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臣见云简兮有些出神,却不像是没有自信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云简兮抬眸看了一眼林曦臣开口道。
“是。”林曦臣答应之后,后退离开了。
在林曦臣离开之后,云简兮有些泄气地趴在书案上,为今之计只有两个,一是压制灵魂中的神旨;二是短期内大幅度加固这具身体的经脉根骨。神旨若是能压制那就不叫神旨了,此路不通,看来只能选第二条路了。
短时间内加固身体的经脉和根骨的办法她倒是知道一个,只是这样毕竟是逆天之举,需承受人所不能承受不说,是否会有后遗症谁也说不准。
真的要用这样的方法么?
云简兮想了许久,也没有拿定主意,最终决定不在纠结这件事情,而是先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云简兮除了按照计划给顾寒衣医治外,绝大多数在修炼,还有时候云逸来找她,她便陪着云逸玩,渐渐的她将云逸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真心实意地对待。
一个月时间不长不短,很快过去了,这一天云简兮来到谢府,发现府中来了不少人。其中包括傅瀛洲、傅延祁、云明珠、傅初雪和林仙儿。
云简兮环视众人一圈,笑着道:“今天谢府大宴宾客吗?我竟然并不知道。”
“谢府并没有下帖子,这几位都是贵客,他们到谢府来,自然也不为一次宴饮。”谢玄若有所指地道了一句,其实这些人不请自来,他很不高兴,不论云简兮能不能治好谢寒衣,他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
云简兮闻言,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她自然知道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是想看她的笑话的。
果然,傅初雪开口了:“我们自然不是为一次宴饮,我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想要看看云简兮这么一个废物,为何敢治医仙子都说没救了的人。”
云简兮微微挑眉,却没有说什么,什么医仙子,其实她并不放在眼里,所以也不屑于与傅初雪争辩。
但是谢念雀却不一样。她自从知道傅初雪欺骗挑拨她的事情之后,便十分生气,甚至去质问过傅初雪,却被傅初雪搪塞过去了。虽然傅初雪也假惺惺地跟她道歉了,但是她感觉傅初雪依然将她当作一个傻子哄欺。偏偏对方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她心中憋着火无处发泄。
此时听到傅初雪的话,更觉恼怒,于是呛声道:“公主这话说得——难道医仙子治不好的人,其他药师医者就不能试着医治了吗?难道医仙子说没救的人就应该认命等死连挣扎一下也不允许?如果是这样的,我看她也别叫什么医仙子了,叫判官阎罗好了!”
云简兮有些意外地看向谢念雀,她没有料到这一位第一天来就给她闭门羹吃的大小姐会帮她说话。
同样惊讶的还有傅初雪。
“念念,本公主不是这个意思,本公主的意思是说云简兮不自量力,明明知道是做不到的,却为了和仙儿姐姐争风吃醋,为了在皇兄面前表现自己而要求父皇应允让她来治疗你哥哥……”傅初雪拉着谢念雀,一脸抱歉地解释了起来。
谢念雀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看向云简兮,显然有些动摇,
“呵呵……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第一次听说争风吃醋要立下军令状,用自己的性命当赌注的,真是新鲜呀……”忽然,一个略显苍老却依然优雅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简兮转头一看,竟看到两个老太太并肩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是老王妃,说话那个显然是谢寒衣的奶奶。
果然,谢玄迎了上去,问道:“娘,你怎么出来了?”
谢老夫人看了一眼云简兮,道:“今天是寒衣疗程的最后一天,我还不得出来瞧一瞧?”
云简兮也上去给两个老人请安,随后用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老王妃。
人家来看人家孙子,你来凑什么热闹?
老王妃傲娇地扬起头:“我来瞧瞧你是骡子还是马,如果是一头骡子,还是趁早带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云简兮嘴角抽了抽,这是亲奶奶吗?
老王妃这句话引得等着看云简兮笑话的人偷偷发笑。
特别是傅初雪,她想告诉开心得不得了,忙道:“王妃奶奶,云简兮已经给您丢……”
“初雪公主……”不等傅初雪说完,老王妃便将冷声将她打断,“你觉得争风吃醋会立下军令状,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觉得正儿八经的未来太子妃需要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那是你脑子不好,人蠢。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但你不应该到处说这样的话,让人觉得本妃的孙女跟你一样蠢,一样脑残。你明白了吗?”
“你……”傅初雪被当众打脸,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她抬手指着老王妃,却说不出话来。
“你父皇见了本妃,都要称本妃一声王婶,你却敢用手指着我,不知道公主这礼仪是谁教的呀?”老王妃撇了一眼傅初雪,继续凉凉地道。
傅瀛洲见状,连忙上前去,将傅初雪拉回来,呵斥了一句:“初雪,不得无礼。”
呵斥完傅初雪,才朝着老王妃又是行礼又是道歉:“初雪不懂事,请您饶了她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