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前一天,周冰清还坐在炕上做绣品补贴家用,口里念叨着:省吃俭用些,说什么年底也要起新房。
谁知第二天一早,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全家人都找不到周氏的踪迹,可以说是消失的毫无征兆。
周氏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可以投奔的亲戚,突然的失踪一度引得村里人风言风语。
有人说看见周氏走的那天在村口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说周氏定是和相好的偷偷跑了。
庄文不理那些闲言碎语,苦苦在外寻找了几个月,不但毫无音讯,还把身体再次给累垮了,一缠绵病榻就是数月,病情进一步加重,已经没办法再去县里当私塾先生。
再加上周氏出走后,留下七岁的庄容和嗷嗷待哺的庄小宝,庄文不得不留在家里,一边照顾孩子,一边料理分家得来的十亩田地。
原本庄文一家日子过的蒸蒸日上,自从周冰清失踪后,庄文病情加重,失去了教书的收入来源,日子就过的愈发艰难。
至今,周冰清已经离开七年了,庄家人渐渐接受了现实,不再对周氏的归来抱有任何期望,在庄王氏心里,已经认定周氏就是扔下丈夫孩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和外面的男人私奔了。
连带着,她对庄容的态度也越发嫌恶。
当娘的就是个破鞋,生出来的闺女能好到哪儿去?
这些年,大房的日子倒是渐渐有所缓和,老两口眼见着庄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逐渐把重心放在大房身上,咬紧牙关勒紧裤带地帮衬着大房。
大儿媳田氏见日子越来越好过,才渐渐的不再闹腾了,安安心心和丈夫庄健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