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哭啼啼,要走赶紧走,说些有的无的让人看笑话吗?”康父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儿媳享受天伦之乐,对康母是越看越烦心,巴不得她赶紧走。
“你个糟老头子,你卸磨杀驴呀?!我把君豪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翅膀硬了娶了媳妇嫌我碍事?呜呜呜……老天爷呀!呜呜呜……”
康母拍打着大腿,哭的伤心欲绝。
“妈,爸爸说的气话,哪能让你走?家里还指着你做饭呢!看我们炸的小鱼,可香了。”张博雅把灶上给康母留的一饭碗鱼端给她。
“你会指使人让我当免费保姆伺候你,换作以前,媳妇每天都要给婆婆端茶递水的伺候,现在世风日下,婆婆倒成了儿媳的老妈子。”
康母擤了一把鼻涕,甩进垃圾桶,用手背在鼻孔来回擦了两下。
张博雅强忍着恶心,陪着笑脸,“妈,您赶紧吃。”
康母矫情的扭过身子,背对着张博雅。
康父气呼呼的拿过碗,“博雅,别理她。我们吃,她不吃拉倒。”
“谁说我不吃?”康母劈手夺过碗,抓起一条炸的金黄焦枯的小鱼,嘎嘣嘎嘣吃起来。
米欣儿中午下班刚走过巷口,听见魏爷爷和魏奶奶在说:“缺德哟!”
“魏爷爷,魏奶奶,怎么啦?”
“欣儿,你快来看,谁把我们的菜偷了。”魏奶奶招手喊道。
“啊?还有人偷菜?”米欣儿跑了几步,来到门口的菜地,果然绿油油的油麦菜少了一大片,新翻的土壤还掉了几片绿油油的叶子。
“这是谁呀?菜又不值几个钱,还偷?”米欣儿说着,看看四周。
“会不会是那几个流氓?”魏爷爷小声说道。
“他们?”米欣儿也有点怀疑。因为他们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白天在家睡,晚上人家睡觉时他们去夜总会上班。快天亮时下班回家,顺手薅点菜做饭,理由充分。
“算了,魏爷爷魏奶奶,别和他们结怨,他们屋里也住的有好人。或许一时贪玩,寻个刺激。”
米欣儿想起那屋里还有两个帮过她的小伙子,想着哪天碰见问问情况再做定夺。
“可惜了,菜正长的好。”魏奶奶弯着腰数着坑看丢了多少菜。“整整二十五颗,唉……可惜了,正长呢!”
“走吧!魏奶奶,别看了,越看越心疼。”米欣儿笑着安慰,“就当做好事送人呢!”
回到屋子,米欣儿赶紧洗手做饭,一会儿呼兰和巴雅尔要回来吃午饭。
厨房窗台上放着几个干枯的松果,那是他们年前去郊区玩特别捡回来做装饰品,后来因为米云帆总是去拿扎到手,被大家嫌弃的放在了厨房窗台上。
米欣儿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到了晚上,米欣儿把心中的计划告诉了魏爷爷和魏奶奶,两个老人笑的合不拢嘴。
“不是心疼那些菜,就是偷菜的行为很讨厌。”魏奶奶在门口转悠一圈,又特别瞄了瞄斜对面的窗口,见空无一人,魏奶奶点点头。
米欣儿把松果悄悄放到菜地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和魏奶奶在门口溜达了一圈。
“欣儿。”迟默骑着摩托车过来了。
“你们聊,我进去了,那什么,有了消息喊我。”魏奶奶笑着和迟默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