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 时间不知不觉,秋尽冬来,山野干枯,天气一日比一日冰寒。 萧沅静减少了武功修炼的时间,和刘风一起,常常去山上采摘野物,或打柴,或狩猎,原本宁静的性子在这空旷孤寂的地方也渐渐变得野了起来。 小木屋虽然结实,但是屋内装修简朴,一到冬天就会冷的不行,饶是刘朔山酷爱饮茶,此时为了取暖,也不得不多备了些烈酒,刘风和萧沅静虽然年小,有时候也会喝一点,时间久了,酒量倒也练出一些。 这日天色微茫,刘风在迷糊中从被窝里露出脑袋,打开窗子一看,只见外面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刘风玩心顿起,想去喊萧沅静,却发现她的床位已经空了。 “师姐真是个好女人,总是这么勤奋,这么早就不惧严寒去给我和师傅做饭,谁要是娶了她真是好福气!”刘风心里赞叹不已。 在屋外不远处,一间破旧的茅屋里,萧沅静蹲在里面瑟瑟发抖,忽然打了个喷嚏,心里诅咒夜里自己为什么不老实把被给踢了,搞得现在肚子受了凉气,一大早就不得不穿上衣服爬起来,蹲坑。 木屋只有两间,刘朔山自己住厅堂,把卧室让给俩徒弟住,这些日子刘风和萧沅静一直在一间小屋居住,屋里简朴到几乎只有一块大黑石,那是刘风的“床”,还有一个木板床,萧沅静在上面睡。 这场雪下了两三天,最终停了,但仍未化开,在这期间刘朔山教了两个小家伙一些剑术,让刘风和萧沅静拿着特制的木剑一起切磋玩耍,两人都是喜动不喜静的性子,所以玩的非常带劲。 这一日刘朔山忽然记起道:“快要过年了,我出去采购一些吃的,你们想跟我去吗?” “我去师父!”萧沅静抢先道。 “好吧,准备准备就走。”刘朔山答应了。 “又不带我玩。”刘风略有些失望。 “谁不让你去的,每次都是你自己想留下来的好不好?”萧沅静玩弄着羊角辫说。 “其实我真想出了这大山,但是我舍不得这里的老虎和豹子、狗熊们,我害怕我不在这了,他们会受到伤害。”刘风深情的道。 “怓,给你这个玩吧。”萧沅静扔给刘风一把小剪刀和红纸。 “这个是干啥用的?我不要!”刘风更加郁闷了。 “可以按照你喜欢的样子去剪小动物啥的,比起一个人练武,总归可以用来解解闷。”萧沅静解释道。 “哦,是吗?”刘风右手拿起剪刀,对着左手上的纸咔嚓咔嚓剪了起来,最终整出来个不知道啥玩意的玩意。 “这是什么东西啊?”萧沅静想笑虽然努力憋但最终还是笑了一下。 “你想笑就笑,别憋的跟吃了蛤蟆似的。”刘风抢白了她一句,道:“我想这应该是妖怪,可惜第一次上手,不是很熟,再试试。”这次他花了更长的时间,又剪出来一个新玩意。 “这次又是新的妖怪吗?”萧沅静摇摇头叹道。 “差不多吧,你不懂我的品味,唉,真可惜,不过这个剪纸还挺好玩的。”刘风又开始咔嚓咔嚓剪了起来,脸上满是投入。 “完了,这孩子上瘾了。”萧沅静内心想笑却又有点后悔,要是刘风沉迷于剪纸以后耽误了修行可怎么办?唉。 …… “刘风,你真的不和我们一块出去吗?”刘朔山问了一句。 刘风头也不抬道:“不去了,别忘了给我带冰糖葫芦啊,还有羊肉串,绿豆糕……” “知道了。”萧沅静拍拍刘风的脸,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和刘朔山一步步走出了大山。 几天后,平凡的木屋添上了些许喜色,门上贴着大红对联,是刘朔山亲手写的,字体端正,然而内容确是满满的江湖气息。 “山野有隐者,心佑天下人。” 虽然有自吹自擂的成分,不过这一句看着当真让人心怀敬意。 刘风如愿以偿吃到了想吃的冰糖葫芦和羊肉串,当然更让他高兴的是自己多了一项好玩的事情做,萧沅静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里想到一种可能,微微有些茫然。 …… (芒种) 山中岁月不知深浅,只是天渐渐暖了,有些让人身心微醺,这一日刘风和萧沅静背着刘朔山合力做了个风筝去山上放着玩,刘朔山装不知道,过后把俩人训了一通。 萧沅静经过刘朔山这个神医指引,虽然每日练功不辍,所幸身子没有受到什么损害,经过这些日子的药浴和内功秘法修炼,体内筋骨似乎越发通达,此时的萧沅静也渐渐表现出异于常人的体魄,常常在山上健步如飞,来去如风,被刘风笑着称为“女将军”。 只是功力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依然和刘风保持着差不多的水准,这让萧沅静心里有点郁闷,不过她内心也不是很急,毕竟刘风也不是一般小孩,人家自小在山野长大,与狼虫虎豹相处,无论力气还是胆识都必然超人一等。 春天到来,是个养生和修行的好时节,所以刘朔山和他的两个徒儿都很愉快,老人终于可以悠哉悠哉的钓鱼采药,在躺椅上饮茶,望着云彩和明月短睡片刻,而刘风和萧沅静平时练功累了,也可以四处走走,找些别的乐子。 不知不觉天气更加炎热了些,已是芒种,山中草木旺盛。 刘风提议道:“师姐,山上的桃树应该快结果了,很甜的,我们去摘吧。” 萧沅静热的有点脑袋发胀,但她不可能跟刘风似的脱的只剩条裤衩那么潇洒,该穿的还是穿,此时听了他的话,还未来得及答应就被刘风一把抓住手朝山上跑去。 平时一向是强势的萧沅静,此时居然乖了起来,心里莫名涌起一种顺从感和羞怯,萧沅静觉得有点奇怪,自己不会是热感冒了吧? 两人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出了一身大汗,刘风在一条小溪旁停了下来,开始用手沾了水往身上洒,萧沅静看了也想这么做,但一想自己是女子还是忍了。 刘风没有看出她的纠结,玩心一上来,用手往萧沅静身上泼了起来,口中哇哇叫着,要一起玩。 萧沅静内心郁闷,站了起来道:“我不理你了,自己玩吧!”然后朝一个方向跑了。 刘风不解,一个人愣在原地。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其实之前发的是旧的存稿,发的过程中灵感一下子来了,这两天就把后面又写了些,算是对开头的一个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