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信面色一寒,“靖王,我郭天信永远姓郭,君臣有别,你可别乱说。”
“你看看,这里也没外人,怕什么。”靖王不在乎的翻了翻老眼。
“不管有人没人,我都是郭家的子孙。”郭天信正色的说道。
“好好,我不跟你争这事。天信,今天来还有一件重要之事找你。能不能让天下太平,关键就看你的了。”
“什么,看我的?靖王,你什么意思。”郭天信疑惑的看着靖王。
靖王把打王鞭往石桌上一放,认真的看着郭天信,“你听着,估计今明两天李洪就要上演一场苦肉计。到时候那些老臣会正式向皇上跪谏,要求废黜玄乐皇储的资格。本王也要借这个机会与皇兄好好谈谈,一是废黜玄乐,二是撤销朱天降的所有罪名。能不能成功,关键就看你了。”
“我说靖王,你是不是喝大了才跑我这来的?你到底什么意思。”郭天信奇怪的问道。
靖王把头一探,神秘的小声说道,“给镇南大营发道密令,马上软禁现任主帅张忠高。而且,事情要张扬,一定要让粘杆处的人知道此事。”
郭天信一愣,震惊的看着靖王,“你~你疯了。软禁主帅如同造反,你这是~到底想干什么。”
靖王嘿嘿一笑,“本王自由妙计,你尽管照办就好。而且,越快越好。”
郭天信刚要说话,靖王用手一指,“别给我说你控制不了镇南大营,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赶紧办,等以后能不能见到女儿和外孙,成败在此一举。天信,本王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靖王说走就走,留下还在发傻的郭天信一人坐在凉亭之中。郭天信想不明白靖王这是要干什么,弄不好那可真要天下大乱了。
当晚,郭天信专门派人找朱二秘密来府。两个人经过商谈,朱二也不明白靖王这是要玩哪一出。要知道软禁主帅,那些参将都要被下令问斩,这不是逼着造反吗。为了保险起见,朱二马上赶往王府问个明白。当朱二回来的时候,依然是一头雾水,靖王卖了个关子,只是让朱二告诉郭天信尽管去做,一切后果他来承担。
郭天信思量再三,终于决定按照靖王的说法去办。郭天信提笔写了一行小字,做了个特殊暗记装进一个很细的竹筒里。
“粟隆!”郭天信对着门外喊道。
亲兵侍卫长粟隆快步跑了进来,“属下在。”
“用我从镇南带来的那只白头鹰,把此物传给尚将军。”郭天信说着,把竹筒递给了粟隆。
粟隆眼睛一亮,他还以为大将军要有所行动。别看他们远离镇南,但镇南大营中的一兵一将,依然听从郭天信的任何指令。
夜色之中,一头猎鹰展翅飞上了天空,在郭府上空盘旋了几圈,快速向南方飞去。
于家坪小城之中,卫展看过京城传来的密报,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么严重。不管皇储玄乐与群臣怎么闹,看样子一切都还在成武皇掌控之中。看样子,朱天降所说之事靖王还没有开始行动。不过,卫展也有点疑惑,他觉得即便是更换了皇储,成武皇也不会放过朱天降。
卫展也知道玄珠与朱天降交好,但私交与江山社稷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成武皇怎么会留着这么一个祸患。
就在卫展收到密报的次日,京城里又发生了一场大事。自从靖王把皇储宫在各个衙门的人员赶走之后,玄乐并没有放松对兵部的监督。每日里,皇储宫的人依然去兵部大堂索要各地奏折文本。
按说兵部这些官员都习惯了,无非是多抄录一份。再说皇储确实有这个权利,他们也无话可说。但是这一次,兵部尚书李洪却突然发难,不但不给奏折文本,还当场命人把皇储宫的人打了出去。
这一下,李洪的行为可激怒了皇储玄乐。自古君臣有别,兵部尚书李洪的做法等于是打了皇室的脸面,玄乐当然不会容忍。玄乐带领一队侍卫,亲自来到兵部质问李洪。
要在以前的话,李洪自知理亏,肯定会赔着笑脸说好话。但是这一次,李洪跟打了鸡血一样,居然与玄乐吵了起来。争吵当中玄乐气不过,要拉着李洪去面见父皇评理。结果,李洪一挡玄乐的手臂,玄乐顺手这么一推,兵部尚书李洪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不但摔倒,而且脑袋正磕在桌案得虎头腿上,李洪顿时血流满面。
玄乐没想到会这样,就在玄乐震惊之余,李洪却高声喊了一句,说是皇储行凶殴打老臣。玄乐本想辩解,谁知道李洪喊完这话,双腿一瞪一下子‘晕’了过去。
李洪年纪也不小了,玄乐脑子有点发蒙,还真以为是自己刚才不小心把李洪推到在地。玄乐也怕出什么事,赶紧让人抬着去太医院。
就在几名皇储宫侍卫把马车刚赶进皇宫大门,李洪瞬间就醒了过来,跳下马车大声高喊,“皇上,请为老臣做主,皇储玄乐行凶殴打老臣。”
喊完,李洪也没了往日的官威礼仪,朝着宗人府方向撒腿就跑。
皇宫宗人府里,靖王约请了王太傅等一干老臣,正给他们开导着不要再与皇储纷争。就在这时,府差来报,说是李洪大人满脸是血在宫内四处跑着,后面有皇储宫的人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