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骂被他的嘴唇封住。
双手狠狠地扣着她的手。
沐云玔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但是，嘴里已经失去了呼吸，只能看到他眼睛里那种暴怒欲狂的情欲。
还有什么，能比情欲更加刺激人的兽性？
她本能地一张嘴就咬下去。
满口的鲜血，更加刺激了情欲。
琅邪大帝眼里怒火熊熊，看着这个拼死抵抗的女人。大手忽然用力，她身上的衣服，发出一声碎裂的声音。
她的呼叫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
“放开我……顾惜朝……你这个混蛋……混蛋……”
又是一声，衣衫比纸张更加易碎，摧枯拉朽。
多么悲惨的世界。
女人的宿命就是这样。
怪只怪，她不懂政治的智慧：你若放人一马，别人一定反机置你于死地。
那么多机会，她本是可以杀掉琅邪大帝的。
现在，已经迟了，太迟了。
就在她的匕首对准他的心脏，没有及时按下去的时候，一切，就已经迟了。
死的，是她。
她完全明白了。
就如当初被抓住的素女。
身子一阵冰凉。
她有一刻，忽然呆住，骂不下去了。
任何女人，遇到这样的时候，都有呆滞的时候。
直到他彻彻底底扑上来。
那种窒息的死亡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你发过誓的……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你不想天诛地灭的话，就赶紧放开我……”
一听到这声尖叫，顾惜朝彻彻底底怒了。
“天诛地灭……顾惜朝……你这个恶棍……你一定会天诛地灭……”
“我连造反都敢，还怕什么天诛地灭？就让老天来诛杀我好了……”
剧烈的裂帛的声音。
衣服成了齑粉。
很快，身子就完全暴露在了这样雨夹雪的昏暗的时光之中。
那是个雨天。
没有阳光。
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扑了下来。
此时，什么理智都失去了。
他和她，这样耗了四五年了。
曾经彼此算计，曾经彼此提防，曾经觉得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奸细，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赤诚相待的一日……
可是，也曾经偶尔柔情，也曾经相濡以沫，更曾经同生共死。
但是，都敌不过此时的心冷如铁。
再怎样，这个女人，都不会留恋自己。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珍惜她？
兽性，压制了人性。
那一刻，在他的眼里，她就和铁大将军，方惜之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一样，从此，退化到了敌人的名单里……
极大的恐惧，那时候，沐云玔觉得自己就像铁大将军，被重锤击下来。
血肉横飞。
还有什么能约束一个连毒誓都不管的男人？跟魔鬼，有什么道义可讲的呢？
她的手伸出，死命地掐在他的后背。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血痕。
无比的痛楚。
但是，他庞大的身躯一点也没有挪动，依旧死死地压着她。
因这痛楚，他反而变得异常的兴奋，就像是期待已久的一场渴望，就像是夺取江山的最后一场战役。
再艰难的战役，最后都是他赢了。
他更紧地将她控制。
衣服的碎裂，彻彻底底失去了束缚。
“混蛋……顾惜朝，叛贼……你会天诛地灭……你要天诛地灭……”
天诛地灭？
谁在乎呢！
天诛地灭就灭了呗。
“天诛地灭之前……我也会先毁了你……毁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杀了夏原吉……杀了你……”
“你杀我……我宁愿你杀我……”
杀人？
那么容易。
必先辱没之后杀之。
死也是不容易的。
“恶棍……顾惜朝，你这个恶棍……放开我……”
“想死么？快了……玩腻了，自然不会再留你这条贱命……呸……潘金莲……”
他重重的唾弃。
那时候，他已经摸到了她极其光滑的臂膊。冰凉的，带着一种残酷的诱惑。就如他这些年无数次的渴望过一样，那么炽热的想要拥有。
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嘴唇再一次将她覆盖。
失去了呼吸，人就失去了力气。
仿佛一只游到了旱地上的鱼儿，她拼命地挣扎，但是，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沐云玔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的感觉。
可是，比窒息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那时候，她的反抗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了，在这个高大的男人面前，她的反抗也不起作用了。
从未有哪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身为女人的事实……对于暴力的无力反抗和痛苦，用尽了全身力气，只留下累累的伤痕。
“放开我……放开……”
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顾惜朝……我会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叫骂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分辨不清楚了。
他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