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在一家模具制售公司上班,他所在的部门是销售部,他二叔也在这家公司当经理。
陶月月和王冰通过前台联系上范建,等了一刻钟,西装革履的范建从电梯出来,微笑着致歉:“不好意思,业务繁忙,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当然是为你弟弟的事情。”陶月月说着走到一旁。
范建跟了起来,陶月月说:“你这么忙,我就长话短说吧,你为什么在范华生前两天去见他?”
“不为什么呀!”范建一脸迷茫。
“你带了酒,和他一起喝,你们聊了什么?”
“就是一些普通的话题。”
“他有没有提到自己有自杀的意图?或者言语中有所暗示?”
范华是毒发身亡这件事,此前警方已经告知了他的家人,范建回道:“没有!”
“你在他家呆了多久?”
“就一会!”
“不,不是一会!我们查了小区的监控,你的车七点进来,十点离开,你们一起呆了三个小时。”陶月月凝视着范建慌张的眼睛,“你工作很忙,还有许多人际交往,你不会无缘无故去找堂弟的,一定有原因!”
“他是自杀的,就算我之前见过他,我也没有嫌疑!”
“那我们也得查清楚,实际上目前已经出现了一些新的疑点。”
范建皱着眉头,有些恼怒,“你们警方就可以打着调查的名义,随便窥探别人的隐私?和案件无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一查到底,你们对别人毫无尊重吗?”
王冰说:“范先生,你不要动怒,我们真的为了查案,希望你配合。”
“我有权利不说,告辞!”范建说完走了。
陶月月惊诧地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肯定有问题!”
“唉,不肯说我们也没办法,走吧!”
回去的路上,陶月月一直沉默不语,王冰问她在想什么,陶月月说:“有没有可能是教唆自杀呢?”
“教唆自杀,范建能有什么动机?说是堂兄弟,其实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平时都是逢年过节才见一面的。”
“所以他们的这次见面才更可疑不是吗?”
“但就凭一张嘴要怎么让范华去死,死在奶奶的寿宴上?”
陶月月也只是提出一个模糊的猜想,她说:“范华经历过打击,他的精神很脆弱……对了,范华的精神病诊断书你查了吗?”
“查了,是正经精神病院开具的,但所谓替语症并不存在!”
“要不要跑一趟?”
“呃,月月,我不想说扫兴的话,但我觉得我们好像陷入一个怪圈,我们查的这些是要证明什么呢?”
“玩过魔方吧,有时候为了把魔方复原,相同颜色的魔块会离得很远,但当最终全部拼好,就会一下子豁然开朗。自杀也好,有阴谋也好,我只想把真相还原出来!”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王冰苦笑。
于是二人又跑了一趟精神病院,但在他们的记录中并没有范华这个病人,而那位开出诊断书的医生早已离职,无法取得联系,似乎又是个死胡同。
一直查不出头绪,陶月月感觉身心俱疲,隔日她坐在办公室里吃着薯片,翻看目前为止所有的笔录、报告,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王冰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他突然说:“范华的二伯有点问题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