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叶轻轻等人去打听,跑进酒楼的行人就已经绘声绘色的讲述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今天又有一个自愿进箱子变戏法的,我看这个戏法看了三四天,可是今天,那个人,把刀插进箱子里的时候,箱子里立刻渗出血来了!”
这可是之前没有过的,箱子里的人表情扭曲,大声呼喊着救命,起初行人还以为那人是在做戏,毕竟前几日就有人如此作态,最后还不是完好无损的从箱子里出来了。
谁知道竟然真的死了!
“好可怕的戏法啊。”
墨寒珊刚刚还在想着,自己说不定可以去试试,这会儿浑身一抖,再也不想试了。
这会儿大街上人群都散了,她走到酒楼门口,一眼就能看到朱雀街上那一片血迹,还有慢腾腾收拾东西的一个男人。
她看不清这男人的长相,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应该年纪挺大的了。
“这人竟然也不跑,难道不怕官兵来追吗?”
她正这样想着,街角就出现了七八个带刀的官兵,拿着铁链把那个男人锁走了,他的东西也全部被收缴了。
经过这一遭,叶轻轻都差点忘了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
马车经过那一摊血迹的时候,叶轻轻无端觉得炎热的天气都有些冰凉。
两人到了沉香园,没想到这消息竟然比他们的马车还要快,宫怀蕊拉着她就问朱雀街的事情。
“你们那时竟然也在那里?真是太可怕了,我昨日还去看过呢。”
她拍着胸口,觉得有些后怕,只是说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迎上了师傅深沉的目光,还有聂绿春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昨日不是说肚子痛,在房间里休息?”
原来是逃避练功,跑去看戏法了。
叶轻轻可救不了师姐,爹爹对徒弟最严格了,她曾经替大师兄求过情,结果无辜的她就被一起罚了。
“师姐,你保重!”
叶轻轻害怕自己受不了师姐求救的眼神,赶紧拉着聂绿春溜了。
“师兄,快,我找你有事。”
叶轻轻没去后院的闺房,而是去了二楼的雅间。
推开房门她才想起来,小九也在这儿,她是不是应该把聂绿春隔开?
她正准备说话呢,聂绿春自动自觉的退出了房门。
“师妹,我还要练功呢,先走了!”
这下不用她开口了。
叶轻轻无端觉得师兄的背影有些落寞。唉,都怪墨言澈,师兄和小九又没什么,他偏偏看师兄不顺眼。
迈着轻快的步伐,聂绿春逃离了二楼的雅间,幸好离开了,不然师傅的鞭子可不是好玩儿的。
“唉,聂绿春那个大傻子跑什么?”
墨寒珊不满的看着门口,她是母夜叉嘛?对自己这么避之不及的。
叶轻轻能说什么,她什么也不能说!
“好了,看戏看戏。”
反正现在也不能谈话本的事儿,还不如专心看戏呢。
“你先看着,我去更衣。”
叶轻轻了然的点点头,这个更衣的意思嘛,就是她要去方便方便。
墨寒珊自己带了冬月出来,叶轻轻没有管她,自顾自看着戏台上的表演。
“九公主,这儿已经是戏园子的后台了,我们来这儿不太好吧。”
“啰嗦什么,你跟着我便是了。”
冬月只好闭嘴,不知道九公主在找什么,左看右看的。
她就看着自家公主眼前一亮,大步向前走到一个人身后。
“大傻子,总算找到你了。”
聂绿春正在帮师弟上妆呢,突然被拍了一下后背,差点毁了师弟脸上的油彩。
“干什么呢!不知道后台不能嬉戏嘛!”