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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捣毁伽蓝金身(1 / 1)

隔着窗望着刚发芽的小草透出一片片浅绿色,随风摆动的柳枝就像美人的长发。看着风景吴生又喝口酒继续讲下去,吴父和蒯朋一起出了当铺,蒯朋收好扇子一脸的无奈与无助,“这可怎么办,还有别的当铺吗?麻烦您了,带我走走这一路心烦意乱还没请教您贵姓,真是失礼得很!”吴父心里有意要收他的,也表现出一脸无奈,“我也是来做生意的,这边也不熟悉,但是我的老主顾们都说过这个当铺是最大的了,别的小当铺不稳妥,碰到黑店更是危险,东西不保小命都有可能丢了,”看着蒯朋急得跺脚搓手的,吴父缺数落起他来“你这个人太没心机了,你一个当管家的怎么能不知道当铺里面就是要砍价,吃定了你着急出手,你打算当一千二百两,你得往高了要价,你要一千五百两,当铺大柜砍价后,说不定救你主人的一千二百两就出来了!”蒯朋说“哎!心里有事难免有些慌张,做事还是欠思量,如今怎么办才好,本想活当的,我家主人出来以后说不定还要赎回也不一定,只是差的太多”吴父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了,对蒯朋说“这样吧我家住在福建,我把地址给你写在纸上,这把扇子一千两我买了!”蒯朋听了吴父的话上下打量起来,似乎在想这个人衣服穿的也不华丽,住的店也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吗?看穿着和自己穿的也差不多,短衣短裤就一双鞋子是新的,似乎是全身最贵的了!吴父的精明已经猜到了蒯朋心中所想,继续说“经常出来做生意的,都懂得财不外漏的道理,这一千两银子买了你的扇子,我也就剩些回家的盘缠了”,蒯朋道“客人这是真人不露相啊!既然您有钱,卖你不是不行,可如果是一千两,我买给当铺不是一样”吴父心里明白蒯朋是怕自己的银子有假,不如卖给当铺,不管是银子还是银票都有保证,这是把自己当成骗子了,“这样吧,我有银票你可以去任何一个钱庄去验看,一切停当了你认为无误了再把扇子给我,而且卖给当铺可是死当,要不回来了,我给你留下我家的地址,如果你家主人想要回扇子两年之内随时来找我,想赎回加钱一定是要加一点,到那时再商量也无不可。我姓吴叫君闻你到我家那一带打听,姓吴的只有我一个大户,像你这样的扇子我没有可是我房子,耕地倒是不少,也不差这一件书生用玩意儿”这几句话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即打消了蒯朋怀疑自己的念头,又给了蒯朋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那就是我可以还给你,相当于活当!并且自己是大户不会赖账。吴父已经想好了要赚他的扇子,地址自然不会给他真的,至于名字一时也编不出来别的,只好把儿子的名字说了出来。蒯朋立刻表态,可以,但要先验看一下银票。两人回到客栈,吴父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上好门栓。店小二送上来的饭菜还热着,这么久了应该是店小二看客人没回来又重新热过,为了防止被店小二撞见也怕被人从窗口看见,上了床放下帘子这才解开衣服,从裤子里面贴身处取出一个小包布包里面是一个油布小包,防止出汗浸湿银票!拿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确认下数目没有问题。随手拿纸写了个自己去过的福建地名,穿好衣服开门出来,蒯朋一直站在门口,找个僻静处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吴父笑着说“你不去钱庄验看验看了?这纸上写的便是鄙人住址!”蒯朋表示自己多少也算个管家,这些银票还是见过的,没有问题。吴父说“蒯兄!你看天色不早了,今晚要不我们两个同住一室,明天再去办事不迟”蒯朋道“今天能得吴兄帮忙,也算是我主人家不幸中的万幸了,只是还少二百两次银子,我今天着急去凑齐,明日就去疏通关系,我主人早日回家,也好有机会去拜望吴兄,我先去了多谢多谢” 吴父巴不得蒯朋早走,如果真的同住一室,免不了闲谈,如果让蒯朋发现自己并不是福建人,岂不是露出马脚了。本来次日就要启程回家的吴父,把玩着扇子,欣赏扇面的题字和画只是没有印章和落款,应该是上一任主人自己的手笔。如今身在广州,如此大的地方名人志士不少何不只在此间找上一个,花个二三百两求一个扇面字画,倘若再来可不知道是何时何日了。广州五凤村纯阳观道士李明彻是当时比较有名的,书画造诣颇高。翌日清晨洗漱完毕,简单吃了早饭直上纯阳观,一路上缓慢而行,看不尽路上景色不一时来到纯阳观。与小道士说明来意。小道士让吴父稍等,师傅昨晚会客未起。小道士让吴父在待客室喝茶,吴父取出扇子和小道士攀谈,想问问这个扇面多少润笔钱。小道士打个问询,接过扇子看了一遍道“这位居士,李明彻师傅不收润笔钱,只要施舍道观即可,偌有心见一面的话看居士心意,不过……”小道士拉起了长音,吴父不明就里,以为只要花钱就可以了,忙问“小师傅有什么直言便是”小道士却也不敢肯定,唯唯诺诺的说到“这个仿象牙的扇子做工的确不错,但是我师傅不一定会给你画,毕竟扇子不值什么,如果画了扇面必然也不会被人重视,随意丢弃。又耗时费心的”,“什么?仿象牙?!”吴父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淋下一般,立刻就六神无主了,端起茶碗喝的一口热茶,烫的全都喷了出来。料想那个小道士每天和大名鼎鼎的李明彻一起,见过各种名贵的材料应该不会认错。又觉得人有失手,万一是这个小道士看错呢!而小道士怕他不信自己,又补上一句“我师傅有一套象牙的毛笔,那个白色从里到外,而你这个却像是只有表面一层是白色,感觉不通透,我也不太懂这个反正感觉不一样”吴父又想起和蒯朋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漏洞百出,他说找知府疏通关系,知府换任自己赚的钱就是因为知府换任,地方官做新衣服卖布料赚的,他找的是那任知府?还有散尽家财,差了二百两银子他一个仆人去哪里凑齐?一个管家当东西不至于不知道大柜会砍价,需要一千二百,而大柜只给一千差着二百两就是为了让蒯朋出门来找我,让我入圈套,这么一说当铺掌柜的肯定是一伙的。气愤愤的吴父,拿起扇子直奔兴隆当铺,一见当铺还在开着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伙计!给我出来!”本来还在打瞌睡小伙计,一激灵“谁?怎么了?”吴父把扇子往柜上一扔,“你们做的好事!蒯朋呢?把钱还我!”小伙计一头雾水,谁欠你钱来,在这大喊大叫的!看着发火的吴父有些面熟,“呦!这不是昨天当扇子的吗?你怎么啦?想好了,活当还是死当”这时候大柜听见喊声也从后边出来,见到吴父又打开了扇子看了一眼。嘿嘿冷笑一声,“这位客官你这换了一把扇子可就不是昨天那个价了!这个最多给你一百五。”发怒的吴父看起来也是威风凛凛,似乎要打架拼命一般,当铺大柜也不是怕事的人,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言道“昨天你两人来当扇子,他那把扇子和你这把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人拿的的确是象牙的,假不了!你们出门后我从后门偷偷瞄了你们一会,我听见了你们说过我这是最大的当铺,我觉得你们应该会回来,可是你们没有回来,我也没地方去寻你们,总觉得着急用钱肯定会回来的,因为不会有当铺比我出的价高,而你今天拿来这把呀,就不能和他那把比喽!”吴父这时才明白了,是那个蒯朋有两把扇子拿真扇子让当铺老板鉴定,等到给自己的时候早就已经换过了。回到客栈后,问店小二蒯朋这个人是什么时候住的店,小二说是比他还要早,吴父从住店开始就被人盯上了每天赚了多少银子,后来去钱庄换银票就是蒯朋骗局的开始,先去一个吴父必然路过的当铺,当一把真的象牙扇子,价格谈好后,从袖口拿出另一把扇子递给当铺老板,当铺老板一看这是掉了包了,很生气说了句这把破扇子当一千两,一百都不给你。吴父换完银票走过来,当铺伙计一推他正好撞到吴父,往后的事情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说到这里,吴君闻抽出袖子里面的扇子拍在桌子上,就这把!我父虽然没赔上本钱,来回盘缠住店一切开销加上上了这次当,算是白跑了一趟,所以刚过了元宵节就出去做生意了,我出来这个住所刻苦学习。文誉升噗嗤一笑,吴君闻尴尬的咳嗽一下,继续道“就是太刻苦了,出去走走散散步刚好遇到几个相识的,去了这个佛光禅寺游览一番,说是新修的钟鼓楼,有一个朋友说这钟楼供养的是韦陀菩萨,鼓楼供的是伽蓝菩萨,他们二楼各有一面大鼓,和一口大钟,我们去看看有多大好不好”吴君闻反驳道“你就乱说吧,哪有这么供奉的!不认识不要乱说,不怕佛菩萨怪罪吗”几人兴冲冲的到了钟鼓楼的二楼,好大的一口钟,为了能吊起来,二楼和一楼中间是相通的,二楼只是绕着大钟修了一圈过道,只有撞钟的钟锤处地方较大一点,大钟上面刻着些字。吴君闻的几个酒肉朋友不认识几个大字,为了让吴君闻出风头,捧着吴君闻让他念一念写的什么。这吴君闻也是一时兴起想显摆一下,抽出这把假的象牙扇子,指着上面的字开始大声朗读起来,绕着钟转了半圈人多一挤,失手把扇子掉了下去,顺着大钟的外沿滑落到了一楼供奉的伽蓝菩萨手里。这伽蓝菩萨本是关羽形象,一手提着大刀,另一手捋着须髯。扇子不偏不倚插在这捋着胡须的手上!大伙从上边肯定是拿不到扇子,连看都看不到。几个朋友也是有点慌张,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扇子是假象牙的,认为这次可是亏大了,这象牙扇子怎么也得上千两银子吧!摔坏了可不得了。急匆匆走下来往上观看,不由得又是哈哈大笑起来。只见关老爷右手大刀刀头朝前下,微微侧身左手横捋须髯,手心向内成半握拳在这手指上立着扇子,扇子另一头搭在胸前,好像一个书生在冥思苦想的写文章一样,就这样一手大刀一手扇子的红脸大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众人道“吴公子真是贵人啊!你看关老爷都给你接着扇子,这要是掉地上可不摔坏了”吴君闻赶紧拜了拜,起身就喊了一声,“快去给我拿下来,别笑了,这神坛谁能上去快点!让和尚看见就麻烦了!”就在这时门口想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从钟楼门口右侧近来一胖大的和尚,迈着八字步左摇右晃的进了钟楼,只见一身杏黄色的大褂,大号的僧鞋,里面也是杏黄色的裤子,脖子上挂着一百零八颗数珠,佛头在胸口左边。念珠上佛头的朝向是有讲究的,当家师父要朝向右边;而知客僧人,则是将佛头位置朝向左边;方丈则是挂在背后,念珠挂于脖子之上是一圈,拿在手中则是要两圈,而放在桌案之上则一定要是三圈,这样方合规矩。再向上一看这就是和弥勒佛的肥头大耳一样,都看不见脖子在什么地方。脸上是一脸的横肉,三角眼睛眼角下垂,眼仁很小,四面都能看到白色,来回一动感觉这眼仁就像是在找地方从眼睛里跑出来一样,眉毛稀疏散乱像用扫帚在雪地上随便扫了两下一样。鼻子就好似平地堆起的坟包,显得那么突兀,大胡子里面隐藏着一张大嘴,下巴上也满是黑白相间胡须。看上去年纪应该也在四十岁上下了。个头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出半个头,让人看了就有一种畏惧感,“佛家重地不得大声喧哗,你们几个赶紧给我出去!”这声佛号喝斥就像打了一个闷雷一样,吓得众人不敢出声了。原来这几个人平时都不学好,四处惹是生非,今天来到这佛光禅寺新修的钟鼓楼,也是大吵大嚷的,看钟鼓楼的僧人怕管不了,只有去找这个知客僧了。这知客僧法名慧岸,刚来不久由于身体高大无人敢惹,另一方面主持长老也是看在知县老爷的面上让他来了就做了知客僧。不等吴君闻他们说话,慧岸就找抓小鸡一样,掐着后脖子的,拎着衣服的往外就扔。吴君闻一来要在几个酒肉朋友面前耍威风,二来家里有钱,做什么事都有底气,三来一个出家的僧人不至于直接就打他们吧。被推出门后不服气的说“凡事都要讲道理吧!我们过来拜佛凭什么不让还赶我们出来!”慧岸眼睛瞪着吴君闻,直直的对着他两步就走了过来,越来越近吴君闻不觉得就后退了几步,“好我和你讲道理,拜佛为何大吵大嚷,哈哈大笑,我还没到,就听见你们在笑,这么不庄重不怕对佛祖不敬吗,来!你过来给我讲讲这是什么道理!”吴君闻也觉得理亏,“好吧我家也是念经信佛的,今天的确有些不敬,来的仓促,我许愿下次过来多多随喜,供奉灯油,多添点香火钱。可是我的东西还在里面你总得让我拿出来吧!”慧岸说“什么东西,你自己去拿吧”。吴君闻舒了口气,虽说扇子是假象牙的,也值个一二百两银子,父亲做生意回来肯定是要找的!快步进了钟鼓楼,抬头看了看伽蓝菩萨拜了两拜,心说弟子不敬了。神坛爬上去势必踩踏供桌,会留下脚印秽土,不能爬上去找个长点的杆子捅下来就行了,四处一看门栓除了有点粗重,长短正合适。抄起门栓直接就往上捅过去,慧岸眼角余光看见这个小子拿起门栓朝佛像去了,误以为要捣毁金身!胖大的身体三步并作两步,疾冲过来。由于身体本来就胖,体重大来不及停步,就抓向吴君闻的手里的门栓,大喝“你干什么?”吴君闻蓦然回首轻轻的说了句“我拿扇子啊!”接着就听见咔咔两声,伽蓝菩萨的左手臂和手里的胡须掉了下来,砸到了下边的底座上,摔个四分五裂,佛像底座也是砸掉了半边!扇子弹了两下掉在供桌前边的拜墩旁。慧岸怒目圆睁,“你个小娃娃什么扇子,竟敢捣毁金身,修不好你休想逃走”抓着吴君闻的手越来越紧,吴君闻知道惹了祸,被揪着路过供桌时就说,“你看这不是吗,这就是我的扇子,刚才在神像手上了”慧岸一看这扇子,双眼一亮,抢过扇子放松了手。吴君闻一看同来的几个人,就剩下一个贾义了,其他人都跑了。而且贾义也在慢慢的往外走着,慧岸把目光从扇子上移开一抬头喊贾义给我回来。贾义已经是被吓得尿了裤子,其他几个有比吴君闻大的,只有这个贾义年龄小一点,年龄大的怕惹事上身,看见去抓吴君闻时候就逃了。慧岸单独问了贾义几句话,又去问了一遍吴君闻姓名家住哪里?吴君闻知道贾义肯定是把自己出卖了,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不敢说谎。慧岸说你们走吧!扇子留下,吴君闻暗中窃喜,不识货的和尚认为占了大便宜,这个扇子的价值可修不了金身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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