就离开了尹氏家族。面对两大家族的围攻,尹氏家族的掌权者尹洪福瘫软在地上,口中也开始语无伦次地问自己: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仅仅是嫁女儿罢了,怎么就得罪了两大家族?难道说嫁女儿也是一种错?长河东岸的王氏家族逼迫自己退婚,而西岸的隋姓家族一定要迎娶自己的小女儿,哪怕是嫁妆都已经送到了府上,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尹洪福站起身,慢慢地点燃一支烟,眼神空洞地看着堂屋中的吊灯,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一生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也度过了太多的痛苦,或许只有死亡才能结束这些苦难和痛苦,因为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死了就不用再去计较谁是谁非,更不用再为小女儿下嫁于哪家大少爷而苦恼。那这一切就这样吧,就让这一切永远定格在四十四岁吧!他扔掉手中的烟头,在地窖中找到了一瓶上等的女儿红,一个人坐在八仙桌前开始自斟自饮,偶尔剥几颗花生,或是抽几口烟,当酒被喝得所剩无几,烟也被抽得没剩下两根时,他将一根麻绳扔到了房梁上,随后将头套了进去,而脚下也踢开了凳子...... 尹天雄回想起父亲佝偻的身影、蹒跚的步伐和严厉的教诲,不禁发出一声悲天悯人的怒吼,随即吐出一口鲜血,便一头栽了下去。他的倒下,令尹氏家族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首先是尹氏家族的老夫人裴氏,原本已经卧床不起的老夫人听闻儿子的倒下,裴氏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与悔恨之中:如果当初没有答应罗姓家族,老爷就不会死,而自己也不会因为伤心过度而卧床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罗姓家族的提亲,还有自己小女儿的任性,在这些林林总总的因果之下,老爷才会狠心地抛下自己,独自去了天国。而现在自己的儿子也倒下了,他可是尹氏家族的顶梁柱,这个家仅仅剩下他一个男人了,如果连他都倒下了,这让隋姓家族如何看待尹氏家族,还有近在咫尺的罗姓家族会该投来怎么的目光? 裴氏倚靠在床上,微微发白的嘴唇慢慢地翕动着,仿佛想表达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发出一声惊天怒吼,便一头倒在了床上。她的倒下彻底惊动了尹氏家族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尤其是她风流成性的二儿子,更是直接被吓得六神无主,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奄奄一息的裴氏,最终还是尹氏家族的二小姐站了出来。她从闺房中一步一顿的走出来,双眼红肿的看着堂屋中的每一个人,右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头,平日里就没有看见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前来拜见尹氏家族,而现在尹氏家族接连遭遇厄运,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来了。他们来看望母亲大人乃人之常情,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居然是空手而来的。尽管二小姐心中愤恨不已,但也只能微笑着招呼家中的宾客,然而,子时刚过,尹氏家族的裴氏还是驾鹤西去了...... 裴氏的“离去”无疑是给了尹氏家族最为致命的一击,毕竟尹氏家族的掌权者于晌午时分逝世,长子于下午的两点多钟昏迷不醒,而现在子时刚过,老夫人也驾鹤西去,令尹氏家族一下子没了主心骨,现在只有二小姐在主持家中的一切事物。而二小姐乃一阶女流之辈,根本就不可能承担起一个家族的所有事物,即使她很想承担所有的事物,恐怕家中的老人也不会太给她面子,所以这时候最好是有一个男人可以为她出谋划策,为她主持大局,而这个男人最好是罗姓家族的大公子,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或许他现在一个人躲在某一个角落里喝着闷酒,对着无尽的黑暗诉说着心中的忿恨,亦或是什么都没有干,仅仅是躺在床上睡着醒瞌睡...... 凌晨,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二小姐,而且这个声音好像就在隔壁的房间里。这几年来,由于家中的人口在不断的减少,根本就没有人居住在隔壁的房间里,所以隔壁的房间一直都属于空闲的状态,如果不是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隔壁的房间一年都不会被打开一次,可是今天晚上怎么就突然会传出一股很轻很碎的声音?难道这个声音是老鼠偷粮食发出来的,可是粮食都被藏在了地窖里,不可能会有老鼠钻进去,既然没有老鼠钻进去,那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尤其是在这三更半夜的,这个声音确实让人心里发毛。尽管这个声音确实令二小姐感到害怕,但还是没有阻止好奇心重的二小姐,于是她悄悄地起了床,并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一个人慢慢地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而手中的钥匙却始终都没有勇气插进锁孔,因为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毕竟堂屋的右边停放着两具尸体,而近在咫尺的空房间里传出更加明显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又非常朗朗上口,好像是一首什么歌,却又说不上歌名,听着悠扬的旋律是这样的: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这不正是孩童时代最为流行的一首歌曲吗,叫做《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有人唱这些经典的老歌? “二丫头,想进来就进来坐会吧,反正现在离天亮还早呢,重夫们也不会这么早送洪福上山。哦,对了,洪福和裴氏是夫妻,你得聘请三十六个重夫才行,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洪福和裴氏必须是合葬,这样才能镇住他......”在“那个声音”说话之际,房间的门居然自行打开了,而房间里面依然是漆黑一片...... 二小姐提着煤油灯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里,却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端坐在床上,而老太太正悠闲地织着毛衣,不禁十分警惕地问道:“老婆婆,现在都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入睡?” 老婆婆放下手中的毛衣,转脸看着漆黑一片窗外,道:“二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的曾祖母,以后再见到我,不要再随便叫什么老婆婆,这个称谓我可不喜欢,尤其是尹氏家族的顶梁柱,那我更加不喜欢了。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玄孙......” “老婆婆,您停一下,我的曾祖母都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而您却自称是我的‘曾祖母’,您觉得这合适吗?”二小姐打断老婆婆的话语,不禁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老婆婆,您刚才说您是我的曾祖母,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曾祖母,据我的父亲大人讲,我的曾祖母于清朝光绪四年就去世了,而我却出生在民国三十年,这期间有几十年的光景,我怎么知道您是不是我的曾祖母?而且,现在真的已经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觉呢,您是在等什么人吗?” 老妪停下手中的针线活,不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且意味深长地道:“二丫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右胸的乳房下是不是有一只像蝴蝶的红色的胎记,并伴有阵阵的瘙痒与疼痛,尤其是在盛夏的时候,这些症状尤为明显,这不仅是我们尹氏家族所有女人的特征,更是我们尹氏家族所有女人的噩梦!” 在老妪说话期间,二小姐不经意地抬起左手悄悄地抚摸着右胸的乳房,一股瘙痒的感觉慢慢地遍及全身,其中还掺杂着一股疼痛的感觉,她真的没有胡说八道,自从记事起,便被这些症状而困恼,却又得不到任何的治疗,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症状就愈发明显了,有时候几乎是彻夜难眠,为了抑制这些症状,一个人几乎跑遍了全市的所有医院,均没有得到一个非常良好的治疗效果,也让一些权威的外科和妇科医生显得束手无策...... 老妪站起身,慢慢地走到二小姐的面前,便伸手去解二小姐身上旗袍的纽扣,口中不慌不忙的道:“二丫头,你也没必要太过于害怕,这个胎记并不是什么恶疾,仅仅是一种叫做血管瘤的疾病,目前还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有效的治疗这种疾病,最主要的是看个人身体机能的免疫力,例如你刚死去的母亲,她身体免疫力就非常强,在没有经过任何药物治疗的情况下,依然活到了四十多岁,这个年龄在尹氏家族已经算得上是高龄了,因为我只活了三十三岁,而我的女儿和儿媳妇还没有活到三十岁就死了......” 她说着说着,便开始低声的抽泣了起来,而双手依然颤抖地解开了二小姐上身唯一的肚兜:“二丫头,你现在才十七岁,正处于一个女人最鼎盛的时候,身体的免疫力也是最好的时候,或许你不会遭此厄运。而且我现在也看到了,你的这些症状并没有扩散,似乎还没有危及到生命,至少现在还没有,所以趁现在还年轻,赶紧找个好婆家把自己嫁了吧!或许有了爱情的滋润和经历了男女之事,这些症状也许会有所减轻。” 二小姐抬起双手捂住胸口,两行清泪顺着脸蛋悄无声息地滑落了下来,道:“曾祖母,不是二丫头不想结婚,而是您的孙子不让我结婚,甚至为了阻止我和罗公子的婚姻,他居然以死明志......曾祖母,您知道我有多想嫁给罗公子吗,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且他已经知道了我身上的顽疾,故而在市里聘请了一位非常权威的血管外科专家,后天就会为我诊治,可是后天便是父母出殡的日子,还是由我这个弱女子为他们出殡,曾祖母,我太难了......” 老妪慢慢的绕到二小姐的身后,替她系上肚兜上的红绳,到:“二丫头,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的那个不孝的孙子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么现在就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你和罗公子的婚事了。不过,曾祖母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尹氏家族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变故,并不是因为天灾人祸,而是因为一桩十分诡秘且灵异的葬礼,如果你想知道在葬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妨挖开你曾祖父的坟墓,他会告诉你一切想要的答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回来,其主要目的是想告诉你,尹氏家族是完全可以改变命运的,而这项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你的身上,至于你的那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大哥,这辈子恐怕只能卧床不起了,而且他的生命会很长久,换句话说,他会折磨你很久,直到他在全身腐烂之中死去方才休罢;而你的那个风流成性的二哥,恐怕会死在女人的温柔乡中,所以,你也别作太大的指望,更别对任何人抱有如何的希望,尹氏家族是否能振兴,那就要看你的所作所为了......” 这时,一束皎洁的白月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曾祖母看着射进来的月光,不禁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转过什么便走进了月光中......当她那骨瘦嶙峋的身体完全淹没在月光中时,月光也逐渐开始变暗,最后完全消失不见,而窗外肆虐的狂风好像早有预谋似的,竟然吹的窗户发出格外响亮的声音,还有豆大般的雨滴迫不及待地登场,使这个原本不太太平的夜晚蒙上了一层阴森且恐怖的面纱...... 二小姐瘫软地坐在地上,右手轻捂住胸口,左手慢慢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道:“曾祖母,不孝的玄孙做不到啊!不孝的玄孙乃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承担起振兴家族的重任,不孝的玄孙只想下嫁与罗公子,别无他求......” 然而,她的诉说在这个月黑风高、风雨交加的夜晚是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又有谁可以听到她的一番真情告白?而她自己也知道根本就没有人体会到她内心承受的压力与重任,于是她慢慢的扣上旗袍上的最后一粒纽扣,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顿时觉得心胸无比豁达开朗,更重要的是内心有了一个非常详细而周密的方案...... 经过一夜风雨的洗礼,天空变得格外蔚蓝,哪怕是空气中也弥漫着花草的芬芳,其中也掺杂着一股十分浓郁的火药味,而这股浓郁的火药味便是来自长河西岸的尹氏家族。此时,尹氏家族的大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两行披麻戴孝的男女并列地跪倒在两旁,而大门前的台阶下停放着一口巨大且黑漆漆的棺材,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正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将一颗颗大铁钉钉在了棺材盖上,当最后的一个男人钉完最后的一颗大铁钉时,随着风水先生一声“送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上山”的大喝,三十六个重夫纷纷弯下腰将一根根粗壮的树干扛在了肩上,最后在唢呐与鞭炮声中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向长河西岸走去...... 一阵繁琐的丧葬风俗过后,尹氏家族的掌权者尹洪福与配偶裴氏终于入土为安了,而送葬队伍和三十六个重夫也相继离开了尹氏家族。二小姐回到家里看着一片狼藉的堂屋,一股悲凉的感觉不禁油然而生,为什么要将一个日渐衰败的家族抛给自己?还要照顾卧床不起的大哥,一直到他死才能休罢,最为主要的是自己乃一介女流之辈,岂可承担的起振兴家族的重任?忽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一掠而过,或许父亲大人的做法是对的,只有死亡,才能结束这些漫无边际的痛苦。于是她默默地走进闺房中,并反锁了门窗......几个女仆人见她的行为,不禁面面相觑,却又不敢敲门询问,也没有时间上前询问,因为家中还有很多家务需要处理,故而几个女仆人也没有过多的询问,纷纷开始忙着手中的家务。 然而,在女仆人们料理着家务时,二小姐穿着一套极为漂亮的西洋婚纱走出了闺房,而且已是姣好的面容上涂抹了淡雅的妆容,宛如一位出阁的新娘,这令女仆人们更加大惑不解,正当每一个人都不解时,二小姐开始道出了心里的想法。 “钱妈妈,这是尹氏家族的钥匙,以后您就是尹氏家族的主人了,我不在的时候,还望您多多照顾我的大哥,至于我的二哥就别去管了,如果大姐回来了,请您务必要好好的款待,这一次她可是帮了大忙的。”二小姐拿着一把金灿灿的钥匙递了过来,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叔叔阿姨,尹氏家族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尹氏家族了,家中已经没有多少大洋和银票可以支付你们的工钱,如果你们现在有人愿意离开尹氏家族,那么尹氏家族一定会全额支付你们的工钱,如果你们愿意继续留下来,尹氏家族也会支付你们工钱,只是不会像从前一样,每个月的月底发工钱,以后可能会有拖欠的情况,请你们考虑清楚。” 钱妈妈一连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八仙桌后才停了下来,道:“二小姐,这可是尹氏家族的命脉,我一个外姓人怎么可以掌管尹氏家族,这把钥匙我是绝对不会接的,不妨您给大小姐修书一封,看看大小姐的态度,或是与大少爷商量商量。老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能一日无主’,虽然老爷和夫人都已过世,但是您还在啊,您就是尹氏家族的主人,尹氏家族一定会在您的领导之下,重现昔日之繁荣!” “钱妈妈说的对,我们都听您的。”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家丁站起身,接过钥匙挂在二小姐的脖子上,道:“二小姐,我七岁时,在路边和狗抢饭吃,如果不是老爷路过,将我带回了尹氏家族,我可能早就饿死了,如今尹氏家族确实是山河日下,但是只要有您在,我相信尹氏家族一定会好起来的,至少一个和狗抢饭吃的流浪儿都没有被饿死,尹氏家族断然不会再继续衰败下去,所以,我们一致决定继续留在尹氏家族,而且不要工钱的留在尹氏家族。” 二小姐听着仆人们的诉说,不禁深受感动,但在感动之余,依然坚持了心里的想法,道:“你们每一个人都觉得我一定可以振兴尹氏家族,包括已经死了几十年的曾祖母都这么觉得,可是我仅仅是一个女流之辈,终究是要嫁作人妇的,怎么可能承担的起振兴家族的重任?今天是父母下葬的日子,而我却穿着西洋婚纱,其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我不可能会继续留在尹氏家族,我现在就把自己给嫁了,前几天是我辜负了罗公子的盛情,今天我就去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也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若是你敢下嫁于罗姓家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尹天雄衣冠不整跑出来,右手吃力地扶着门框,连续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道:“难道你害这个家族还害的不够吗?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嫁给罗姓家族,父母大人岂可双双而亡?如果不是隋姓家族和王氏家族的围攻,我又怎么可能急火攻心的倒下?还有不是因为你不肯远嫁,大妹岂可甘心委身于乡下的一个庄稼汉?我们尹氏家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穷乡僻壤的乡下搬迁至长河西岸,经过历代祖先前赴后继辛勤的劳动,才获得了今天的成就,倘若你能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于隋姓家族的小公子,我们尹氏家族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自私,你才是尹氏家族最大的罪人,如果你还想着你的罗公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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