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看着他俩兴高采烈的背影,扯了扯唇,说:“爹,大伯天天酗酒,你说这钱儿奶奶他们能细水长流用不?”
这话是故意说给朱继光几人听的。
庄文还没说话,朱继光便沉了脸,说:“阿健这个不长进的,现在竟连日子也不好好过了,阿文,你今个委实已经仁至义尽,大家都帮你们一家做了见证,若这钱被他们败光,往后再想上门要,不只是我们几个,全村人都不答应。”
他是一里之长,说话极有份量,寥寥几句话,庄文惨淡的面色便平复了不少,朝里正几个拱手道谢。
一行人说着话儿,把牛车牵到城门口等庄王氏母子,却不知为何,等了小半个时辰,两人迟迟不来。
里正有些急了,抬眼望西斜的日头,蹙眉说:“取个面粉用得上这么久?该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哪里知道庄王氏母子此刻已经被胡姓掌柜给绊住了。
“要不咱们几个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儿才好。”那几个村民也面露忧色。
庄容忙说:“叔伯们歇会儿,我和简哥儿去看看。”
庄文点点头,“你俩快去快回。”
庄容点点头,和简哥儿两个身影很快没入街市人流中。
两人来到钱庄外,庄容往里瞄了眼,见庄王氏母子果然不在,心里便有了成算,她看简哥儿,挑了挑眉,“估摸着还得一会儿,咱们上福满楼溜达溜达去?顺便瞧瞧余固哥?”
白行简嗯了一声,似有什么话儿要说,却又收住。
两人往县城东南边走去,突然,简哥儿脚步一顿,若有所思地往后看了眼。
庄容回头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