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的,平顺嗤笑了声,“那你可真问对人了!”
杨方猛地一哆嗦,心中不由升起不详的征兆,看着黑衣人一身气势,莫非来历很不一般?
这念头一起,他立刻磕头求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瞎了狗眼!大人饶命!”
“你这命可真够金贵的。”平顺鄙夷道,“你知道他是谁么,就瞎了什么狗眼!”
杨方还真不知道,不过不影响求饶。只道自己是被黄圆胁迫,不得已才来到这里。
“大人,都是他逼我干的啊!”杨方痛哭流涕,“也是黄圆对姑娘心怀不轨。所以胁迫……”
楚云铮抬脚踹了上去,“闭嘴!”
平顺跟着也甩了一巴掌,“敢说出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烂脏的念头,岂能再让娘娘听到第二遍。
杨方被打的鼻青脸肿,再不敢吱声了。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平顺才问,“什么时候给黄圆的家人送的消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
杨方哪儿敢隐瞒。连忙道,“消息早就递过去了,约莫也快来了。各位大人,我真是无辜……”
这蠢货怎么那么多废话!
平顺又踹了他一脚,“除了黄圆,还有跟他一伙的那些人,你好好说说都有谁,干了什么!”
杨方平日里都供着那些公子哥儿,更熟悉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会儿跟竹筒倒豆子一般,“除了黄圆,还有侍郎家的孙公子,忠毅侯府上的亲孙子,其他人倒是好一些。”
他絮絮叨叨的功夫,江慕乔叫人拿来了纸笔,“别用嘴说了,记下来。”
听着生气是一方面,白纸黑字,也更清楚分明。
只要不现在就让自己下火坑,杨方什么都干,撅着屁股趴跪着,一五一十的写着黄圆等人的黑状。
他这厢一去不返,黄圆左等右等,极不耐烦。“杨方这狗东西跑哪儿去了,本公子交代他的事情,他是不是当成了耳旁风!来人啊,去把他给本公子带回来!”
若是杨方空手而返,绝饶不了他!
也就在黄圆大发脾气的时候,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快步进来,看见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声音都颤了,“圆儿,你怎么成这样了?谁把你给打成这样了!你还疼么?都跟娘说!”
来的便是黄夫人,她年近三十才生出了黄圆,金娇肉贵的在府上养了十几二十年。还从没有被人这么打过。
抱着儿子好好的看了一遍,听着他喊疼的抱怨,黄夫人心都要碎了,稍稍平稳之后厉声道,“来人啊!让学社的官员来见我!我倒要问问,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伤害黄大人家的独子!”
可哪儿还有什么官员?
周全明被拘着,自己都前途未卜。杨方更是被痛打了一通,现在还正写黑状呢。
无人应声,黄夫人气了个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