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话的确非常用力地震慑了二小姐,令尹氏家族的堂屋内鸦雀无声,而他自己也因为太过于激动而发出十分剧烈的咳嗽,直到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块方才停了下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那他们就不应该把我生下来。”二小姐气急败坏地发出一声怒吼,随后便瘫软的坐在地上,两行委屈的泪水顺着脸蛋滑落了下来,道:“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嫁给我爱的男人,他们却要步步紧逼,甚至以死明志。现在他们都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婚姻了,我更要告诉那些坏人,我嫁给罗公子的决心不会改变,也没有谁可以动摇我的决心,包括你......!” 尹天雄颤巍巍的举起右手,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道:“你想嫁给罗生辉,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替这个家族考虑过吗,这个家族已经没有人了,如果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从而导致尹氏家族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如果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们结婚了,我是断然不会出席你们的婚礼,而且尹氏家族所有的人都不准参加你们的婚礼。” “二妹,难道你就不能听一回大哥的吗?”一个意气风发、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走到尹天雄的面前,搀扶着他坐了下来,道:“钱妈妈,是否通知了家庭医生为大哥诊治?” 钱妈妈端着一杯茶水放在八仙桌上,并用毛巾擦了擦尹天雄嘴边的黑血,道:“二少爷,董管家已经去通知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昨天家庭医生前来为大少爷诊治过,并告知二小姐,大少爷并没有什么大碍,仅仅是急火攻心,只需要精心调养再加上汤药的治疗,大少爷很快就会康复的。” “如此甚好!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二少爷摘下头上的西洋帽,对着大家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道:“二妹,你已经十有余八了,该知道人情世故了,更该知道我们尹氏家族现在的实际情况,我们尹氏家族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而大哥现在被疾病缠身,故而,现在的尹氏家族就只能靠你和我了,如果你继续任性下去,尹氏家族该如何振兴起来......” 尹天雄颤巍巍地站起身,右手吃力地扶着八仙桌,道:“二妹,我不知道天虎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只知道想要改变一个人,唯有他自己去改变他自己。我也知道以我的想法和说辞根本就不可能去改变你的想法,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掂量掂量,尹氏家族现在的实际情况,现在尹氏家族的实际情况就是父母双亡,我被疾病缠身,有时候还会被外人说一些闲言碎语,所以,二妹,你能不能为这个家族考虑考虑,就算是大哥求你了。” 二小姐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右手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发出一声格外慎人的笑声,道:“求我?你觉得你的乞求有用吗?当年,我求你不要听从父亲大人的言语,让我早点嫁过去,也许今天你的外甥都可以喊你舅伯了,可结果呢?你不仅盲目的遵循了父亲大人的话语,反而还觉得我是在故意挑衅你和父亲大人的权威,始终都没有答应我和罗公子的婚事,以至于才拥有了现在的局面。你们两兄弟也不需要再劝我了,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嫁给罗公子的,你们谁也阻止不了!”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再说罗生辉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的想要嫁给他?”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少爷,忽然间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二小姐的面前,并愤怒的举起右手,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反正这个家族都一致认为我是一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再多做一件坏事也不为过。” 二小姐仰起头,将脸蛋紧贴在二少爷的右手前,道:“你打啊!从小你就没少打过我,今天我就让你打个痛快,以后你就没有机会再打我了。” 尹天雄一把掀翻八仙桌,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道:“天虎,你就随她去吧。今天,我们兄妹三人是不会商议出一个什么好结果的,与其在这里唇枪齿剑,还不如让彼此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我们兄妹三人该何去何从?” 原本一场无休止的争吵终于结束了,只是兄妹三人均都自己的想法:尹天雄作为尹氏家族嫡传法定的继承人,又是长子,尹氏家族的一切事物均由他全权负责,包括他的兄弟和妹妹的婚姻嫁娶也由他做主,然而,现在的他并没有想着如何给妹妹找一个好婆家,也没有想着该怎样才能让兄弟回归正途,而是在盘算着该如何独吞尹氏家族所有的遗产?因为在很多年前,他就开始觊觎尹氏家族的财产,为了能够顺利的继承家族中所有的遗产,也为了迎合父亲大人心愿,他不惜迎娶了一个奇丑无比且三寸金莲的女人,只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奇丑无比且三寸金莲的女人竟然没有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于次年因痛经而亡。这个女人的逝世,不仅没有让他感到痛彻心扉,反而还让他觉得这个奇丑无比且三寸金莲的女人死的好,因为这样就没有人再可以长期霸占四合院东厢正房,取而代之的是某个家族的千金大小姐,或是某个商富巨贾的大家闺秀,于是他草草地埋葬了原配妻子,并于第二年的春天迎娶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作第二任妻子。 他以为迎娶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千金大小姐作妻子,便可以与之执子之手白头偕老,殊不知在他新婚之夜的晚上就发生了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他的新婚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似的,开始神神叨叨的强调,在他们的新房内有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总是看着他,并对他露出了一抹十分魅惑的笑容。起初,他还不以为然,认为是新婚妻子累了,应该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可是连续几天新婚妻子都在重复的强调,家中存在着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这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亡妻一直都“住”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去她该去的地方?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也为了安抚死去的亡妻,他在一个大雾漫天的清晨,带上纸钱、香和各种祭品独自前往亡妻的墓地。 当初,为了能够顺利的迎娶第二任妻子,也为了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他将亡妻的灵柩埋葬在了一个极为偏僻的树林中,而且树林中大多数都是一些不知其名的参天大树,地上是杂草丛生,最为主要的是达到墓地,必须要经过一片乱坟岗。当出门的时候,他还处于一种兴致勃勃的状态,认为此番前来祭奠亡妻将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可是随着他逐渐的深入,这种状态开始慢慢的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内心开始感到害怕,其中也掺杂着几分后悔的情绪,甚至萌生撤退想法,因为在大雾之中,他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悬挂在一棵大树上,而且一条鲜红的舌头吐到了下巴,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远处还有两只野猫似乎是为了食物而发出让人更加毛骨悚然的嘶叫...... 他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击溃了,使他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可是双脚根本就不听使唤,依然在往前走,而且在走的时候,从大雾漫天之中传来一个这样的声音:相公,我在这里啊!你都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会儿呢?这让奴家怎么向二位高堂交代呢?这个声音的传来,不仅让他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害怕,而是觉得内心无比的豁达,毕竟这个声音不正是自己的亡妻吗?至少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于是,他重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祭品,迈着铿锵且坚定的步伐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当他蓬头垢面的出现在一片墓地时,居然发现一个身穿绫罗绸缎、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悬浮在一座山丘上,双眼之中释放出一股十分狐媚的目光,这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来到了一片叫做仙境的地方,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动人的俊俏女子? 他看到女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山丘上,居然没有感到如何的害怕,而是觉得可以上前一展芳华,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故而他放下手中的祭品准备只身前往。然而,女子感觉到他的想法时,不仅“飞”向更高更远的山丘,而且发出一阵极具讽刺的笑容。 “尹天雄,你终于还是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别在回去了,反正奴家一个人在这里也怪寂寞的,不如你留下来陪陪奴家吧。”她慢慢地“走”到尹天雄的面前,吐出舌头慢慢地舔舐着右手上血红的指甲。 尹天雄看着她的这番举措,不禁默默地打了一个冷战,却佯装十分淡定的道:“九凤,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自从你进了尹氏家族的门,我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你,但是你也不能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叫我来吧。今天,我既然来了,也没有想着活着回去,不过我得有一个条件,在我临死之前,务必要挖了坟墓,让你做一个孤魂野鬼。” 九凤仰起头发出一阵大笑,却又迅速地敛住笑容,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自从我进了你们尹氏家族的大门,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了一个人?说句丑话,你们简直把我当成一个畜生,吃你们没有吃完的剩饭,干最繁重的家务,有时候人手不够,还要我下地干农活,可怜我的一双小脚,硬生生地被磨掉了三层皮,直到我在临死之前,脚后跟都还在流血水,而你在哪里?你为了能够顺利的继承尹氏家族所有的遗产,不惜对我痛下杀手,也对你父母痛下杀手,如今还要二小姐嫁给一个又矮又挫的庄稼汉。尹天雄,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死后跟我一样,遭受九道轮回之苦。” 尹天雄放下手中的祭品,在一座没有墓碑的坟茔前蹲了下来,并点着了火,道:“九凤,虽然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好生的照顾你,可是我的父母却非常喜欢你,认为你一定可以为尹氏家族生一个大白胖儿子,故而,对你的任何要求,他们都会尽一切可能去满足你。没想到你把他们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开始变本加厉的提一些无理的条件,其目的就是想瓜分尹氏家族的遗产。对于任何一个想瓜分尹氏家族遗产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包括我的亲妹妹!因为我才是尹氏家族唯一的嫡传合法继承人。” “尹天雄,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人,你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九凤听闻他的话语,不禁恼羞成怒,几乎歇斯底的怒吼道:“你瞧不起我没关系,瞧不起我的父母也可以,但是你怎么能杀掉你的父母?尤其是你的父亲,他一生都在为尹氏家族默默地付出,为了可以比肩罗姓家族和王氏家族,他将尹氏家族的商铺扩大到了整个长河西岸,为了可以与隋姓家族一决雌雄,不惜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将尹氏家族的四合院修建成了长河西岸最高最大的四合院。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你却非要置他于死地,既然你可以剥夺他人的生命,那我也可以剥夺你的生命。” 尹天雄将三柱香插在坟前,便掏出“永光”牌的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一根,道:“我死不足惜,但是你可以告诉我的新婚妻子怎么了,为什么她总是说家中多了一个人,我就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赖在家里不肯走。” “九凤,你在和谁讲话呢?难道你不知道不要和陌生人讲话的名言吗?”一个满脸沧桑身材佝偻的老者从迷雾中慢慢地走出来,不禁使两个人面面相觑,更令尹天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正是刚刚入土为安的父亲吗? 尹洪福见他呆如木鸡似的杵在原地,不禁冷哼了一声,连忙转过头,道:“凤儿,你跟一只畜生说什么,它能听懂吗?他为了继承尹氏家族所有的遗产,不惜与王氏家族和隋氏家族联手围攻尹氏家族,而且还逼迫二丫头下嫁一个四十几岁的庄稼汉。如今,我已饮恨西北,我的夫人也随我而来,从此以后,他就是尹氏家族的主人,只不过。他的这个主人很快就要倒霉了。” 尹天雄连忙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道:“父亲大人,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您知道吗,二妹要嫁的人是罗生辉,那可是罗姓家族的大公子,我们尹氏家族乃穷家小院的,根本就高攀不起,更何况我们两家的祖上一直都存在着很深的矛盾,我真的很担心二妹嫁过去会受委屈,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让二妹嫁给一个陶姓的庄稼汉。” “一派胡言!”尹洪福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并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用力地抽打着尹天雄的后背,口中更是狠狠地问道:“你不是怕你的妹妹会受委屈,而是怕你的妹妹会瓜分我的遗产。而且你为了能够尽快的继承尹氏家族的遗产,不惜在我喝的汤药里下了一种叫做曼陀罗的慢性剧毒草药,这种药草在市面上几乎是买不到的,只有在长河最北边一个叫做天茗寨的寨子里买得到,你为了霸占尹氏家族的遗产,居然可以对我下手,如今,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可以顺利的遗产尹氏家族所有的遗产,不过,我告诉你,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因为你的死期就快要到了,尹氏家族即将要没落了,而你将是尹氏家族的千古罪人。”也许是确实打累了,才使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爹,不是您想的那样啊!”尹天雄一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方才停了下来,道:“爹,我可是严格按照老中医开的药方子给您抓的药,而药铺的掌柜得知是您的药方,亲自将药材称斤两,每一味药材都是老中医给出的斤两,绝对不会出错的,更不可能会出现像曼陀罗这样剧毒的药材......” 尹洪福一脚踢翻地上的祭品,便背过手走回去,道:“你回去吧,以后都不用来了。我们是不会接受你的祭奠的,还有你的小妹想嫁给罗姓家族就随她去吧,我们尹氏家族势单力薄,可以攀上罗姓家族这个靠山,那也是尹氏家族祖上积德,而你明年的春天提头来见我吧......” “爹......”深夜时分,尹天雄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随即便陷入了沉思......刚才的梦怎么会这般真实,父亲大人入土为安不久,怎么就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这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还是果真像江湖术士传说的那样,只要做了坏事的人,便会惶惶不可终日!虽然尹氏家族的遗产确实令人垂涎欲滴,也确实想独吞尹氏家族的遗产,但是确实没有下毒毒害父亲大人,莫非的另有其人下毒毒害了父亲大人?而且这个人既懂得奇花异草,也懂得医术,将几味药草搭配的得当,那就是救死扶伤的灵丹妙药,反之就成了荼毒生命的毒药。而这个人很明显就非常懂医术,居然想到将过量的曼陀罗掺入药草中,并命令仆人熬成汤药让父亲大人服下,这样就可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他掀开被子,却欣然发现刚过门不久的新婚妻子居然不在床上,于是他悄悄地走下床,如同鬼魅似的游荡在尹氏家族的四合院内,只见四合院内十分寂静,完全没有昔日的犬吠、鸡叫和蛙鸣,有的只是他的呼吸声和心跳,这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在害怕之余,心中更是存在着十万个为什么,现在才刚刚转钟而已,为什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其他的人都去哪里了?还有柴房里的两条大狼狗,为什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现在已经转钟了,按道理鸡就开始打鸣,为什么没有听到一声鸡叫?在这个漆黑且悚然的黑夜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或者说有一个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当他想一探究竟之时,隐隐约约地从院墙外传来一阵如泣如诉的哭声,接着便是一阵格外清脆的脚步声,还是高跟鞋碰撞地面时发出的声音,而且高跟鞋并不是寻常百姓就可以穿得起的,只有实力雄厚的千金大小姐才会穿高跟鞋,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怎么会有高跟鞋的声音?一个哭声和一个高跟鞋的声音,确实令他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心也提到了嗓子上,却有处于好奇的心理,使他往更黑的黑处走,直到他走出院子,只身伫立在院子门前时,并没有听见哭泣的女声,也没有看见穿高跟鞋的女人,这不禁让他开始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这段时间大病了一场,方才出现了幻听。可是...... “相公,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慢慢地走出来,脚上的高跟鞋发出非常嘹亮的声音,与刚才的声音一模一样。 尹天雄站在院子门口,默默地注视着走过来的女人,借着微弱的路灯,他十分断定该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于是十分警惕的问道:“你这是去了哪里?还打扮的这么漂亮。” 她从黑暗中慢慢地走出来,并抬起右手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道:“刚才我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我的大伯去世了,所以我回家去奔丧了。”她转过身,蹲在地上又开始无声的抽泣了起来,道:“大伯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现在连他也去世了,从此以后,我在这个世上就无依无靠了,相公,你说我该怎么办?” 尹天雄也蹲了下来,并伸出双手将她拥进怀中,道:“别怕,你不是还有我吗?以后尹氏家族就是你的家,尹氏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亲人。” 她推开尹天雄的拥抱,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你对我真好,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进屋吧!”她站起身,便慢慢地向屋里走去...... 尹天雄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惧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毕竟一个女人会在三更半夜跑回娘家看望逝世的大伯,更诡异的是她居然穿着红色的旗袍回去奔丧,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因为按照长河西岸的风俗,如果是家中的老人逝世了,那么前来奔丧的亲朋好友都应该身着白色或者黑色的服装,对于死者的晚辈更是要披麻戴孝的,而她不仅没有身着白色或者黑色的服装,反而是身着红色的旗袍,还有双腿上并没有穿黑色的丝袜,仅仅是光着两条修长的大腿,脚上也没有穿着高跟鞋,而是一双很普通的平底鞋,既然是平底鞋,那高跟鞋的声音是从何而来?尤其是她的口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到底干了什么?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便向屋内走,而在他的身后却传来一个十分缥缈的声音:小心你的妻子,她可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