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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见证(1 / 2)

王士昌起身,一手抓住张差的手腕,一手执碗往张差嘴边递。张差连声叫道:“一个朝鲜内官,小的如何知晓姓名。”王士昌放下碗疑道:“朝鲜内官?”张差看向王士昌道:“十年后,朝鲜内官擅权,朝鲜将有珰祸。”王士昌闻言,呵呵两声,又哼了一声道:“那应在东林身上又怎么说?”张差道:“朝鲜为大明东邻,东边的邻居,可不就是应在东邻身上。”

“那胡马渡江——”张差回道:“胡马将渡鸭绿江,朝鲜有难。这是三十年后之事,眼时还不急。”王士昌呵呵笑道:“好一张巧嘴。”张差笑道:“三堂会审,小的翻了几回供,小的自已也记不得了,大人是刑部的?三堂眼时还差两堂。”

王士昌怒道:“我这便要你的命!”说罢,执碗又往张差嘴边递。张差叫道:“大人,大人,小的愿与大人再扳一回腕子,若是输了,小的便吐实,若是大人输了,便休要相逼。”王士昌闻言,放开张差,回身落坐,伸出右手道,来!却见张差伸出左手道:“大人,小的是左撇子。”见王士昌迟疑的神色,张差道:“大人,扳是不扳?”

王士昌忽地起身,叫了一声瞎卵,揪住张差的发髻再次执碗相逼,张差双手推拒着道:“大人,大人,小的嚷叫了。来人呐,来人呐,王大人杀人灭口啦!”两声过后,王士昌喝道:“噤声!”已是松开了张差的发髻。张差忙道:“大人,坐,坐,有话慢慢说。”

王士昌道一声:“到大同再发落你”重新落坐。张差道:“小的若是中途跑了呢?”王士昌道:“朝廷之力,闻香教之力,跑怕是不易。”说着,执起碗喝了一口,张差看着那只碗呆了呆道,盐?王士昌哼了一声道:“寿头。杀你还不容易,我这般蠢?小猢狲,休要以为我奈何不了你。说与不说,全凭你自家,活命与否全凭老夫。”

张差道:“不是不说,只是这一说就不灵了。大人,你可晓得在那东南极远之地有大陆名曰美洲,美洲的蝴蝶扇扇翅儿,经气流种种变化,传到中土或已变为风暴,此为蝴蝶效应。我便是那只蝴蝶,我随口一说,只怕日后之事全非,又要说我说得不准。”

王士昌打断道:“甚蝴蝶效应,若是胡说一气,说准了自不必说,若是说得不准,那便是甚效应?倒也左右逢源,一派胡言!”张差道:“是以,往前代说说还成,比如那钟离墓,我再说也说不跑它,要是往后说,我一说就跑了。比如我说大人要高发为福建巡抚,结果大人只顾与我说话误了朝会,再降成个典史,这就说跑了。”王士昌道:“你怎知我叫谪到贵州做典史?”张差道:“大人当真做过典史?”

王士昌端碗吮了一口道:“不说欲意何为?假勿知,和尚吃海蛳?”张差道:“蝴蝶效应是一宗,说了没人信还招祸,这又是一宗。”王士昌斥道:“你招的祸还小!皇上与你的恩典还不隆!积罪之身,罪戾余生,唯有负罪今生,报恩来世!”张差乱点头道:“是,是,皇上饶我不死,敢不结草衔环。”王士昌道:“结草衔环,还说没读过书。我问你,那大珰究竟是何人?”

张差道:“敢问大人,高力士是哪州哪县的?”见王士昌不答,张差道:“大人不知高力士是哪县的,我又怎知那朝鲜大珰是何人,小的委得不知。”

王士昌哼了一声道,巧舌如簧。却也不便再问那大珰,以及胡马渡江的事情,既然本主不承认,他又怎么敢再问,这不是咒大明么。他道:“刘老公与你捎了十两银子,既是生就这般巧嘴,我看你一路靠哄骗也不得饿死,就不予你了。”张差闻言苦了苦脸,王士昌看向桌上道:“怎么不吃菜?”张差道:“与二位大人留着,大人不也是只叨韭菜?“王士昌道:“怕我下毒?”张差道:“这盘子里头描花,含铅,酱醋一泡,食了就要铅中毒。大人记住喽,往后不可使描花盘子,便是描了些花花草草,也只能描在盘子帮,盘子底。”王士昌道:“你这般愿我长寿?”张差道:“留大人做个见证,十年三十年后好叫大人说与天下,我张差早说过了,朝鲜珰祸,胡马渡鸭绿江。”

王士昌哈哈笑道:“我留不留你还两说,你却要留我做见证。我问你,你是哪一世之人,你那一世距今几年,彼时我朝年号为何?”张差闻言,深吸一口气道:“乾清宫的刘老公也曾问过,却被小的敷衍过去,大人就不必问了吧。”闻听此言,王士昌想了想,突然啪地一声将碗掉在地上,他猛地起身喝道:“大逆,大逆!”张差道:“小的说甚了?大人心中有数便好,小的跟大人不存心,才跟大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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