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静不知不觉跑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因为这里也有一条小溪,不,确切说是河。 她顿时笑了起来。 “没有男人,只有自己真好!” 萧沅静四周打量了一下,放下心来,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脱去衣服,扑通跳进了河岸处,她坐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用手扬起水,一边哼着歌一边清洗身体和头发。 听着哗啦的水声,萧沅静洗了一会,忽然涌起一股尿意,她一下子心跳加速起来,想偷偷尿在水里,又觉得不太道德,赤着脚走上岸,在一处芦苇密集的地方悄悄站着解决了,然后重新来到岸边,做最后的清洗收尾。 但这次她没有那么好运,一脚踩在光滑的石头上没有站住,一下子摔倒,磕的膝盖发疼,来不及喊疼,又滑进了水底。 水底是污泥,站不住脚,萧沅静奋力挣扎,呛了几口水,她的求生欲从未有过的强烈,但是此时却是叫天不应,绝望和惊恐占据了心扉。 完了,她想。 …… 方才和师姐不欢而散后,刘风短暂陷入了出神状态,他没头没脑的走着,不自觉来到一个河岸畔,对着河畔发呆。 “好奇怪,这水里怎么泛起涟漪?”刘风琢磨了会,想不出什么原因,想转身离开,忽然脑袋跟炸了似的清醒了,他毫不犹豫,转身跳进了水中。 …… 萧沅静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迷迷糊糊中一只手抓住了她,她在心里默念:“爹,是你来救我了吗?” 刘风将萧沅静抱上了岸,见她没有穿衣服,料想是洗澡时候失足落入水中了,不过此时他却没有时间想这些,见萧沅静昏迷,刘风内心焦急得像蚂蚁,他脑子快速运转,想到几张刘朔山平时教过的急救法,此时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就在萧沅静身上施展了起来。 好在过了一会儿,萧沅静总算睁开了眼,意识有些模糊,咳出一些水,费力的呼吸了几口,在刘风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多谢。”萧沅静心情复杂,内心百般滋味,抱着膝盖,却又被膝盖上的淤青疼得直呲牙,眼泪很快流了下来。 “师姐你受伤了,我去给你找些草药。”刘风见到她的尴尬,转身就要避开,却被萧沅静一把拉了回来,扑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两个人就这样贴在一起。 “师姐,你还好吧?”刘风心跳加速,脸上有些滚烫的感觉。 “我没事。”萧沅静恨恨的说:“以后再也不站着尿尿了。” 刘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想必她掉进水里和站着尿尿有某种神秘联系,但听了这句话还是想笑:“好吧,每个人都有糗事,这件我就替你保密了。” “嗯。”萧沅静这次语气软了不少。 “我先给你治伤吧,你穿上衣服先。”刘风道。 萧沅静凶狠劲儿过了,冷静下来,顿时羞得脸红心跳,把头埋在刘风胸前,说什么不肯起来,俩人就这么熬到了天黑。 …… 时间不知不觉,又是两年过去了,十四岁的刘风和十五岁的萧沅静,已经褪去了孩童感,渐渐长开了身体,刘风越来越俊秀,萧沅静越发飒爽,两人的身高也依旧差不多少,还在长的过程中。 这两年刘风也开始正式踏上修行,只是他练功比较随性,不像萧沅静那样天天苦练,但进步依然很快。 萧沅静去找刘朔山诉苦:“为什么我天天苦练,到头来还是和刘风差不多水平甚至还不如他,难道是我天赋太低了?” 刘朔山笑着说:“男人本来就比女子力气大,筋骨强,这是其一,而且练功是一个需要时间积淀和感悟的过程,你们还小,还有很大上升空间,要把握住,这是你们一生中最适合修行的年龄。” “你别看刘风没有你刻苦,其实他悟性很高,而且每天都在换不同的方式去锻炼,你和他相比,修炼模式较单一,所以总体上你们走了不同的路,但最终达到的终点是一致的,因为人体身上的潜能是有限的,你们开发的越多,就越难继续前进。” “那么也就是说,其实我不一定非要每天那么努力,只要慢慢长大就会越来越厉害吗?”萧沅静道。 “不,你主修的是外家功夫,要是一日不练,就会不进反退,所以你得练。”刘朔山微笑道。 “唉。”萧沅静叹气。 “其实你是一介女子,本不应该操心这些事情,许多打打杀杀的可以交给刘风。”刘朔山意有所指道。 “可是刘风又没有仇人,要报仇的是我。” “我是说,如果你和刘风结为夫妻,这种事情还用分彼此吗?”刘朔山终于忍不住说破。 “可,我不知道刘风心里怎么想的啊?”萧沅静纠结。 “你可以去问问他,我想他会有数。”刘朔山躺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