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黄昏,连着下了几天的雨,风雨过后,从北面沿着山涧吹来的清爽的风带走了了往日的闷热,风吹着窗户外的樱花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对面山上的树林里,灰林鸮发出的哇——啊——呜——啊的像婴儿啼哭一样的叫声,在空广宁静的山谷里回荡。 蚊子被房间里的亮光吸引,附着在纱窗外面嗡嗡的叫着想从空隙中挤进来,总有那么几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进来的蚊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趁着英子睡着了叮上几口,英子嫩嫩的光滑细腻的皮肤总是鼔起像樱桃那么大的红包,曾卫国不得不买一顶莎帐把娘俩罩起来。 英子坐在撒满了各式各样儿童读物、积木和毛绒玩具的地板上,翻着眼前的一本动物画册。 鹿鹿坐在边上盯着英子看。 “英子。”曾卫国提议道,“咱们扔小狐狸,看谁扔的远?” 曾卫国说着把毛绒狐狸扔了出去。“鹿鹿,去,拿回来。” 鹿鹿跑过去,把狐狸叼了回来。“乖。”曾卫国摸摸鹿鹿头,给它一粒肉。“该你了。” 曾卫国把狐狸递给英子。 英子使劲扔了出去,只扔到眼前不远的地方。 英子哈哈大笑起来。“不算,再来。” 鹿鹿把狐狸叼到英子面前。 英子从曾卫国手里您过一粒肉给鹿鹿。 英子一边扔一边哈哈大笑。 曾卫国感觉莫名其妙,“英子!有什么好笑的?” 英子自顾自地哈哈笑着。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月亮下能看出山峦的轮廓和黑黝黝的树林的影子,从房子里面透出来的灯光白色光亮处,边边在房子前面摇着尾巴在曾卫国腿边揩油。 曾卫国在脚脖子、手上撒上风油精药水,打开手电筒,摸摸边牧的头,说了声,“咱们走吧。” 顺着房子后面的小路向山上走去,周围一片漆黑,四声杜鹃用清脆的唱歌一般都咕啊——咕啊——咕的叫声回应着灰林鸮有点恐怖阴渗的呜哇呜啊的哀鸣,夹杂着夜鹰和鹧鸪的混合愁唱,简直叫人心生胆寒。 兔子眼睛在月光的映射下,像鬼火一样在山坡和林地里四下乱串,手电筒光柱下兔子灰白的尾巴一上一下的跳动,一眨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风带着腻人的花香和青草味夹杂着树林里腐败的树叶的烂苹果味从林间飘过,有时候还能闻到腐烂的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难道有兔子或者动物死亡了? 曾卫国感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多大的错误啊! 他不知道怎么样同时面对筱雨和小梅。他不该招惹小梅,错已经犯下,该这么办呢? 一只兔子被黄鼠狼陷阱套住,不知道这么钻到套黄鼠狼的陷阱里面,诱饵是兔子肝脏用油炸过的,兔子难到想吃同类的内脏? 曾卫国小心地打开笼子门,把兔子放了出来,兔子撒腿就跑,转眼就不见了。诱饵已经不见了,大概兔子吃掉了。 有人从后面拉住曾卫国的衣服,他拉了一下没拉出来,吓出了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发现衣服的下摆挂在了树枝丫上。 回家的路上,边边跑在前面对着草丛中狂叫,曾卫国手电筒照过去,吓得心脏一阵狂跳,一只手腕粗的黑白相间的蛇的身子出现在光亮里。 蛇!要吃多少兔子啊!一定要把它抓住!无论如何要把它弄死。 曾卫国随手捡起来一根木棍,用脚踩住蛇的尾巴,朝蛇的头部猛击,最后把蛇头都压到土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