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被呵斥的惊慌失措,不由看向老夫人。
江老夫人心中暗骂了声,不得不上前一步,“太子妃恕罪,老三家的不过是担忧良娣的身体,关心则乱。”
绿蕉朝着三夫人的方向瞪了一眼,沈玉暖方才客气道,“这位夫人慈母之心,多问了两句,本宫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江良娣的病已经让御医看过,似是疫症,此事关系重大。不便传出,倒叫人误会了。”
沈玉暖的话轻轻软软,可听在三夫人的耳中却如遭雷击,那可是她的女儿啊。原本风风光光的太子良娣,怎么能染了疫症呢!好好的,怎么就染了疫症!
三夫人猛的又走近了两步,嘴唇抖了抖,“太子妃,江良娣她?”
沈玉暖的眼中已有了不耐。
绿蕉呵斥,“你没听到江良娣染了疫症?”
老夫人见老三家的成事不足,也呵斥了声。“还不退下!”
命人将三夫人带到一旁,江老夫人赔笑,“老三家的想是吓傻了,惊着太子妃了。今日您能来,着实惊喜。二丫头,你先陪太子妃进去!”
沈玉暖虚虚的笑道,“江老夫人太客气了。”
江慕乔顺势迎上太子妃,两人入了内院,没了外人在沈玉暖方才道,“江二姑娘,恭喜了。今日我冒昧前来,实乃因为贵府三夫人咄咄逼人,三番两次往太子府递帖子让江秀芝回来一趟,我若一味压着,反倒容易引人猜忌。倒是在绿蕉的提醒下,才想起用疫症。”
江慕乔理解太子妃的顾虑,将军府和太子府关系敏感,的确不宜多来往。
更何况除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外,她和沈玉暖并无交情,不过此次借着江秀芝的名头过来倒也合适,她笑道,“太子妃您太客气,您能来实在是意外之喜。只是江良娣疫症,还烦请太子妃多照顾。”
沈玉暖会心一笑。她看了看四周,悄声又问,“江二姑娘,那迷香可打探出底细了。”
底细是打探出了,然而江慕乔却并不准备全都告诉沈玉暖,她避重就轻道,“还不曾,只听说这是异族百年前的秘药,早已失传。”
沈玉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人边说边聊,到了特意为这次生辰宴而重整一新的花厅的时候,长公主府派来的管家和昌平侯夫人也赶到了。
江慕乔听说昌平侯夫人不但自己来了,甚至还带来了眼下在无忧药房学医的赵三公子特意过来。
想着应承表姐的事。她笑了笑,然后悄声吩咐棉棉,特意把两家人安排在了隔壁。
太子妃是今日最重要的宾客,她坐定之后,宴席便开了。
今日所来客人都是沾亲带故,因此不分男女,只是及笄之时,女宾暂且挪入内室。
这次生辰宴的重头戏乃是及笄,江慕乔没了娘,便由江老夫人坐在堂上,致辞之后请来了全福夫人作为主宾人,接着有四个穿着石青色衣裙的小丫鬟端来了笄簪钗冠一共四样。
全福夫人口中唱着祝福的赞词。作势在她头上抚了几下,然后便拿起簪子准备替她簪上。
簪子插上,及笄礼就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